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晚之所以求助宋昕言,不过是病急乱投医。
可他高超精简的解答,让她顿悟他以前就是文科学霸,尤其热衷钻研历史。
他高中分科时,却忽然选择了最不擅长的生物。
“昕言,你以前总说,语言才是最奇妙可爱的。那么多汉字,换个位置,又是另一种意思。可你为什么中途换了专业?”沐安晚总算问出当年的不解之谜。
“傻孩子,哪里有为什么?人都是会变的。”男人垂眸低笑。
人都会变?
沐安晚蓦然惊恐。
她是他唯一的红颜知己,她占据这个位置近十年。
听他的意思,将来也许会有人取代她?!
怎么可以这样?
少女心口疼得痉挛,陷入失去他的恐慌之中。
她得快点儿找到钥匙,拿回来讨好他,不许他变心!
至于盛安景,她随便叫人做一根足够以假乱真的钥匙,敷衍一下他就行了!
“你听,我的肚子在叫了。”宋昕言饿急了,笑着提醒。
“那你快点儿吃饭,我不烦你了。”沐安晚心乱如麻的挂电话。
安静无人的女厕里,蓦然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
沐安晚顺着声音,扭头瞧左侧的天花板。
这滴答之声,竟是一连串殷红血水落到地面产生的。
铁锈味的血水,沿着天花板而落。
“谁TMD在吓老子?快滚出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女孩,低嚎警告。
无人应答。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还能出现灵异事件不成?
沐安晚偏偏不信这个邪了!
她从墙角搬来人字梯,踩着上去。
她掀开天花板上的玻璃——
呈现在她面前的,竟是一具刚刚死去的女尸!
主人是一个面容稚嫩的男孩,隔壁7班的副班长!
昨晚,沐安晚见过他在班里发表演讲。
女厕四周高树密集,丝丝凉风吹到脸色僵硬的沐安晚脸上,好似魔鬼在轻抚她。
与此同时,下面的厕所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尖着嗓子尖叫,“这个人是凶手,大家快报警抓她!”
...
傍晚,警局。
沐安晚陷入“我不是,我没有”的无力反驳当中。
审讯的警察振振有词,“你不是凶手,那你出现在凶案现场干什么?明知女厕外边挂了(维修中)的牌子,你还敢走进去!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是行凶者,你要立刻毁尸灭迹!”
沐安晚吃惊不少,“女厕外边挂有维修中的牌子?我怎么不知道?”
难怪她进去的时候,里边空无一人。
“就知道你会这么狡辩!”警察撇唇冷笑。
警察拿出一张照片,为众人冲到女厕前面时所拍的。
相片里,一张(维修中)的牌子显而易见。
可沐安晚进去时,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是没有看到牌子的!
她眉目一沉,谁在害她?
盛安景步伐悠悠的进来了,犹如逛商场一般,优雅而慢吞吞。
沐安晚不耐烦的催促他,“你丫的倒是快点儿过来呀,磨蹭什么?”
“快有什么用?能马上把你捞出来?”盛安景在她的面前坐下。
警察对他和颜悦色,“盛先生,我去喝一杯茶,你有什么要说的,尽量快点儿。”
“谢谢通融。”盛安景彬彬有礼的目送警察走开。
“我没有杀人,你信不信我?”沐安晚抱胸缩在墙角。
28度的大热天,她整个后背却是凉嗖嗖。
“信。”盛安景毫不犹豫的点头。
沐安晚笑了笑,“被你膈应这么久,今天这句话最中听。”
男人凑过来,状似恋人间的温情呢喃,“你的组织有规定,杀人或者干坏事,会被逐出去,送入监狱。”
少女胖脸上的笑容崩塌了两秒,继而狮子吼,“给老子滚!”
盛安景顿时起身,一副要弃她而去的冷漠姿态。
怂包的沐安晚,顿时可怜巴巴的拉他的衣角,“我走投无路了,你别不管我。”
她现在的身份,是刚刚回到施家的二女儿,宋昕言不能出面捞她。
施音刚才来看她,哭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已经被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