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依依在床上轻声叫着马六。
“嗯,怎么了”马六闻声转过头。走到床前。
依依把胸口扒开,“看见了吗,这个伤我永远都忘不了”是的,她忘不了被羞辱的夜晚,被那个首脑抓住高高举起,全场沸腾的模样,仿佛是自己是个战利品一样被人臣服。毫无缚鸡之力。对中国人黄皮肤偏见深根固柢。
“你还有以后的人生,路还长,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过去终究会过去,我会帮你,而国外对中国的偏见不是一两天就能消除,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打好每一场比赛,我会再次成为国家代表队,为你为自己为师傅,跟他们来一场真正的对决,让欺负你的人永远倒下”马六说完,童依依觉得揪紧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但是我不希望你受伤”童依依说道。
马六把依依的头,揽在胸口,“没事,你马哥我没那么容易受伤”
门口传来急促的走路声。
马六放开依依。
“依依,你怎么样,我的依依,我可怜的依依,你怎么会这样,会弄成这样”一个女子端庄的女子,看样子30来岁,手里拿着一篮水果,火急火燎的冲进病房,对着床上的依依关怀备至,紧张的神情,让马六猜想这就是童依依同父异母的姐姐无疑。
“姐,我没事”依依迅速整理衣领。
“你还说没事,都进医院了,你知道你知道所经历都是些什么事吗,你这个傻子还故作那么坚强,”姐姐责备道。心疼的抚摸依依的脸颊。
依依苦涩的嘴角上扬回应姐姐童茵茵,让本就苍白的脸看上去更加凄美。
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自从依依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殒命,童茵茵就把妹妹当作自己的唯一的亲人,送她出国学习,供她毕业,谁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童茵茵觉得特别对不起依依,对不起在天之灵的父亲,父亲临死前让她亲口答应照顾好唯一的妹妹,而此刻她有着深深的愧疚感。
“这位是。。。”童茵茵看向马六。童茵茵才发觉病房还有一个人。
“是我同学”依依说。
“谢谢你把依依送来医院”童茵茵暂缓一下心疼的模样,望着马六。
“不用谢,应该的”马六说。
童茵茵望着马六,感觉很熟悉,童茵茵盯了马六良久。
“你是马六!?”童茵茵立刻想起,眼前这个皮肤黝黑,身体健壮的男人,竟是马六,四年前让依依生不如死的马六!
“马六,你知道依依为什么会送去美国吗,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依依根本不会去美国,!根本不会遇上那些事!要不是四年前你让依依爱上你,又是你,提出分手!你知道依依那段时间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在你分手后她的双亲都不在了吗!你知道依依这些年有多痛不欲生吗!你知道在异国他乡受到什么侮辱吗,你知道她得知你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是怎样的伤心绝望吗”童茵茵一口气把这些年童依依所受的委屈全盘托出。
原来分手后的当晚,依依神情恍惚,夜色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被闯了红灯的汽车撞飞,而后司机逃逸,依依被巡警送往医院,童依依的父母闻讯,因为担心女儿,连夜开车到医院,因车速太快,又是下大雨,车子在半山腰的时候翻入河流,警察在洪水褪去后把车子捞上来的时候,两老已经双双殒命,童茵茵永远忘不了,他的亲生父亲和后母临死前紧紧抱在一起的模样,让她这个慢慢接受后妈这个人的好,竟是这样场面。而依依从同学的那得知,马六当兵回来后,跟同届的郑聪已经结婚,还有有一个孩子,依依把自己关在房间三天三夜,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再后来,脱胎换骨的依依,决然答应姐姐去到美国,谁曾想到美国竟是错误决定,童茵茵自觉的对不起依依,后来童茵茵这四年来把后母的亏欠全部注到同父异母的依依身上。
