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半天,总算得了个清闲。何思微躺在床上看着擦洗得不太干净的天花板发呆。心想,这灵犀院不知荒废了多久。以前她只是听人说过,这院子似乎有妖兽镇守,因而得名灵犀院,而院子里住着个仙子,人称灵犀仙子。她只是觉得有趣,便让皇帝安排她在这住下。不过现在看来,灵犀仙子和灵兽什么的是别指望了,这里这么阴暗,夜里别跑个女鬼出来她就阿弥陀佛了。
白芍在一旁叫了几声,很灵活地跳上床,用头蹭蹭何思微的脸。
何思微扭头看看白芍那张大写着委屈的脸:“饿了?”
白芍点点头,又摇摇头。
何思微好笑地看着白芍,想起她们初入浮沉阁时,有几次白芍也是吃不饱,何思微便去厨房偷食物,结果被发现她的师兄师姐打得半死。至此,她每次问白芍是不是饿了,白芍都是一脸矛盾的看着她。
“走!小弟,大哥带你去觅食。”何思微一翻身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又蹲下去想像小时候一样将白芍抱起来。挣扎了几下,一脸复杂地看着白芍:“你,又胖了。”
“嗷嗷——”白芍委屈地叫了几声,愤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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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灵犀院不久何思微就后悔了,虽说这些路,她刚刚已经走过一遍遍,但她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天色渐暗,何思微反反复复地走回自己先在做过记号的地方,不知绕了多少圈。
难道自己遇上了鬼打墙?
本想看看鬼令有没有提示,结果伸手在腰间摸了一遍才发现一直系在腰间的鬼令早就不见了。
“嗷嗷!嗷嗷!”
白芍在何思微身后狂叫,这是它遇到对手的表现。果然何思微顺着它对着的方向看去,有一只小红狐狸站在墙上,嘴里叼着的正是鬼令。
小红狐狸跟何思微对上眼神的瞬间,转身逃走。
“白芍,追!”
狐狸灵活,但终究太小,敌不过经历过专业训练的白芍。没跑出多远便被白芍给抓住了。
“白芍抓活的,别伤了它!”
白芍将小狐狸叼在嘴里,小狐狸挣扎了几下,无果,便放弃了。
何思微扯走叼在小狐狸嘴里的鬼令,铜铁做的鬼令泛着白光,犹如一块白玉一般。
“白芍放开它。”何思微命令道。
逃离狼口的小红狐狸,诚是觉得跑也跑不过白芍,又或是没得到鬼令心有不甘,干脆很是大爷的坐在石板上,扭头不去看何思微。
“呵——”何思微轻笑:“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若不想死便好好回答。点头为是,摇头为否。”
“你是镇守这鬼令的狐族后人?”
小狐狸扭头看着何思微,一脸矛盾的点点头。
何思微心道;果然。又问:“这里可有你的同族?”
小狐狸摇摇头。
“你想要回这鬼令吗?”
小狐狸点点头。
“守护这鬼令的红狐一族不是早被灭族了,如今你独自在这深宫中,拿什么去守它?”
小红狐狸不作回答,没精打采的低着头,竟是憋出了两滴星泪。
何思微乘胜追击:“鬼令的力量强大,红狐一族千年来守着这鬼令,便是为了不让它落入歹人之手。若我如今将它给你,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可是承担的起的?”当然,何思微不可能将鬼令交给这小狐狸。
鬼令可号召百鬼,能使人死而复生,一直由红狐一族守着。但在百年之前,红狐一族出了内鬼,红狐一族惨遭屠族,鬼令也跟着消失了。
这本是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神话一般的存在。又有谁知道,鬼令是真真存在的,而且在百年后落入浮沉阁的上一任阁主醉仙手中,又被他送给了他的小徒弟,也就是现任的浮沉阁主何思微。
“那你想要我怎样嘛!?”小狐狸抬头气愤地看着何思微。
“嗷嗷。”白芍一脸震撼地看向小红狐狸。
何思微却是不以为常地笑笑。
眼前的小红狐狸碰到鬼令时,鬼令闪烁着白光,师傅说过这是鬼令靠近守令人的表现,并且它自己也承认了。而并非所有红狐都可以成为守令人,而是要经过特殊的仪式,得到上天的认可方可以成为守令人。而这种仪式最后一次进行便是在百年之前,红狐一族未被屠族的时候。之后鬼令丢失,这种仪式也失去的意义。所以,眼前的红狐狸至少有几百岁了,成精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要一脸了然。换做百年之前,你见到我都是要行下跪礼的。”
何思微笑笑。
红狐狸扭头,继续道:“我看你对红狐一族跟鬼令的事应该挺了解的,就不用我多说了。但人性贪婪阴险,鬼令落入人类手中我实在不放心。可是鬼令如今又认了你做主人,要拿回鬼令是不容易了。”
“你如今也住入了灵犀院,我以后干脆就跟着你罢。百年对你们或许长了些,对我却不过瞬息,我可以等。”等你死了,拿回鬼令。
后面的话红狐狸没有说出来。
何思微扯扯嘴角,好笑地看着它。
“别出声。”红狐狸突然将耳朵趴在地面上。
何思微不解。
“这院子进了个客人。”
这本书到这里就完结了,好舍不得,文中肯定有我思虑不周的地方,或者是没想起的漏洞,但是亲们无怨无悔的陪我到最后,到结局,真的真的很感动。再次感谢所有关心和支持此书的读者们,如果没有你们,就不会有我这本书出现。
最后再推荐一本我觉得特别好看的书《席少的温柔情人》(http://www.timeread.com/book/41353),这本书的故事特别精彩,希望和大家分享。
最后的最后,等待我开新书!我爱你们!
