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红尘客栈

作者:LM冰彬|发布时间:2017-08-14 17:18:13|字数:3755

  临安城,繁华似锦,灯红柳绿。

  街灯如昼,隔岸一叶扁舟。

  燕南浔躺在船头,手里拿着一壶酒,正在往嘴里倒,翘着腿,花船游过,一个女人站在船头,却很不幸的落水了,燕南浔跳下水去,只见一身红衣的女子在挣扎着,女子由于缺氧晕了过去,燕南浔将她救上了自己乌篷船。

  红衣女子红袖吐出了一些水,眯着眼睛看着四周,燕南浔坐在她旁边,一手拿她的发簪,一手拿刚才没有喝尽的酒喝着。

  红袖坐了起来,靠在仓门:“你救了我”?

  燕南浔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那支发簪一直看着,那是一支木质的发簪,发簪侧面还刻了一个浔字。

  红袖挪动身子到燕南浔身边,正想伸手去拿那支发簪,发簪却被燕南浔收了起来。

  燕南浔:“这支发簪你从而来”?

  红袖:“是一个朋友送的”。

  燕南浔:“这支发簪是我送给我的一个朋友的,这字是我亲手刻上的”。

  隔了半晌,燕南浔接着说着:“我那位朋友是玉楼春的头牌,她跳得舞很好看,你可认得她”?

  红袖:“认得,不过,据我所知,一年以前,玉楼春起了一场大火,她不幸葬身火海了”。

  红袖站起身来:“既然簪子是你朋友,那你就收好,公子救命之恩……”。

  燕南浔:“你就别回去了,留在我身边”。

  燕南浔带红袖来到一处清雅的木屋:“你安心的在这儿住下”。

  红袖看着他走出了屋子,自己收整着屋子。

  燕南浔没有走远,就在木屋前的水塘里,手里拿着一支叉,在水插着,过了一会儿,久将叉拿出水面,叉上变成串满鱼的叉。

  一筐满是鱼的筐,燕南浔在院子里生了火,架了烤鱼的架子,燕南浔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刀,用剩余的木条削成一些小小的竹签,把鱼削成一片一片的,落在了架子上的那些紫苏叶上,沾上从木屋周围的甘蔗地里的新鲜甘蔗汁,燕南浔便坐在旁边喝着酒,鱼被烤得滋滋响,香气四溢。

  红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用红色面纱遮住了脸,月光下,耳环闪烁着光芒,那光晃得有些醉人。

  燕南浔:“大概熟了,你自己吃吧”!燕南浔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

  红袖拿起支竹签把鱼戳到了竹签上,走到燕南浔身边,将鱼递给燕南浔。

  红袖拿着手里的另外一串鱼,轻咬了一口:“恩,很好吃”。

  燕南浔转过身来望着红袖:“一年前,七夕那晚,我和她在街上的花灯下遇到,她在猜灯谜,猜了十几次都猜不中,所以我就帮她猜了一个,结果我赢了她一直想要的花灯,结果她生气得走了,我也一路跟着她走,一直走到了玉楼春的大门,她转身看了我一眼,我把花灯递给了她,她却说她不要,要考自己猜中的花灯才要”。

  红袖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朋友真是一个很有个性”。

  燕南浔一口一口的咬着烤鱼,红袖也一口一口的咬着烤鱼,鱼渣跟紫苏叶子沾得燕南浔嘴角都是,红袖看着燕南浔这个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七夕,花街。

  街道两边都是红通通的各种各样的花灯,还有一些小摊,小摊上摆放着很多小玩意儿,还有卖面具的。

  一位穿着华丽红衣的女子,正在猜着灯谜。

  燕南浔一身白衣,在街上缓慢的走着,一手握着一把长刀,一手拿着一坛子酒,正喝着,飘逸的头发,轻风拂面,吹乱了他的头发,。

  红袖面若愁色,燕南浔撩开了头发,朝着红袖的方向走去:“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小摊的老板将那印有嫦娥奔月图案的花灯递给了燕南浔,红袖有些生气,看着燕南浔一眼,便转身朝着玉楼春走去,到了玉楼春的大门,红袖转身撞到燕南浔的怀里,红袖推开了燕南浔。

  红袖:“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啊”?

  燕南浔:“我只是想把这个花灯送给你”。

  红袖:“我不要,我要自己猜中的花灯才要”。

  红袖走了进去,没有回头,燕南浔呆立的看着那个门。

  翌日,夜,深夜。

  红袖穿着一身艳丽的正在跳舞,燕南浔站在在一边喝着酒,一边用宣纸作画,还在空白处赋诗一首:“临安城里临江仙,月儿明明照九州。红尘客栈红尘醉,梦里红袖又添香”。

  众人拍手叫好。

  燕南浔将自己的画作递给了红袖:“送给我心中最美的女人”。

  红袖一字一句的念着:“临安城里临江仙,月儿明明照九州。红尘客栈红尘醉,梦里红袖又添香”。

  燕南浔走到舞台上,抚着琴,嘴里还唱着词:“红尘笑任我逍遥,世俗间的纷扰,只有你的微笑,让我流连忘返,清风拂面云飘摇,所有的山河湖泊太阳星星月亮,都因你而黯淡无光,

