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阴郁,外面乌云攒动,一声闷雷平地般炸响,震得沈眉妩心尖儿直颤。
“房都进了,还不脱?”
噙着浓烈酒味的炽热气息喷打在沈眉妩敏感的颈部上,教她娇躯又颤了颤。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凡是人总是有自尊心和羞耻心的,更何况她还从未在一个男人面前有如此放làng形骸之举?
“欲擒故纵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在我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么?还是说,要我亲自动手?”
他将身子立正,退后了一步,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感应到男人轻轻抬了下手,沈眉妩心上更栗一分,害怕这男人太过粗暴会伤了自己。
她向来是识趣的,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自己时,难以启齿的话及时地从烈焰红唇中挤出,“我自己来。”
手指艰难地挑了下,罩在外面的单薄白衫便从肩头滑落,黑色泳衣包裹着的身体暴露在微微湿热的空气中。
衣衫落地,声音轻乎其微,击在沈眉妩心上,让她更觉耻辱。
“嗯。继续。”
一尺之外,男人猎艳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攫住了她,就像在外面的游泳池旁一样。
昏暗的房中,淡淡月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投射在床前一角。
她不敢再去看面前的男人,脑袋微微一偏,看着地板上被拉长的影子,孤立无援,跟她此刻一般。
她需要依靠这个男人来摆脱沈煜尘和救她入狱的父亲。
“哎……你们男人怎么总是这么猴急?池公子不是江城人们口中的禁欲系的男神吗?想来也不过如此。”
她娇嗔一句,实则为自己壮胆,纤细手指绕到脖子后面。
只听得男人眺达低笑一声,她眉梢拧了拧,但动作不敢停,直至将衣料统统剥了个干净,掌心里已满是冷汗,仿佛用了她一生的胆量。
一道闪电劈闪而过,刹那间房中骤亮。
那女人白肌玉肤连同她的骇怕,尽数收入池慕寒的眼底。
沈眉妩搂紧了自己,暗暗庆幸自己脸上还戴着一张面具可以遮羞。
一只男人的手突得伸来,紧握住她的肩头,像被那火热的掌心烫了下似得,她不由地哆嗦一下,另一只手钳住她下颚。
他盯着狐狸面具下的那双潋滟的眸,似要将她望穿。
“沈小姐在未婚夫的生日宴上这么煞费苦心地勾引我,是胃口太大,沈煜尘满足不了你?”
今晚是沈煜尘的生日宴,一个大型的化妆游泳派对,聚集了商场精英和豪门公子、名媛,男女们都戴着面具,谁也认不出是谁,与其说是生日宴,不如说是有钱人刺激新奇的猎艳派对。
池家标榜着江城第一豪门,池慕寒作为池家的继承人,自然是矜贵而独特的。
自他踏进沈家庄园,他就没有戴面具,像个局外人又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泳池一旁,端着一杯口感醇厚的拉菲,冷眼看着这个花花世界。
沈眉妩上前跟他喝了一杯酒,自以为他不会认出她,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池慕寒的眼力,能在赌王家族成功上位的男人又岂是随便糊弄的?
“我……”被揭穿后的沈眉妩有一丝尴尬,想说些什么,却抿了抿唇止住,豁出去一般双手攀上男人后颈,整个儿软倒在了男人的怀里,笑媚从生,“池公子的魅力又岂是我那不中用的未婚夫能比的?”
池慕寒不知道一向低调的沈家小姐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实在有趣!
“沈小姐的放dàng还真教人刮目相看,只是——”他顿了一下,怀里是女人软绵细腻的腰肢,有一股淡淡的少女馨香,惹得他心头泛起一丝涟漪,似乎推开这个女人是大错特错的。
池慕寒唇角扬了扬,又轻笑道,“这样的你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