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塞的速度很快,快到让人看不清楚它的轨迹,可秦季川只是微微的抬了抬手,便将那个塞子握在了手里。
准确无误!
夜未倾心里紧了紧,看样子,秦季川本人也是一个练家子,而且,功夫应该不弱。
她心里想着,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前面倾斜了下去。
手里的红酒,也顺势朝着秦季川飞了过去。
“小心!”
夜未倾大喊了一声,紧接着,‘砰’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哎呦!撞到胸了!
痛死了!
魂淡,竟然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
“秦季……”
夜未倾抬头的瞬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去,秦季川的头发和脸上,还有洁白的衬衫上面,全都是暗红的酒渍,整个人像是刚洗了红酒浴似得。
看着他已经冷到要杀人的脸色,夜未倾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后退三步。
“我不是故意的!”
看样子,他的功夫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夜未倾心里暗暗想。
“管家,把她拉出去喂狗!”
秦季川震怒,每一个字似乎恨不得撕碎了她。
夜未倾一听这话,眨了眨眼睛,眼睛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装晕倒这样的招数,可是屡试不爽!
“秦爷,这……”管家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夜未倾。
“剁碎了,喂狗!”
秦季川一字一顿的强调,声音冷得像是珠穆朗玛峰上面的雪山。
“好的,秦爷。”
管家应了一声,便面无表情的朝着夜未倾走了过去。
只是,还没碰到夜未倾,她便从地上弹跳了起来。
“秦爷开恩啊!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夜未倾很没骨气的跪在地上,一点点的朝着秦季川蹭了过去。
一直蹭到了秦季川的脚边,然后抱住了他的小腿,摸了摸自己的眼泪。
“秦爷,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怎么能让秦爷为了我犯杀人大罪呢,我岂不是罪大恶极,我会日夜心里都不安的!”
夜未倾说着,又在秦季川的裤子上抹了一把鼻涕。
一直面无表情的管家,看着夜未倾的动作,也微微皱了皱眉。
要知道,从来就没有人能接近秦爷两米之内,更何况还是把鼻涕眼泪蹭到他的裤子上。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日夜心里不安?”
秦季川挑了挑眉梢,眼中多了一抹玩味,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夜未倾立刻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是的!是的!秦爷,我还是先帮您擦一擦吧。”
夜未倾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洁白色的手绢,起身,拿着手绢的手朝着秦季川的脸伸了过去。
“大胆!”
管家厉喝了一声,几步上前,拉住夜未倾的衣领,把她丢到了一边,顺带着把她手里的手绢夺了过来。
“秦爷。”管家站在一旁,等着秦季川的指示。
谁料,秦季川竟然瞪了管家一眼,脸色沉得比锅底还黑。
管家立刻明白了秦季川的意思,可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如果想对秦爷不利的话,那岂不是……
“管家。”
秦季川已经有些薄怒了,声音也像是千年寒潭的冰川一样。
管家吓得脸色变了变,立刻欠了欠身子,把手绢递给夜未倾,退了出去。
秦爷这是怎么了,允许这个女人近身不说,还用这个女人的手帕擦脸。
夜未倾拿过手绢,朝着管家做了一个鬼脸,立刻又讨好的凑到了秦季川的跟前。
“啊!”夜未倾忽然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