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空气中全都是暧昧的气息。
——
第二天姜又醒来以后，陆深时已经去上班了。
应该走的很久了，她手伸到身侧的时候上面已经没有一丝的温度。
姜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神色有些恍惚。
昨夜陆深时的温柔让她觉得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他怎么会对她这么温柔？
恍惚过后，姜又就忍不住嘲讽苦笑了起来。
陆深时是个神经病吧，误会了她和孟玚睡了以后反而对她更好了。
姜又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以后就起床。
到外面打算看悦悦，保姆刚好从婴儿房里面出来，看到她后就客气的说：
“姜小姐，您现在要吃早餐吗？”
“麻烦你帮我拿到悦悦那好吗？”
“好。”
“……”
姜又去了婴儿房，没过多久保姆就把饭端了过来。
还是清淡的粥，还有炖鸡蛋，姜又小口小口的吃着。
饭刚吃一半，门忽然就被推开了。
姜又以为是保姆，就没有回头。
身后逐渐有一片黑影笼罩着，她渐渐觉得被一双阴冷的视线盯着。
姜又脊背有些发凉，她转头看去就对上孟玚那冷冷的眼眸。
她一惊，汤勺落进了碗里面。
‘哐当’清脆的声响就像是敲打到姜又的心底。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姜又脸上勉强挤出来笑，很牵强。
孟玚狭长的眼底都是冷意，开了口：
“没想到陆深时这么在意你。”
姜又心悸，眼睫毛颤了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玚笑了起来，越过她走向婴儿床。
姜又心底一惊，连忙站起来，警惕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孟玚把睡着的陆念瑶抱了起来，看着姜又立马走到他身边，警惕的看着。
他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你对这孩子这么在意？”
“这是我的孩子。”
“私生女。”
孟玚抱着陆念瑶，声音淡淡的，但是这三个字让姜又心底一疼。
她不愿意听到别人这么说她女儿。
姜又原本面对孟玚的怯弱变成了不满，“孟玚，你有什么气的话就往我身上撒，不要这么说孩子，小孩子是无辜的！”
话音落下，孟玚垂下眼帘看向她，似笑非笑，眼底带着沉郁，“往你身上撒？姜又，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
这话让姜又一怔，她看向孟玚的眼眸带上复杂，问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玚的目光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掠过，然后下滑，落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假戏真做怎么样？”
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领口。
姜又忍着想要退后的怯弱，“不，不可能。”
“你要是真的恨我，就像陆深时说的那样杀了我好了。”
孟玚眯了眯眼睛，“看来你心甘情愿让陆深时侮辱。”
姜又的脸色白了几分。
没有谁喜欢被侮辱。
她弯了弯唇，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的笑容，语气淡淡的，“孟玚你应该高兴不是吗？”
“陆深时越侮辱我你就越应该高兴，我越过的不好你就越应该高兴。反正在你们心里面是我害死了阿瑶。”
姜又说到了孟玚的痛处，他脸色沉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她。
姜又樱唇抿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伸手把陆念瑶从他怀里面抱了过来。
她垂下目光，看着自己女儿的脸颊，努力的去忽视身边这个阴阴沉沉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玚开口说道：
“姜又，你在陆深时心里面就是个玩物。”
她没有抬起眼帘，白皙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知道。”
说完，她又开口道：
“孟玚你到底想说什么？刺激我吗？那你做到了，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只配你们这些人玩弄鼓掌中。你要是觉得说这些话能缓解阿瑶去世带给你的伤痛，那你就随便说吧。”
陆深时那么对她，她都快疼到麻木了。
现在多一个人说她也没什么。
可是孟玚却什么也没有说，垂着眼帘让人看不起他的神色。
