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抿了下嘴唇,眸光微动,“看样子你是酒醒了,喝点水。”
年景渊把杯子递给我,被我一把拂开,玻璃杯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面无表情下了床,冲他鞠了一躬,“谢谢年总收留我,我走了!”
“别走!”
“池鱼……你别走。”
他突然从身后将我一把抱住,声音闷闷的很低沉,“我好想你,就是单纯的年景渊想温池渝了,不关乎其他人。”
他这话说的,总觉哪里怪怪的。
我甩了甩脑袋,把心头一丝恻隐甩去,推了他一下,“别恶心我了行吗,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一菲她有心脏病,我不能刺激到她的情绪,事实上我跟她几年前就已经分手了,她这次是回国做手术的。”
“哦,这样啊,挺好的,做完手术之后你俩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童话故事一样的结局多好啊。”
“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又抱住我,两只手抄在我的腋下,“这段时间我过得很糟糕,没有你我心情并不好,做什么都不踏实,其实对我来说最开心的那段时光,就是住在你家的那段时间。”
“打住!”
我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吸了口气,“年总,您现在是想怎样呢?脚踏两条船?真的好抱歉,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员工,我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跟你玩潜规则的游戏。”
“温池渝,你不准走。”
我,要走,他,不让走。
我俩这么推搡着,好死不死我正好光着脚踩到了地上的玻璃渣,那叫一个透心凉心飞扬,可能是因为心太痛了,搞得脚上的痛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你是不是傻?!”
他一把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狠狠瞪了我两眼,“不准动!敢动一下,我就立马上了你!”
我:“……”
这个本应该高高在上的男人,就这么低着头给我处理脚上的伤口。
我心里一阵痛,又一阵暖。
得知他的身份之后,我没有半点的开心,虽然我也是一个物质至上很现实的女人,可是这样的身份悬殊未免也太过巨大。
就好比你从外面捡了只白白净净的兔子,你养着这只兔子,你吃什么它就吃什么,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这只兔子能卖一百万。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俩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在我脚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然后又将地上的玻璃残渣清理干净。
“温池渝,咱俩好好谈谈。”
年景渊两只手撑在床沿,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仰着脖子看着他轮廓精致的脸,简直就不是人类。
“谈什么?”
“跟我在一起!”
“不可能。”
他哼了声,突然俯身在我嘴巴上狠狠地蹂躏了一顿,看着我的眼睛,近在咫尺,压低我的脑袋,“你敢说自己没感觉?”
我面无表情,冷声,“是,没感觉。”
他一只手往我裤子里面伸。
我还是面无表情,“别让我更讨厌你。”
他倏然停住了所有动作,深深看了我两眼,“睡吧,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