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大娘送进了医院，小伙子转身就往外走，胡小野给司徒使了个眼色，低声说，“跟上他。”

老大娘被女儿搀扶着来到挂号处，一个护士笑容满面问这问那然后直接把他们送进了韩医生的诊室。

医院里纤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欧式风格的墙砖。豪华的吸顶吊灯。还有各式各样水晶，壁灯。把这里装点得金碧辉煌。胡小野没去过几次医院，但是感觉这里和中心医院的差别很大。

进了诊室，胡小野故意近距离观察韩医生，干净利落的平头，戴一副黑框眼镜，她桃木吊坠也毫无反应，他应该只是个普通人。

这里遇到的几个护士和医生都热情友好，也都没有什么问题。

韩医生语调温和、平静的询问老大娘的感觉，和她探讨着病情。

“现在首要的是先确诊是不是肺癌，明天给你做几项检查再做个肺部穿刺活检。”

她女儿问：“穿刺？疼么？”

韩医生笑笑，“打上麻药没什么感觉的，就是麻药劲过去能疼一会儿，也是在一般人能忍受的范围内。”

老大娘瞅瞅她女儿，说，“这孩子就胆儿小怕疼，我多疼都能忍。”

老大娘又开始咳嗦不止。

韩医生用电子体温计扫描一下她的颈部温度，“你可能有一点低烧，我先给你开点药。”

“医生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你。”老大娘的女儿有些焦虑，声音干涩：“在这里看病需要很多钱吧？”

韩医生微微一笑，笑容温暖又安慰，“放心，我们是一家国家拨款，定点帮助扶贫的医院，有困难的家庭前期检查都是免费。住院和手术的费用也大部分减免。”

“看你现在的情况，可能会需要住院治疗。”他伸手按了一下桌子旁边的按钮。“一会儿，让护士把你送到住院病房。”

病房里，大娘正把习俗用品放到柜子里，“看看人家城里这医院，连柜子都这么高级。”

她看胡小野一路陪着她，有些过意不去，“闺女，你之前说那个小伙子有问题，还特意陪我过来，谢谢你啊。现在看那个小伙子人不错，幸亏他给领来这么好的医院，医生又热心环境又好。对了，我叫于桂花，你叫我于大妈就行。”

“嗯。”

于大妈女儿笑容很甜对胡小野说：“我叫李颖，18岁，漂亮姐姐你叫什么？”

“胡小野。”

于大妈：“小颖非得要过来陪我，我说就是看个病而已，别耽误你的工作。”

于大妈从包里拿出一些苹果。递给胡小野，“自己家树上摘的新鲜，又脆又甜，你吃一个吧！”

胡小野接过去，咬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

她走出门，打电话给司徒：“跟那小子跟的怎么样了？”

“什么？竟然跟丢了？在哪里跟丢的？”胡小野问。

司徒：“那小子又回到医院门口做医托，我一没留神就跟丢了。”

护士拿着一套住院服递给于大妈，还亲自帮她穿好。

胡小野想去找那个有古怪的小伙子，又有点不放心老大娘和她女儿。

“你先在那里找个旅店住下吧，我再在奉献医院周边看看，明天早上去和你会合。”

老大娘和她女儿睡着后，胡小野悄悄走出病房，在整栋大楼里四处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走出住院部大楼，她又在其他的几栋楼里边巡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和任何可疑的人。

看来那个医托的小伙子并没有骗人，可能是她想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和胡小野，拦了辆返程的出租车回去。

胡小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正赶上慕曦丞和和悦把刚做好的糖醋瓦块鱼端上桌。

胡小野看到那么多好吃的，顾不上多说什么，先冲上桌大吃大喝起来。

吃完饭，胡小野把‘尸策’拿去交给师父，顺便讲了讲途中见闻。师父只是静静的听，没有说什么。

从师傅的屋子出来，胡小野跟慕曦丞、和悦他们聊起那个奉献医院。

和悦斜楞着眼，“免费的医院，别扯了。”

胡小野：“是感觉有点怪，但是我除了发现那个疑似低级僵尸以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啊。”

慕曦丞看了看司徒，“你哑巴了，胡小野说了那么多，你也发表一下意见。”

司徒说，“胡小野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我没意见。”

慕曦丞摇摇头，“胡小野常年在山上练功，阅历和情商都有限，你一个老江湖，看不出那种医院有问题？”

“什么问题？“

“免费，就是最大的问题。”慕曦丞手一挥，“你们想啊，街上凡是那些什么免费领手机了，免费检查身体了，你一旦上当了，用了手机之后一算，话费MD比收费还贵，还不能取消套餐，要取消一定要选更贵的……，免费体检就更可怕了，就算你没病，也非得给你查出点病来，然后让你高价拿药，然后回去一算，比去正规医院一趟贵多了，更可气的是你去正规医院一看，嘿，根本啥病都没有！”

“慕大神，这些你都经历过？”

慕曦丞现在多大的腕当然不能承认：“都是我身边朋友的事。”

胡小野：“你不是说你没朋友吗？”

“就是没有特别铁的朋友。”

医院里，于大妈和李颖正在吃早饭。

肖护士进来查房，看着空空如也的隔壁床问：“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