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空间内,只有她跟肖龙城两人。
肖龙城打开了水龙头,抓着她的手放下去。
冰凉的水,淋在她的手上,水温并不比她手指的温度高出多少。
洗手出来,肖家爸妈已经回来了,对着凌落又是客套的相互介绍。
整个肖家,只有肖韩東一个人,十分的介意凌落是瞎子,其他人都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
奇怪到不行,明明四哥能值得更好的女人相配,为什么大家都这么乐见其成呢?
吃过晚饭,肖家三姐妹就催着肖龙城快带凌落上楼去休息。
才一进卧室,凌落就转身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身体不停地蹭着他。
酒后乱性?
这个反应根本不是醉酒,而是被下药了。
肖龙城是个正常的男人,妻子的如此真诚邀约,他不会辜负。
一夜醒来,凌落感觉腰都快断了,腿也像是跑了山路,特别是那里……撕疼难受。
一些细细碎碎的回忆想了起来,身体酥麻蚀骨,她有触碰到他的身体,之后就是疼痛与放飞的开始。
模糊的记得,是她主动抱上他的,从他的脖子到他的后背。
还有他的脸,她摸了,意乱情迷之时感受到了他的五官。
会要娶她为妻,也想过会是个又丑又胖的男人。
可是不是,肖龙城的五官,及其精致。
天!
她,把自己给了他!
头疼欲裂的做起来,胸前一凉,她还没穿衣服,急忙把被子捂在胸前。
“肖、龙城??”凌落偏着头叫了一声。
法律上是夫妻关系,身体上也成了。
老公这个称呼,原谅她现在还喊不出来。
屋里没有回应,他不在。
摸到床头,属于他昨晚睡的地方,从内到外放着一整套衣服,生疏的给自己穿上。
同一时间,晨跑归来的肖龙城,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保姆刘婶儿递上毛巾给他擦汗,他说了声谢谢。
昨天在客厅说个不停的肖家三姐妹,今儿周末都看不到她们人影。
确切地说,在昨晚肖龙城跟凌落上楼之后,她们三就溜走了。
客厅里,肖爸爸肖柏和肖妈妈安桑枝见儿子进来,肖柏马上拿起了报纸,安桑枝则准备开溜。
“爸。”肖龙城又看向站起来要走的安桑枝,“妈你先别走,我有事想问你。”
坐下后,肖龙城脸上额头上已然不见汗珠,就是额前的碎发有点湿。
父母二人都没有做声,肖龙城才说:“爸,你报纸拿反了。”
没注意正反顺序的傅柏,看也没看,就把报纸180度转方向。
“容市日报”四个大字,这才是真正来了个倒立。
安桑枝捶了老公一拳,这给吓的……
发现报纸拿倒了的傅柏,又倒回来。
倒来倒去的,一阵心烦心虚,一把把报纸扔在茶几上。
“您一大早看报纸都给看出火来了,该发火的人是我才对吧。”
肖龙城闲散地往后靠着,语气是轻松的,可他的表情却及其认真,“给她下药,你们是知情的?”
“老四啊。”安嗓子支支吾吾地说:“你姐姐她们没提前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不同意。要让凌落归顺与肖家,要有实质性的发展。”
“你们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肖龙城没有说凌落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事情,这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小情趣。
“不是对你没有信心。”肖柏皱眉,“只要长了眼睛的女人,都会看到我儿子的魅力。关键是,她凌落看不见啊。”
“老四啊,你快跟凌落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就能绊住她了,这样我跟你爸爸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楼上传来响声,隔那么远听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肖龙城就结束了与爸妈的对话。
丢下四个字:“下不为例。”
二楼的凌落,跌倒在地,她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一个什么易倒物,要去扶那东西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摔了。
那东西是圆的,滚走了,但是没有听到打碎的声音。
肖龙城上楼,才走到拐角处就看到了,凌落和半人高的花瓶分列走廊两边坐着。
这个花瓶他昨晚上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想着要叫人捡走,给忘记了。
听到脚步声,凌落手撑着墙看过去。
“有没有摔倒哪里?”肖龙城扶起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把什么弄倒了。”
“你人没事就好。”
凌落摇头又点头。
“怎么了?有伤到哪?”
“那个、对不起,我昨晚……”凌落没能说下去,习惯性地低下了头,脸已经红到了耳后。
先主动的是他,喝了一杯白酒,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为什么说对不起?”
“就是、我那里到现在都很疼,你也疼的吧……”
声如蚊呐,越说头都低到不能再低了。
听到这,肖龙城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他捏了捏她手掌,“的确疼,但更多的是舒服。”
刘婶儿急急忙忙上来,肖龙城也没再多说,牵着凌落一步步下楼。
一夜春缠的两人,从凌落的脖子上的印记和她有些僵硬的双腿就能看出来。
肖柏很满意,安桑枝松了半口气。
就怕老四犯轴,如今,还是什么都发生了。
过一会儿,刘婶儿抱着床单被套下来。
安桑枝眼神关切,刘婶儿笑着点头,传单上有处子血呢。
这下,安桑枝是彻底的放心了。
吃完早餐,肖龙城就带着凌落去了医院,安排了住院。
凌落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
白天有高级护理陪着,晚上有肖龙城陪着。
没有露面的肖家人,直到她手术后康复,摘掉纱布这一天,他们才到病房来。
病房里的人都做了自我介绍,大姐肖韩眉,二姐肖韩焉,三姐肖韩露。
肖韩東不想来的,但是他那三个姐姐夺命连环call电话打得,他不来手机都没法用。
“我是肖龙城,你的老公。”肖韩東故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