  我仗剑天涯追寻你所有足迹(踪迹),你的心在天涯何流浪(漂泊),红尘笑任我逍遥,世俗间的纷扰,只有你的微笑,让我流连忘返,我愿意陪着你去那天涯和海角,陪你到天荒与地老,月下一壶酒,是你为我所酝酿(酿造),我愿意陪你不醉不归,我愿意陪你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红袖:“好一个不醉不归,我就陪你不醉不归”。

  燕南浔淡淡的一笑,放下了那把长刀,坐了下来,撕开那层薄纸,拿起那坛女儿红,便往嘴里倒,好像永远也倒不满的肚子,突然,燕南浔放下了那坛酒,扯住红袖的衣袖:“若有一日,我为你赎身,你可愿意随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红袖:“公子怕是喝醉了吧”。

  燕南浔:“醉了又何妨”。

  燕南浔倒了下去。

  朦胧的睡眼,燕南浔跌跌撞撞的走了,好像是走进了,一间不大的寺庙,寺庙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尊金佛像,有些灰尘,燕南浔在金佛像前站了很久很久,一直伫立,也没说话,天下雨,雨水透过屋顶上面破碎的瓦,滴落下来,正好使得佛像看起来在哭泣。

  日,清晨,阳光照进木屋。

  燕南浔醒来,扶着头,还有一些醉意。

  红袖坐在梳妆台前,正在画眉,燕南浔起身,走到红袖身后,红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跟燕南浔,立刻放下了眉笔。

  红袖:“那场大火,并没烧死我,可是我却因此回了容,他们将我赶了出来,那日,在遇见你,我不敢与你相认,假装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燕南浔:“我在梦里,看到佛,佛告诉我,爱一个人,并不是爱她的容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爱你,其实,那日你落水,我救了你,那日,我已经知道是你,那面纱是我替你戴上去的,为了你,好了,来,我为你画眉吧”。

  燕南浔拿起眉笔一笔一笔给红袖画着眉。

  红袖:“对了,我们以后靠什么生活啊,我觉得不如开一间客栈吧”。

  燕南浔找来纸笔,沾上墨,在纸上写上红尘客栈四个大字。

  红袖一字一句的念着:“红尘客栈”。

  燕南浔:“取之滚滚红尘之中,我遇见了你之意”。

  红袖笑着,两个人忙碌着打扫店面,红袖一不小心被燕南浔绊倒了,两人都倒在地上,红袖整个人都扑倒在燕南浔的身上,两个人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对方。

  燕南浔:“那,那个,你好像最近变重了,你能不能先起来,我有些被你压着透不气来了”。

  红袖有些害羞的站了起来:“什么,你居然敢说我胖,气死我了,不理你了”。

  红袖扭头往门外走去,却被燕南浔拉了回来,扑到燕南浔的怀里。

  燕南浔:“你是发簪掉了,我帮你戴好”。

  燕南浔将一支白色的蝴蝶发簪插入了红袖的发丝里,又拿出一面铜镜,红袖脸上那蝴蝶形的疤痕加上蝴蝶发簪,;一身白衣,燕南浔开心的笑了笑,拿起他那把大长刀,在院子里挥舞着,枫叶都被砍了下来,飞舞在空中,像枯叶蝴蝶一般。

  是夜,街道,花灯。

  燕南浔跟红袖两个人走到大街上,燕南浔紧紧的握住红袖的手。

  燕南浔:“今天是七夕,你看,那边有猜灯谜的,这一次,我不会帮你了,你自己猜好了”。

  红袖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直奔街道两边的小摊去了,燕南浔自己一个人走在后面,莫名的看着前方的笑着,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坛子酒,背上一把长刀,红袖一回头,燕南浔就站在她的身后。

  红袖:“你看,这个可是我自己猜中的花灯”。

  花灯上印着嫦娥奔月的图案,燕南浔似醉非醉的念着诗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会向瑶台月下逢”。

  繁华的街道渐渐远去,远远的歌声,琴瑟和鸣,红袖站在空旷的草地上,将花灯里的蜡烛点燃,花灯慢慢飞上我天空。

  燕南浔有些醉意的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燕南浔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红袖则是坐在他的身边。

  燕南浔:“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天上的织女大概度不会有你这么美”。

  红袖:“呃,你刚才说了什么”?

  燕南浔:“没什么,你没听到就算了”。

  红袖:“那么小声鬼才听得见呢”。

  燕南浔:“那现在就有一只鬼向你靠近”。

  燕南浔起身将红袖扑倒、在草地上,两人凝视着对方。

  雨滴,开始落在两个人的脸上、身上。

  红袖:“欸,好像下雨了”。

  燕南浔好像没有听见红袖的声音,反到是靠近红袖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可是红袖并没有听见燕南浔说了什么,燕南浔将红袖拉了起来,两个人向着木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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