佩悠悠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冲着身后的媒婆说道:“吉时已到,赶紧开始吧。”
媒婆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走上前来开始了主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随着最后的‘礼成’响起,佩悠悠就被人带到了婚房。
偌大的房间内又是一片的红色,古色古香的房间正中的炉里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落在中堂挂着的一幅陈所翁的墨龙上,烟雾缭绕下,那张牙舞爪的像要飞舞下来。西壁是一幅马和之的山水,那种细软柔和的笔触,直欲凸出绢面来,是一个有品位的房间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她的新郎依旧不在这里。
佩悠悠走到了铺满着红色被褥的床边坐了下来,随手一抹,就碰到撒在被子上的枣和桂圆。
“早生贵子么?”
佩悠悠轻哼一声,一把就将它们都挥到了地上。
她不准备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发生点什么。
确认房门确实上锁之后,佩悠悠这才像是脱力一般的仰躺在了床上,刚才扎针的效果已经过了,剧烈的疼痛又一次袭来,像是要把她撕碎一般痛的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刚才的施针只能隔绝疼痛,却治标不治本,现在的她也肯定使唤不了靖王府的人帮自己找药,所以佩悠悠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挺。
佩悠悠死死的攥紧了被褥,无助的把身体蜷缩成了一团,里衣早就被汗水给寖湿,黏腻在身上格外难受却也没精力去更换的。
最后佩悠悠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的还是晕过去了,只感觉梦中一会冷的像是在冰窖,一会又热的像是在火山,一直到一阵微风袭来,一股不知道从哪来的热流渐渐的将她包裹在其中,她才感觉好了一点。
昏昏沉沉终于能睡去的佩悠悠压根就没注意到站在自己床边的那个冷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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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佩悠悠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身上那深可见骨的咬痕依旧疼痛,但比起昨晚,要好上一些。佩悠悠五官扭曲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是宣妃身边的徐娘。
“时辰不早了,王妃该起了。”
徐娘高高在上的姿态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找茬的,昨晚的高烧烧的佩悠悠浑身酸软无力,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艰难的起了床。
“这些衣服,是王爷和娘娘换下的,都是顶好的布料,所以还请王妃清洗的时候动作轻柔些。”
佩悠悠睨了一眼徐娘脚边的一大盆衣服,皱起了眉。
“据说王妃在将军府也是做的这些活儿,现在到了将军府当然要继续保持。”
徐娘皮笑肉不笑的说完就要走,但就在这时,佩悠悠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见徐娘回头了,佩悠悠取下自己脑袋上的一只金凤钗递给了徐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虽然不是什么奢华的物件,但好歹是将军府出来的,也算是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