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狗来到了一个包厢,薄邢言绅士儒雅地端坐在上面。
年息安守本分地站着,却在看到这只狗蹲在椅子上的时候,彻底黑了脸。
原来,她真的连一只狗都不如。
草泥马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年息这般汹涌澎湃的心里活动了。
薄邢言瞥了一眼年息已经扭曲的脸蛋,情绪高涨。
点的菜色那叫一个非一般的丰富。
年息在一旁站着,我忍,我忍。
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做心里工作。
自我催眠地跟自己说,眼前这一盘有一盘的东西,都不过是一堆又一堆的翔……
薄邢言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年息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了。
可是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犟。
薄邢言很自觉地觉得年息这性子应该磨一磨,似乎有些讨厌年息充满戒备的样子。
不吃?他等下让她感恩戴德地哭着吃。
……
一个晚上下来,年息还真的一口都没吃。
晚上大概十一二点的时候,年息沙发身上捂着肚子,辗转反侧,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要不要去求薄邢言借钱?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年息赌气地窝在沙发上,就是不起来开门。
最后还是薄邢言出来开的门。
年息眼尖尖地看向门口,他没看错的话,门外的那个人,是个穿着肯德基工作服的男女孩子。
外卖?
随着薄邢言的靠近,茶几上多了一份全家桶。
年息狠狠咽了一口唾液。
不知不觉地坐了起来,瞩瞩地盯着茶几上的全家桶,弱弱地问道,“我可以吃吗?”
年息想,一份全家桶,才84块,她还是能吃得起的。
这次就算不是AA制,她也吃得起。
薄邢言如一个救世主般睥睨了年息一眼,沉闷地嗯了一声。
年息喜出望外地伸手,一手抱着一只鸡腿,乐不思蜀,对着薄邢言,“谢谢!”
薄邢言心里感慨,“这样的人,真是好养活!”
薄邢言本来是想把年息给饿到哭了再给她吃,这样才能加深年息对他的印象,可是后来总觉得年息哭相应该很难看,为了不影响他的心情,他就改变了计划。
年息张嘴咬上鸡腿的时候,想起了乔西洲。
她第一次和乔西洲相遇,她就被他给救了,她觉得乔西洲救了她的命。
出院后,年息起身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就在家里养病,某一天,家里只有她和后妈在家,她和后妈起了争执,后妈不给她饭吃,她饿了一个晚上,后来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就走出阳台,对着月亮画了一个又一个饼。
又香又甜的饼。
可是其实她一直在猛地往嘴巴里灌白开水。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饿得晕死过去的时候,乔西洲敲响了她家的门铃。
给她送来了一只他家厨子秘制的烤鸡。
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年息那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很诚挚地,充满感激地将那只鸡吃得只剩咬不动的骨头。
……
年息一想到乔西洲,就觉得眼里的眼泪决堤了一般,止都止不住。
薄邢言对年息的反应特别的满意。
虽然没有依照最初的计划行事,但是总的来世,这目的算是达到了。
哭吧哭吧,这样才能记得更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