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的影卫,排行十九。
上次保护太子时不小心被刺客挑了面具,太子看着我的脸瞬间失了神。
我以为他被我的美貌惊呆了。
不料他开口叫我“平安”
他说,平安你没死?
我木着脸带上了面具,几个旋身躲回了暗处。
谁不知道傅老将军全家都被烧了,大小姐傅平安早死了。
那之后萧缜开始想法设法让我当那个平安的替身,给他填房。
我不应允他便设计我,伪造我被太监糟蹋的假象。
以求我恐惧或后怕然后好乖乖投入他温暖的怀抱。
可我堂堂影卫,奉旨杀人放火多么肆意潇洒,哪像太子后院那几个妇人,害个人还要费尽心机。
我执意不肯,萧缜便真的对我下了黑手。
第四次,我没像前几次一样被迷晕。
眼睁睁瞧着老太监潮红着脸颤颤巍巍解掉我的腰封。
而萧缜没有喊停。
......
我只剩最后一层遮挡时,门外急报。
北境匪患,瑞王府遭劫,瑞王失踪......
萧缜阴沉着脸从房梁上翻下来。
一脚踹翻了我身上的老太监,瞧着衣衫不整的我,咬牙切齿.
“这么宁辱不从那便去匪窝给当个细作吧,让那群野性难驯的土匪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解了穴道,我翻身下床,叩拜谢恩。
萧缜愤然拂袖而去。
他说,看在你像平安的份上,若是不堪折磨死在匪窝,会派人给我收个尸。
唉,谁信呢。
当年平安的尸首他都没找得回来呢。
我打赏了报信小厮便回去准备入北境。
有一点萧缜说得对,北境的土匪确实野性难驯。
他们跨烈马、甩长鞭,飞扬跋扈!
我缠着三层裹胸布,扎了数支易容针,又扛了个算命幡。
问师父,这回我像个男人了吧。
师父叹了口气。
“土匪野蛮,没有女子,清秀瘦弱一些的男子也是不忌口的。”
......
没办法路是我自己选的,除了救瑞王我还有别的事要查。
有消息说土匪要抢张大户。
我赶到北境扛着算命幡给张大户出了个主意,告诉他地窖怎么挖土匪找不到。
张大户听了十分高兴,立马开始秘密挖窖。
然后命人把我嘴塞上。
绑了!
他说,怕我泄密。
也罢,他不仁我也好行不义!
土匪来那天。
是个晴朗的晚上,大月亮地,正适合搭台子唱戏。
骏马嘶鸣,马队风卷残云之势扫过来。
听响动,说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也不为过。
马队绕着庄子兜了一圈,能喘气的活人都被圈到了院子里。
连绑在柴房的我都没放过。
前方高头大马上跨着个带头人。
脸上围着黑布,就露出两只带笑不笑的眼睛。
那眼睛生的极美,只是眼底带着明晃晃的恶趣味。
令人惶恐不安。
张大户识相,将早早备好的钱粮奉上。
这土匪头子头一歪,笑了。
“老子难得找回乐子,你倒是坏了老子兴致!”
说着慢悠悠地抬手一挥。
“搜!”
这是嫌张大户进献的少了,我暗自好笑。
他话音一落,土匪们顿时兴致高涨。
长矛挑鸡笼,大刀掀猪窝。
欢呼、哀嚎、鸡飞狗跳,还有张大户夸张的求饶。
在大月亮地上显得格外生动欢脱。
啧......竟看得我有些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