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了目光。
心里一阵剧痛。
回到家之后,我一边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指上的肉,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一小块皮,痛得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自己给自己包扎,一边低着头掉眼泪。
嗯,是我的手指太痛了,所以我才会哭的,才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就这样。
我哭了好长时间,直到血不流了,我这才不哭了。
整个房子都是安静的可怕,没有我哭泣的声音,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现在想想,我真的是很难想象当初的那段一个人的时光是怎么熬过来的。
因为最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发现一个人真的好难熬啊!
很渴望、渴望有个人在我身边陪着我。
手机响了,特别扎耳。
我看着来电显示,这么晚了,竟然是崔侯。
妈卖批的,恶不恶心啊,大晚上的给下属打电话呢?
我自然是不接,就权当做自己没听到就好。
然后他又打。
我还是不接。
没成想他竟然坚持不懈一遍又一遍地打,打到第五遍的时候我没辙了,我总觉得要是不接的话明天他肯定饶不了我。
于是我接起来了,崔侯粗噶尖锐的声音传过来了,“你耳朵是聋了吗?!”
呵呵,竟然还怪起我来了。
我压抑住心头的不屑和厌恶,尽可能地耐着性子,“哦不好意思啊总监,刚刚我在洗澡,没听见。”
“我现在在媚成酒吧,你过来接我,现在就过来!”
“啊?总监,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我这里打不到车了。”
“我就不信你打不到车,你要是今天晚上不过来的话,我就去你家找你,我知道你的住址,员工档案上面都有,我还要给你爸爸打电话,跟他说几句你的好话!”
卧槽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这么贱?!
“你要是还不过来的话,明天你就等着被公司开除吧!”
说着,又开始骂骂咧咧的,说我是表子,说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猜崔侯应该是喝了酒,声音都特别粗噶,应该喝的还不少。
妈的,真特么的贱到家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捏着自己的指甲才勉强自己没有爆出粗口,我说,“好的总监,我很快就过去。”
一挂断电话,我就飞快对着手机骂了几句之后,然后从房间里拿过我的防狼喷雾还有外套,很快出门了。
我赶到了酒吧,远远地在沙发上看到了崔侯,他脸红脖子粗的,眼镜都摘到了一边。
我低着头走了过去,看着他保持疏远的态度,道,“总监,我送您回家好了。”
崔侯看了我一眼,突然扯着我的手腕将我拽到他的大腿上,然后低下头就要吻我。
还好我眼疾手快拿起防狼喷雾往他眼前狠狠一喷。
他尖叫了一声,歇斯底里,“你个该死的臭娘们!工作是不是不想要了啊?我看这段时间是给你长脸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总监,您刚刚的话我已经录音了,您说我要是交给董事局的人会怎么样?”
他会威胁我,我也会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