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慕暖抬眸与他对视，盈眸里是那一尘不染的惘然。

　　她绯红的唇微微张开，两颊不由得染上了几许红晕，昏暗的灯光下，越显撩人。

　　慕夜白重瞳深了深，眼前的人儿，用着他最喜欢的方式来讨好，可惜——

　　表情不到位。

　　“不要……”

　　没了那桎梏的力道，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戒备，无意识，却自己没有察觉。

　　不要？

　　这两个字，他以前说过，不喜欢听到她说。

　　“再说一次。”

　　慕暖听出这声音中透着的凛然之意，心一紧，却不再开口了。

　　她刚才，竟然说了不要。

　　怎么能不要呢，他想做的事情，慕暖你怎么可以拒绝？

　　只是，在她的潜意识里，那最后的界限，她真的不想……

　　“脱了。”

　　两个字，像是无形的利剑，让她根本无从可逃。

　　难道今晚，真的要……

　　看着女孩缓缓解开腰间的裙带，微微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抗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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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可不可以……”慕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彻彻底底成为他的。

　　可是，那一天，她不想是今晚。

　　“再等等。”

　　怕他又会生气，她这三个字，说得很小声，却那么的无助彷徨。

　　慕夜白抽回手，抚上她的发鬓，菲薄的唇扬起邪肆的弧度——

　　“乖乖听话，嗯？”

　　他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慕暖眸底都有了点点泪光，僵硬的点头，像是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慕夜白满意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余光瞥向那墙壁上的画，声音暗哑：

　　“自己去把画扔了。”

　　画……

　　原来，他今晚动怒的原因，是这个。

　　所以，自然是知道了，这幅画是谁送给她的了。

　　付远东，会成为第二个林响了么。

　　这些，慕暖都已经不会再去想。

　　她穿上衣服，将那幅画取下来，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就将画取出，当着他的面，撕碎了扔在垃圾桶里。

　　阳光，海岸，一家人。

　　那对她而言，是奢侈，更是不会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