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放河灯求姻缘

作者:落樱冰纷|发布时间:2018-06-07 15:46:43|字数:3594

  老板生怕他反悔了,急忙夺过,用牙咬了咬,立即眉开眼笑,“够,够”

  “可否借个地方,我想换了再走”

  “客官去后院儿换吧,我给您守着,没人进去”

  不一会儿,良萼换好了衣服出来,好一个翩翩佳少年,看得老板眼睛都直了,若不是他明显的喉结,老板刚才都要将他唤作姑娘。

  十字街上,满是女子娇媚的目光和男子鄙夷的神色,他浑然不觉他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漫无目的的走着,明月始终追随着他的脚步,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孤寂,一直以来,他为霏儿做事,他甘之如饴,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相携终老,春看蔷薇,秋看菊,冬赏腊梅,那天夜里,他吞下那颗药丸后,他知道,他的梦碎了……

  柳丝绦,他真的不想变成下一个柳丝绦,他不想……

  来到留灯客栈门口,他抬眼望去,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女子的身影……

  “这位夫人,您是打尖儿阿还是住店”

  “我未曾出阁怎可称我夫人”

  “未出阁您怎梳这妇人髻”

  “我找我良人,我找我良人…”

  低头一声叹息,“何必呢,你什么都做不了”

  前面的人不断向他涌了过来,又与他擦肩而过,他疑惑的回头张望,向身旁疾步的男子问道,“这位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江边坐船到江心放河灯求姻缘啊,不和你说了,晚了就没船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入人群。

  “江心?放河灯?求姻缘?”,他还会有姻缘吗?他爱的他已不能爱,爱他的他却亏欠了,他加入他们,一起朝河边赶去,原来心里……还是有奢望的。

  江边的风瑟瑟地吹着,良萼跟着人群快步地走着,人群中有人大喊道,“渡口最后的一艘船快开走了!错过了又只有等明年了!”,他不由地脚步又急了几分。

  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穿过人群,良萼迟疑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他听到了剪锋刺入他血肉的声音,和血管断裂的声音,鲜血肆溢“噗!”,他倒在了雪地上,他笑着说“今天的船…定是要错过了…”

  侧过头,他看到一个只着单衣手上还提着绢丝灯笼的女子从他身旁走过,恍惚中,他好象听到那女子说了一句……我要找我良人……

  凝璞巷,方府,良萼的卧房门外,一盆盆血水往外倒着,管家张伯在房门外急的满头大汗,对一旁的家丁说,“你说是谁这么缺德,在暗处放冷箭伤我家老板啊!”

  “张管家您别急啊,大夫不是说了吗,老板无性命之忧”

  “你知道什么,醉娘可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老板照顾好咯,现在老板躺在里面,这血啊,一盆子一盆子往外倒,你说我能不急吗我,我老泪都快出来了我”,“快出来这不还没出来吗,等那主来了,我看我们都得哭”

  “你说侯爷?”

  “可不是吗,您听听,这还说不得,这门敲的,您啊,快迎去吧”

  司马觞在皇宫里憋了一肚子气,在回驿馆的路上听到路边的夜宵摊子上有人在议论,说逍遥游的方老板受伤了,浑身都是血被抬了回去,他立刻掀开轿帘,运气于脚尖破空而去。

  还不等张管家去前厅迎他,司马觞已经等不及的,直接飞入后院儿,张管家愣了一下,急忙迎上去,“侯爷,您可来了”

  “萼儿呢!”,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怒声斥问着。

  “老板,老板在房里”,身子突然失去支撑,跌落在地,张管家还顾不得疼就急忙拽住司马觞的裤腿,“侯爷,大夫在里边儿呢,您就在外边儿等吧”,司马觞看都没看他,直接一脚把他踹开,走到门口,将门一脚踢开,“碰!”,巨大的声响把大夫吓得够呛,施针的手一抖,良萼闭着眼不适的嘤咛一声。

  司马觞两步跨到床边,见大夫正在施针,“萼儿怎么样了!”,退到一旁,见他后背殷红一片,他皱着眉头,“血止住了吗?”,也许是被司马觞的气势镇住了,大夫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只是一脸惊诧的望着他,心想,这不是定博侯吗?

  “本侯问你话!萼儿的血止住了吗!”,他虽然极怒,但理智尚存,若是中断大夫施针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止……止住了……”

  “好好儿说话!”

