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搭在朱红木门上,阮绵儿发现眼前忽然多出了一双绣着龙纹的黑色长靴。
她脑子有点糊,却知道自己可能吃错果子了。
刚才那果子哪里是什么神仙果,明明是销hún果。
销hún果,与神仙果有九分相似,若误食,幼童必死,成年男女交欢,则可解药性!
她现在该怎么办,到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男人消火。
作为上官家族的少主,她竟然不知道吃了销hún果除了要男女交欢外还能怎么办。
可她又不想就这么yù huō焚身的死了。
摇晃的走了几步,她堪堪能认人。
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一股熟悉的草木香传了过来。
“啊。”对面响起了奶气好听的声音。
她抬眸。
对上这几日在睡梦中出现过千千万万遍的容颜,浑身一颤。
灵欲已下九层深渊,救赎与堕落,如同罪恶之水,一层层浇灌她复仇的心。
她至今记得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侧暧昧喘气的性感模样。
记得肌肤相贴时这个男人在自己耳边一声又一声的绵绵。
顾璟,竟然是顾璟。
……
“唔。”她声音难以压制的妩媚,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衣袖,紧紧的。
“阿绵?”他抬眸,右眼褐瞳下的朱砂痣如桃花,灼灼动人。
一袭艳丽的水蓝色锦袍,质地极好,隐约可见水光,少年容色明艳,唇色淡粉。
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读出阿绵两个字的时候,就仿佛在读情诗。
变音也不能阻止他声音的性感和苏麻。
“阿绵,你来找我?”
少年略带粗粝的手指,第一时间上前搭上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阮绵儿身体一颤,受不了这刺激,听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识的小声嘟囔着:“是我呀。”
顾璟看着神志不清的阮绵儿:“你怎么了?”
印象中,她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可爱单纯好欺负的一面。
软软娇娇的嗓音魅的能够掐的出水来。
双眸泛着一层迷雾,双颊微红,酒窝深深,迷糊到让人想要犯罪,可爱至极。
阮绵儿半阖着眸,长睫轻动,看人都是糊的。
迟疑的圈住了顾璟的腰肢,她呼吸凌乱,小脸红扑扑的,她情不自禁的哭道。
“哥哥,我吃错果子了,带我去找娘亲,头好晕。”
……
原来把他当做阮北野了。
顾璟拦腰抱起她,动作温柔的像是捧着稀世珍宝:“阿绵哪里不舒服。”
阮绵儿的手两只手可怜巴巴的搭在他的肩上:“哪里都不舒服呢。”
顾璟哑然失笑,眸带暗色,手指用力的划过她的唇,低头在她唇角轻啄了一口。
“烧迷糊了?嗯?”
阮绵儿不解的摇头:“哥哥你说什么呀,头好晕,那果子有毒,娘亲又害我了。”
她无意识的睁着雾气迷离的眼,舌尖划过自己绯红的唇:“好热。”
入眼的春色让顾璟无意识的眼神一暗。
他的声音哑了,眼底幽光浮动,忍住身体的僵硬压住她的手腕:“阿绵乖,别说话。”
“阿绵热为什么不可以说,哥哥坏。”
她白皙的玉指抵在他胸口,软绵绵的戳。
他被她折腾的骨子泛麻。
浑身燥热,手上像是抱着一个炸弹,却丢也不能丢,放也舍不得放。
“我不是你哥哥。”
顾璟压抑情愫,抱着她,他踹门而入:“你先在房间里呆着,我去找阮北野。”
她刚落地,就从后边抱住了他的腰,含着雾气的眸带着勾引:“不是哥哥,那是谁……唔,你刚才抱着我亲,是不是喜欢我呀,是不是呢……”
她的手勾着他的腰带,一点点的往外拉。
顾璟看着明显不正常双眼涣散的女人,心里正在天人交战。
半清醒半迷糊的眸,是世间最烈的毒药,是最猛的原罪。
她的手攀附上他的肩,唇,如鱼得水,轻轻的含着他的:“呼,快回答我呀,你为什么不说话,不想理我吗?”
……
是她,阮绵儿。
他最希望得到的女人。
顾璟感觉到她的吻开始不分轻重的落在他的唇齿之间,小手开始拉扯他的衣服。
动作粗暴,毫不留情,隐隐有种心也快被撞得稀巴烂的错觉。
他最后一次秉持着理智伸手想要推开她,却被她缠的更紧。
“亲我,我要你亲我……”
她拉着他的手,擒着笑。
说着浪荡话,粉唇微张,在他脖间轻吻。
“你知道我谁吗?”他咬牙看着她,白皙的额头上染着薄汗。
她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她含着雾气的眸盯着他:“我的……”
她低吟,冰凉的唇擦过他的耳朵,柔软的触感让他发疯:“你是我的。”
他像是被妖精勾引的无辜书生,一手摁在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下去。
下一刻,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衫,吻上了她犹如花骨朵般一掐就颤抖的能抖出水的肌肤。
他咬着她的耳垂,邪笑道:“乖,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