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念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她衣衫不整的仓皇逃离,身后仿佛有一只恶犬追她,她很害怕。
一路跌跌撞撞,竟不小心,撞在了迎面而来的男人身上!
“姜一念!”
秦觉追了进来,他喘着气,少年透着几许沙哑的嗓音,此刻尽是不解与怒意。
姜一念苍白的小脸埋在身前男人怀里,她两只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衬衫袖口,颤抖的反应在他掌心下。
他感受得到,这不是假的。
司砚骁面色阴沉,上位者的他,不说话时,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
30岁的司砚骁,已经是浸淫商界与社会多年的老手,他严肃,不怒自威,性情冷漠。
在秦觉眼里,他是属于父亲那一辈的‘老东西’
这样的人,他应付不来,也没由来的心生惧意。
秦觉不自觉的退了一步,所有想质问的话,都堵在了喉间。
司砚骁把姜一念护在怀里,他鹰隼般的眼眸,凝着一抹阴鸷。
“秦觉,你活够了?”
男人一字一顿,语速慢条斯理,尽管这把声线听起来十分平静,可秦觉还是觉得背脊一冷。
向来嚣张的秦家二世祖,竟也有害怕的时候。
他动了动唇,来不及发不出声音。
司砚骁便冷嗤,“我司家的人,你也敢动,嗯?”
“我……”
秦觉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会儿,秦觉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像是小学四年级时,被老师从最后一排揪出来,质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听课。
那个时候,秦觉怕的人是老师,这会儿,他倒是对司砚骁有些发怵。
秦觉结巴了几次,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司砚骁神色冷厉,沉声警告道,“再敢有第二次,我把你手剁了!”
秦觉身体一颤。
不远处,站着佣人,见到这一幕,显然也吓着了,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印象里,少爷很少发火呢。
司砚骁下了逐客令,“送客!”
*
秦觉离开了,姜一念还抱着司砚骁。
他的衬衫很薄,感觉到胸口处一片濡湿。
下巴被男人微凉的指尖抬起,她苍白的小脸还挂着泪痕,正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无助模样,实在可怜。
司砚骁面色愈发沉了,她这样子,让人无端端的……想蹂躏。
这个词,实在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司砚骁推开她,冷漠道,“跟我上楼。”
男人转身,阔步而去。
姜一念用手背抹了把眼泪,连忙小跑着跟上他。
*
司砚骁直接进了姜一念的卧室,转过身时,瞧见女孩一脸紧张无措的站在门口。
他眸光一暗,她怕什么?他看起来像是禽shòu吗?
他冷声道,“滚进来。”
姜一念眨了眨眼睛,挂在睫毛上的一滴泪珠就落了下来。
看起来,像是他凶了些,吓到她了。
女孩还是很乖巧的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低着头。
司砚骁忍不住想,往日那个用尽风情想勾引他,和眼前这个无助可怜的小绵羊。
哪个才是真实的姜一念?
司砚骁没有细想,他黑如曜石的眼眸,紧锁着女孩的脸,语气温和了些,“伤到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