这让姜又越发的捉摸不透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越是看不懂，就越是让人心慌。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玚薄唇阖动，缓缓说道：
“姜又，我恨你，也恨陆深时。”
姜又长长的演技毛颤了颤。
他恨她在情理之中，因为他也认为是她害死了孟瑶。
可是他恨陆深时……
姜又扯了扯唇，笑了起来，带着嘲讽带着苦涩，“你恨他干什么？你应该谢谢他。他对我的折磨，还不如当初直接让我去死了。”
一了百了的，哪里还有现在那么多的痛。
孟玚看着她，目光平静，“姜又，那你恨陆深时吗？”
“……”
——
陆深时晚上回来，保姆告诉他孟玚来了。
他皱了皱眉头，问：“姜又呢？”
“姜小姐今天一直都在小小姐的房间里面。”
陆深时抬脚朝楼上走去，到婴儿房门前，推开门就看到姜又坐在那。
陆念瑶睡着了，她倚在软椅上目光看向落地窗外正失神着，连他推门进来都不知道。
陆深时走到她面前她才回神，呆呆的看着他。
此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他想到了前几天自己做的那个错误的决定，把姜又拱手让人。
原本只属于他一个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分了一份羹。
他沉着脸问：
“孟玚对你说什么了？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姜又长长的严谨颤了颤，在白皙的小脸上投下了一大片的阴影。
她缓缓道：
“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陆深时眉头皱的紧紧的，完全不相信，“姜又，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姜又的语气还是淡淡的，视线不知道看向何处，没有多少焦距，“就算他对我说什么做什么又怎么样。反正我又什么都不是。”
这种话让陆深时坚不可摧的心底微微沉了。
姜又对他温顺过、哭闹过、却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平静过。
这种平静不应该属于她的，这种平静也让陆深时有一种无法再抓住她的感觉。
他走上前，站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扼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对上他的眼眸。
他眼底带着风雨欲来的冷厉，声音也阴沉的吓人。
“姜又，告诉我，你是我的。”
姜又直勾勾的看着他，目光清澈却又黑到让陆深时都看不透了。
就在他眼底的风雨更深的时候，姜又杏眼弯了弯，软软的说：
“陆深时，你说错了。”
“什么？”
“我是玩物。”
陆深时薄唇紧紧的抿着。
她还是笑着，“我在孟玚眼底也是玩物。玩物是不分你的我的。就跟玩具一样，玩腻了就送人，还没玩腻却被别人看上了，那就一起玩呗。”
这样的话让陆深时听的刺耳。
他低吼她的名字，“姜又！”
“你生什么气。”她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孟玚今天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对你干了什么！”
“都说了什么都没有，可你不相信。”
“你说，我相信！”
“那我说我没有害死孟瑶，也不知道我第一次到底给了谁。”
“你！”
陆深时咬牙。
真想把面前的女人撕碎，可是看着她单薄脆弱的样子，今天他下不去手。
——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高楼大厦被黑夜笼罩，万家灯火明亮。
陆深时拿起外套就沉着脸离开，把姜又丢在婴儿房里面。
他出门就给孟玚打电话，乘上电梯，直到楼下停车场，对方才不紧不慢的把电话接了起来，声音里面带着困意。
“喂。”
“在家？”
“干什么？”
“我现在过去。”
“改天吧，都睡了。”
“我现在就去！”
陆深时扔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阴沉着脸开车去孟玚家里面。
十分钟就到了，可是在他家门口却吃了闭门羹。
怎么按门铃对方都不开，过了大约十分钟对方才又发来短信。
‘今天出去玩，住在酒店了，没回去’
“操！”
陆深时爆了粗口，心情差到了极致。
他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姜又那边不冷不淡的，他竟然还下不出去手。现在又在孟玚这里吃了闭门羹。
陆深时脸色沉的像是能滴出墨汁一样，他开车离开，没回家，而是去了会所里面。
这是陈助理经常来的会所，别看陈助理平常一本正经的，但是却玩的花里胡哨的。
陆深时径直去了陈助理常包的包间，推开门，他果然在这，身边还有几个朋友，都被女人围绕着。
众人看到他，错愕。
陆深时过去，往他旁边一坐，语气里还带着怒意：
“给我找个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