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裙下人

作者:一口锅|发布时间:2018-06-11 11:44:34|字数:2590

  我第二次见沈皓润,那年天津第一场大雪,漫天飘雪。

  我在雪地里被我爸追债的几个男人扒了衣服,我哭着喊着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

  沈皓润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坐在一辆黑车里,车上下来几个打手把那几个男人打的鼻青脸肿。

  我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看着沈皓润一步步朝我走过来,他走近我脱下黑色外套,蹲下来盖住我裸露的身体,把我抱进车里。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给我温暖的男人,也让我在那么漫长的岁月都无法忘记那个雪天。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孤身一人去深圳找沈皓润,阴差阳错成了小姐,成了深圳绝色城夜总会的红牌。

  有意思的是,我却是个石女,这是我之前都不知道的。

  买我初yè的那个男人是个东北人,做钢材生意,长得虎背熊腰。当天晚上,他铆足了劲硬生生要我,却发现根本不行。

  他当时就生气了,拽着我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直接就打出血。

  我跟场子签的有卖身契,这件事出了以后,在场子的要求下,我去做了手术。

  给我做手术的大夫称赞我那个部位的肉天生有弹性又柔软,妈咪也说我天生能吃这碗饭。

  在深圳风月场所众所周知的四大招牌,灵舌音音,翘臀安真,水滴E胸陈素素。

  而我,以床上妖娆的助兴舞闻名各大夜总会,不媚俗,不露骨,不色qíng,但是勾引男人恰到好处。

  石女的事不仅没有让我招牌地位受到影响,反而坐实了我入行三年都没出过台的事实。

  妈咪拿着这件事炒作,抬高身价。外界都说我有手段有眼力,是顶级狐狸精,多少姑娘费劲心思也要从我这里学一套。

  可其实我也是比别人稍微多了份运气,并且在肮脏淤泥中保留最后一份纯净。

  其实走不走最后一步,只能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亲眼看到过刚进来的小姑娘,发誓只陪酒不陪睡,却在短短几天几星期就忘记初心,纵情在钱和奢侈生活的迷局里,再也出不来,再也回不去。

  从青涩懵懂到老练圆滑,在男人身上玩的风生水起,得心应手。满足了虚荣心,却堕落了灵魂,失去了本心。

  而我心里住着一个男人,这辈子即便是再见到,真的还有机会和他再续前缘吗?

  身体未堕落,可是这颗心已经落在尘埃里,一去不返。

  如果后来没有遇到那个男人,我白婷惜余生该是怎样的光景。

  可是没有如果。

  这周五晚上本来请了假不去,到点时,妈咪突然来了个电话,火急火燎的,“诺诺啊,你快来吧,楚老板来了,点名找你呢。”

  挂了电话,不敢耽误片刻,着急忙慌地大概收拾下就赶去场子。

  下了车,我站在夜总会大门口仰头观望绚烂的霓虹灯,它与往日并无分别,这里仍然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地,可不知为何今天看它,心中竟有种莫名苍凉的宿命感。

  我拿着手牌进去时,包房空无一人,服务生告诉我,楚老板出去接人了,让我先换好衣服等他。

  我这才注意到沙发上放着一个华丽的大箱子,比行李箱还要大许多,上边镀着一层金色,闪闪发光。

  我走过去打开,果然是空运过来的韩服。

  场子里都知道楚老板的癖好,特别喜欢看人穿着韩服跳舞,比起上下其手的客人,我宁可穿着韩服跳到满头大汗。

  绝色城里大概十几个姐妹儿都穿过,但是他似乎对我比较满意,夸我端庄文雅,最适合韩服,因此每次他来都会点我。

  我抱着衣服来到化妆间,换上了这套看起来相当繁杂的韩服,它的样式是传统的赤古里裙,只不过这次裙子有五六层,相当蓬松,我穿上后在更衣室占了好大一片地方。

  我站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这件衣服虽说繁杂,但是花样和材质都是一等一的,为了配合这套衣服,我专门画了个韩妆。

  准备差不多的时候,我从包里拿出那块胸针,陷入沉思之际,化妆间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一个黑色物体撞开,一个人直接摔在地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迅速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啊”地一声尖叫出来,捂住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那块鸳鸯翡翠胸针从我手里脱落掉在地上,摔出几米远。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灰白色头发的男人,他脸色苍白到吓人,整个人起起伏伏喘着粗气,鲜红的血液浸染了他大半白色衬衫,并不断蔓延,令人心惊肉跳。

  我屏住呼吸,视线与他相撞,整颗心狂跳到不行,连手指都在颤抖。

  那双眼睛。

  就像,像鹰一样。

  深邃而神秘,锋利而狠绝,洞悉一切,让人无处藏身。

  我从来未见过这样眼神。

  这种僵持的沉默仅仅维持了不到一分钟,那个男人突然向我冲过来,掀开我的裙子然后......

  钻了进去!

  我的腿瞬间被一股火热和黏腻感紧紧包围住,丝毫不得动弹。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又冲进来几个人,人高马大,手里都拿着钢棍,来势汹汹。

  他们在化妆间四处翻看,能掀开的全都掀翻,把化妆间砸的乱七八糟。

  我僵在原地,指甲嵌进肉里,不动声色地把腿分开,那人默契地往里微微挪动着,使蓬起的下摆更加自然。

  到处找不到人,为首的男人拿着打手钢棍指着我的头,恶狠狠的问,“刚进来那人呢?”

  我咽了口吐沫,屏住呼吸合上眼,脸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整个人都在发抖,我强撑住牙齿的颤抖,“刚是有个受伤的人来过。”

  裙下的人身体似乎僵了下,我指甲几乎要抓破皮肉,缓缓呼了口气,“化妆间根本无处可藏,他可能注意到了,所以又跑了。”

  我强装作镇定,可是声音还是微微颤抖。

  “别他妈骗我,我看见他进来就没出去。”

  “他真的不在这里了,你们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出门右拐,他往那个方向跑了。”

  那几个人又胡乱扒了一通,整个化妆间就像遭了劫匪一样。

  再次无果,他们没再怀疑,便迅速撤离了。

  我整个身体都软了,腿上那黏黏腻腻浸的我难受,裙下微微蠕动,我叹了口气,“他们走了。”

  半晌没有动静,我费劲的掀开裙子,满目皆是鲜红色的液体。

  我惊恐的推了推他,“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他身体微微动了动,艰难的站起来,踉踉跄跄跑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鲜血和黑色眸子红黑相间,对比鲜明得让人惊心动魄。

  那张硬朗的脸越发令人发怵,我吓的捂着嘴退后了好几步,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待了大概十分钟,收拾好情绪,才发现刚才掉在地上的翡翠胸针摔成两半,只剩下一只鸳鸯,另一只怎么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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