《席少的温柔情人》
第1章 送来的女人1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进一座独立的别墅庭院,庭院里柔和明亮的灯光映衬出一派典雅祥和的景象。
颜叶舒端坐在后座,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不出眼内的波澜,不过两只紧攥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不安。
车停住,有人过来给她开了车门,她坐在那,细白的手攥得更紧了,低垂的睫毛颤动着。
良久,她仿佛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穿着细跟高跟鞋的脚,迈出车子。
第一次穿高跟鞋,还是7公分的高度,她有些站立不稳,还生出一种裙子长度好像突然变短的错觉,心里的紧张因为这仿佛踩在钢丝上的高跟鞋又多加了几分。
“请您先到房里等候,先生很快就会回来。”
把她带来这里的人将她带上楼,引进一间装饰豪华稳重的卧室,说完上面的话便面无表情地退了出去并关上房门。
她定定地站在这陌生而寂静的环境里,有种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的感觉,特别是一眼扫见那宽阔厚实的双人床,心更是砰砰地乱跳起来。
然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再想了罢。
念及此,一股自伤自怜的情绪如潮水般漫延上来,原本的紧张也被冲淡了。
脚站得太久,开始发酸。她扫视了一眼室内的环境,除了一张大床,能坐的就是一张充满男性气息的皮椅。
她犹豫着,还是走向了那张床,在床边沿轻轻坐下,正待要悄悄将脚从昂贵的高跟鞋中解放出来,忽然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夹着一阵风稳步走了进来。
她猛地站起来,高跟鞋叫她纤细的身体晃了晃,还好没有失礼站稳了。
男人在见到她的瞬间似乎怔了怔,但很快就表情如常地走了过来。
他身上好闻的清香混着十分具有压迫力的成熟男性的味道,随着走动时的风迎面扑来,她垂着眼帘,不自觉又攥紧了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裙边。
席慕云见她如此,知道她是不会懂得过来帮自己脱下外套。不过他并不介意,这女孩看上去还很生涩,应该需要点时间适应。
他脱下外套挂到衣帽架,将领带解开丢到一边,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颜叶舒余光发现他在脱衣服,登时身体一僵。
难道这个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能维持对人的基本礼貌,而是与奶奶不久前推给自己的那个恶心的男人一样,都是可怕猴急的雄性动物?
她的心一下抽紧,失望涌上来。
席慕云解衣的时候,扫了她一眼,见她似乎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变白了,他不禁好笑,坚毅好看的薄唇微微翘起。
脱了上衣,他毫不犹豫地解开皮带,这个时候,颜叶舒的脸更白了,简直好像要晕过去一样。
她的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将耳朵也捂起来。
正不知如何是好,心快要撞破胸口的时候,忽然传来浴室的门被拉开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回落下去,大大地松了口气——原来,他只是去洗澡。
可是,难道他去洗澡她就安全了吗?她蓦地红了脸,心跳再次砰砰乱跳起来。
等席慕云洗澡的时间每一分一秒都成了煎熬,颜叶舒攥着手站在床边,脚都快发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久,又好像很快,席慕云出来了。
他趿着一双温暖的灰色毛拖向皮椅走过去,下身围着白色的浴巾,头上还有一条在搓着湿发。
“过来帮我吹干头发。”
他突然说,低醇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把她惊了一跳。
她张了张嘴,想要应一声,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有些慌张,却极力镇定地向他走过来,看了一眼梳妆台旁边的电吹筒,颤抖着手拿了起来。
虽然很紧张,但她还是不自觉细心地先调试了一下风的温度,然后对着他剪得十分齐整的短发吹起来。
她的左手不自然地微微颤抖着抚在他的短发上,感觉一下干湿度。
她的指尖落在他的发上,带来敏感的触感,他不觉眯上眼睛,声音低哑地问:“你会按摩吗?”
他白天在公司跟一室的老古董吵了一天,还处理了一堆头痛的事,累得简直不想说话。
颜叶舒被问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不称职,低低道:“我不会。”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不是那种清脆的好听,而是如水般柔和的舒服。
“那就随便按一下吧。”他懒懒地说。
她只得放下吹风筒,纤细柔软的双手犹豫地落在他的发间,一下一下地按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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