  “方老板的血止住了”,司马觞这么一吼,大夫的语速变得飞快。

  “萼儿伤势如何”

  “还好,箭头离心脏还有半寸,血止住了就无碍了”

  听他这么一说,司马觞的心情平复了很多,“你继续施针吧”

  “是,是”,大夫擦擦额头的汗水,手微抖着施了最后一针。

  司马觞见一旁的铜盆里躺着一支染满鲜血的羽箭,眸光深沉,他走过去执起羽箭仔细端详着,羽箭极其普通,做工也没什么特别的。

  将羽箭扔回铜盆,不管是谁,伤了萼儿,他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大夫背起药箱,“侯爷,方老板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不宜*劳,但也不宜过度进补,等方老板醒后,用红枣枸杞煮粥给他喝,再配上老夫开的方子,等面色红润些再食用荤腥”

  “本侯记不住,你跟管家说去”,他半蹲在良萼床前,细细的看着他。

  大夫摇了摇头,只得出去和张管家再说一遍,张管家从衣袖里摸出一锭大银,塞到他的手里,大夫急忙推辞,“要不了这么多,要不了这么多”

  “要的了,要的了,大夫,我家老板在留城也是有脸面的人,这……出去话该怎么说,希望您明白”

  “老夫明白,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夫分得清,张管家请放心”,将银子收到袖中,拱手作揖,“老夫告辞”

  “您慢走,阿三儿,送大夫回去”

  “回王后,闵大人已经在大殿里候着了”,尔雅正在为她的发髻做着最后的调整。

  “嗯,你让他进来,本宫有话问他”

  “王后,可靠吗?”

  “本宫也不清楚,所以才要试探他”

  “尔雅知道,王后向来是最有分寸的,只是尔雅还是担心王后的安危”,她低着头,还不到二十岁的她,心智的成熟早已超出了她的实际年龄。

  洛霏拉过她的手,“我明白,尔雅姐姐,谢谢你陪着我,一直都陪着我”,她红了眼眶,很久很久,她都没说过真心话了,眼泪滑过,滴在尔雅的手背上,溅起一朵水花,滚烫滚烫的。

  尔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抽出手,用绣帕为洛霏抹去泪水,她强忍着即将夺眶的泪水,“公主,尔雅出去叫闵大人了,人家都等了老半天了”,她转身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她停下来,没有回头,“公主,谢谢你,不是尔雅陪着公主,而是公主一直都陪着尔雅”,快步走出去。

  和熙殿大殿,闵拓单膝跪地等侯着洛霏,他的心里是忐忑的,他知道,她一定会认出蟒涛。

  尔雅走出来,“你们都下去吧,王后有话要单独对闵大人说”,“奴婢告退”

  待宫女们走后,尔雅将殿门掩好“闵大人,王后有话要对您说,请”,尔雅走在前面掀起帘子,示意他进去。

  “属下怎能进王后的内室,这于理不和”

  “闵大人的意思是我们王后是不知礼数的人了?”

  “属下并非此意”,自始至终他都低着头。

  “闵大人还是快进去吧,王后待会儿还要出宫呢,别耽误了时辰”,面上带笑,字里带针。

  闵拓抬头看她一眼,起身往内室走去,尔雅放下帘子,在殿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接近。

  走进内室,见洛霏一脸温和的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看着他,单膝跪地行礼,“属下拜见王后”,洛霏并没有去扶他也未叫他起身,“师兄,好久不见”,闵拓浑身一震,他低着头,“王后认错人了,属下何德何能能做王后的师兄”

  洛霏起身走到他面前,“师兄,你不认霏儿了吗?是不是霏儿小时候总是欺负你,所以你讨厌霏儿……”,不知是不是洛霏以往的记忆作祟,她说此番话时竟是真的动情,这出没有剧本的戏,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剧中的主演,但她依旧演得忘我,她想,也许她在现代生活的那段时间,都只不过是洛霏公主的一个梦,是美梦,也是噩梦,如今梦醒了,她不得不做回她的洛霏公主……

  他抬头,动容的望着她,“霏儿……我怎会不认你……”,霏儿,你可知在莫须山上,成日里被你欺负的那段时光,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日子。

  洛霏本以为这次的谈话会是处处心机,她已经想好该如何一步步的试探,一步步地击破他内心的防线,就像方良萼那样,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早已准备好的虚情假意的台词,待看清他的脸时,竟一句也说不出来,黝黑的皮肤,刀刻般的五官,眉似刀锋,眼若星辰,鼻梁挺直,一脸的正气,左边脸颊的一道十字疤,让他有一种江湖豪侠的气概,洛霏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坠落。

  闵拓伸出双手,接住她的泪,他仰望着她,仿佛她是他最美好的梦,他不想去触及,因为……他害怕这个梦会碎。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洛霏蹲下身,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轻柔的蹭着,闭上眼,泪痕蜿蜒,“笨蛋师兄”

  一直习惯在背后默默守护的男子,当这美好突如其来时,他慌乱地不知所措,浑身僵直,笨蛋师兄……熟悉的称呼,唤回了儿时美好的记忆。

  “师兄,我好累,好厌倦,但我依然要走下去”,“我陪着你,我进宫做影卫都是为了你,霏儿……”,这一切就像是场美梦,美得他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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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9 21:0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