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晕染着刺目的鲜红。
正是那抹血色让褚嫣然在无边无际的漩涡之中有了一丝清醒。
褚嫣然只觉得身上一凉。
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见一张男人绝色的脸。
男人穿着鲜红如血的袍子,一双深蓝色的异瞳正散发着暧昧不明的光。
两人靠的太近,呼吸可闻。
红色袍子映衬着他的脸,让他的脸看起来越发的苍白。
“娘子。本君有些等不及了……”
磁性的声音略带沙哑,骨节分明的大手略过褚嫣然白皙的小脸。
明明他的手很冷,却在一个动作之后让她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
大手一路下滑,粗粝的指腹在褚嫣然的身上到处游走,隔着薄薄的衣裙让褚嫣然浑身战栗了起来。
褚嫣然很想阻止这一切,却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男人在他身上予取予求。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遏制的躁动在褚嫣然的体内缓缓萌芽最终发展成为燎原之势。
“本君现在就要了你。”
男人大手一挥,两人身上的红袍瞬间抽离身体。
须臾的功夫只剩下两具身躯毫无阻隔的紧密贴合。
紧接着,男人略带霸道的吻便落了下来。
褚嫣然知道这意味这什么,想要推开男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半分都动弹不得。
男人的动作狂野粗暴。
毫无遏制的刺痛传来,让褚嫣然娥眉紧蹙。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要这个男人灰飞烟灭。
只是身心却在男人的律动之下渐渐沦陷。
“还好,你是本君命定之人……还好,还好……”
男人呢喃着,双眼迷离。
一瞬间痛苦之色晕染他整个英俊的脸。时间在喘息声中逐渐流失。
褚嫣然似乎也在这喘息声中逐渐迷失自己。
“嫣然,对不起,本君也是迫不得已……”
男人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浓重,扭曲间性感的薄唇中竟然多了两颗獠牙出来。
男人面部带着狰狞,却仍旧难掩英俊之色。
冰冷的獠牙靠近褚嫣然。
在毫无预警之下直刺进褚嫣然白皙的脖子里。
鲜血汩汩而出。
好痛。
褚嫣然在剧痛中丧失了所有意识,眼前只剩一抹血色鲜红……
公元五千年前,妖都。
老妖王死于三界混战,魂飞魄散。
群龙无首,为争夺王位,妖界一片混乱。
“慕凛渊,这下你死定了。”
阴暗的山洞中,火光摇曳。
硕大的黑金石上绑着一个身穿黑袍头发散乱的高大男人。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同样穿了黑袍的人。
面容犀利带着青色,虽是人面却长着獠牙,额顶有两个短短的犄角突起。
“你以为你用这样卑鄙的伎俩就能将我困住么?”慕凛渊抬起头。扯唇冷笑。
好一张倾城的脸。
墨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刀削一般的脸庞。更加让人惊艳的是他有一双蓝色异瞳。
那蓝瞳神秘,诱huò,像是能够吸引人的心神。
“哈哈哈,就算是你再厉害,也挣脱不过这捆妖绳。”
捆妖绳,三界之中人类征服妖族的法器,沾了驭妖师的鲜血再赋予灵力,再强的妖也无法挣脱。
“难道你不知道对同类使用捆妖绳你要遭到天谴的么?”
慕凛渊蓝瞳之中闪过一丝犀利,寒光一闪,竟然对面的脸色顿了顿。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平静。
“天谴?鬼才相信有什么天谴。”
此人话音刚落,噗通一声巨响,厚厚的山洞就被砸了个大洞,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砸在那黑袍妖的身上。
真特么的疼。
这什么情况?
那黑袍妖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双眼一翻倒地不起,翻着白眼,命若游丝。
都说了,会有天谴。
慕凛渊扯了扯唇,去看天上砸下来的黑影。
那是一个人,一个奇装异服身材前凸后凹的漂亮女人。
这算不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慕凛渊双眸亮了亮。
“这是哪里?”
从这样高摔下来,褚嫣然竟然没有觉得疼。更加奇怪的是她好像看到了她自己。
此刻她正砸在一个怪人身上,她鲜红的血流了一地。那人也流了血,却是不同于她的蓝色。
“这是怎么回事?”
阴森的山洞,诡异的画面,让她几欲崩溃。
褚嫣然猛地朝着自己冲了过去,却被一股强大的后矬力弹了回来。
力道之大,让她砰的一声摔倒了冰冷的山洞上。
这一次她感到了疼痛。
看着躺在血泊在一动不动的自己,褚嫣然诧异的瞪大眼睛,难道我这是死了?
“放了我,我会帮你。”
幽幽的声音传来,褚嫣然寻声望去,这才发现那边被绑着一个人。
那幽暗的蓝瞳让她心猛地一蹙。
“你是妖?”
“那又如何?”
“人妖殊途。”
她是驭妖师,职责就是捉妖,怎么可能放了一只妖。
慕凛渊扯了扯唇:“十二个时辰之后,你就真的变成鬼了,你是觉得妖和鬼是更加相配?”
“你……放肆。急急如律令。”
褚嫣然大喊一声朝着慕凛渊出招,只是她的手却从慕凛渊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
这下褚嫣然受惊不小。
她作为二十一世纪最最强驭妖师,驭妖无数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十二个时辰之后,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回天无力。”蓝色的异瞳散发出得意之色,他算准了褚嫣然会出手相帮。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刚才也帮了我。”慕凛渊转头看了眼那黑袍妖,扯了扯唇。深蓝的异瞳波澜乍起。
“好,仅此一次。”
现在这种情况,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褚嫣然朝着慕凛渊走了过去。伸手去扯绑在他身上的捆妖绳。
毫无例外的,她的手仍旧从他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
褚嫣然不死心,继续发力。
可是每一次都是相同的结果。
“我帮不了你。”
同样也帮不了她自己。
褚嫣然无比的颓废,前世斩妖无数,她从未曾如此挫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