马六听闻,惊了
“别说了,姐,不怪马六,怪我自己,没有安全意识,都怪我”依依自责到,声音有点虚弱。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马六说好话,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知道你这样帮他还有何意义,”童茵茵心疼看着自己的妹妹,语气也缓了下来。
“我亏欠依依的,我会用一辈子还偿还,我会赢的世界的比赛给依依一个公道”马六说。
“你用什么赢,你现在只是一个道馆的教练,拿着几千块钱工资的小市民而已!”童茵茵说。
“别说了,姐,我想睡会,”依依作势躺下。
姐姐童茵茵听闻,把依依扶下睡好,看着马六,给了一个眼神给马六。
马六走出病房,童依依也跟着出来病房。
医院的凉亭里,马六坐在长椅上,童茵茵坐在一旁。
“这辈子你欠依依的,恐怕得这辈子都偿还不了了!”童茵茵还有点恶狠狠的盯着马六。
马六深呼吸,一声叹息,格外沉重。
“我知道”年少的马六,风流,吊儿郎当,一切都那么无所谓。而今他了解童依依的遭遇,还有那个为他自杀的萌馨儿,还有一生军功显赫的父亲,因为他一切都变了,父亲因为他降职,几个女人为他要死要活,他是挺混账的。母亲常常告诫他,六儿你不能恨你父亲,他是一个伟大的军人,只是你还不明白罢了。
“你知道。”童茵茵冷哼一声。“为什么老天爷不长眼,这些事情不发生在你身上!。”童茵茵还不解气气愤的说道。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这一切,我并不知情。”马六接着说,
“如果我知道依依爱我爱的那么深,如果我知道她发生车祸,如果我知道她在美国过的什么日子,如果我知道拳王黑道首脑如此羞辱依依,如果我知道!如果这一切我都知道!我根本不会坐视不管!”
童依依冷笑一声。
“这就是你说的!为依依讨回公道!为依依偿还!说好的公道呢!”童茵茵有点失去理智的吼道。“难道你就想用一句话‘我不知情’来撇清跟你的关系吗!”
“我没有!”马六一声低吼。
“那你倒是证明啊,你知道你结婚对依依的打击有多大吗,你知道依依得知你在外风流而生下的孩子有多伤心和难过吗,你不知道!你说你不知情,那是因为,你从不为自己的风流而负责!现在你已经结婚,你能做什么,你只能眼铮铮看着童依依故作坚强而没有毫无办法!”
马六看像远处,此刻跟童茵茵争论没有任何意义,她气愤,厌恶他,都是事出有因,他不能怪她,马六默默的起身,突然明白自己这些年所犯下的错,并不是说两句就能拟补的。
“上去照顾好童依依,我说了,我会为依依讨回公道”说完,马六脚步沉重的走出凉亭。
童茵茵瞪着马六的背影,“你记住你所说的!”朝马六的背影说道。
“马哥,那一帮子人还围在豪金公馆附近,看样子不会罢休,其中有个会讲中文的他说他们老大想跟闫大大谈谈”马六回到道馆,严三也正好从电梯出来,严三看见马六说道。
“走,去闫大大的办公室说,”马六跟严三往闫大大的办公室走去。
马六和严三落做在会客的沙发上。
“而且我听说下届的打金章比赛,参赛者名单里还有个外国人,不清楚跟那一伙人有没有关系”严三说。
此时闫大大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刚好听到严三所说的话。
闫大大把包放下,看着两个弟子,表情严肃。坐在会客主座上。
“你们两个进道馆也有些年陈了,我跟外国人打擂台的事你们也知道,国外那一伙人黑白两道通吃,惹上他们那群人,但愿是福不是祸,那个外国人就是自治州的首脑派来送下马威的,你们做好准备,相信你们能够在下届的打金章比赛中赢的比赛,关于童依依被纠缠的事,马六你谈谈你的想法”闫大大对着马六说道。
“没什么好说,依依估计是被首脑看上了,所以追到中国,昨天我在豪金公馆,跟他较量过,动作敏捷,反应迅速,要不是我灵敏,临时换招,估计打趴不下他”马六如实说。
“加紧锻炼,我去找他们谈谈,让他们别再纠缠童依依”闫大大说。童依依好歹会是道馆教练头,说到底,就是自己的员工,而闫大大就不可不管。
“闫大大我陪你去。”严三说。
“不用,你跟马六加紧锻炼,希望就寄托在你们身上了。”闫大大起身重重拍了一下严三的肩膀,他明白严三跟马六比起来,在身体协调上爆发上还有一定差距,但是他还是看好严三的。
“师傅,你小心点”马六叮嘱道。
闫大大手一抬,做了一放心不用担心的手势,走出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