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莳依似笑非笑的看向婢女,那一颦一笑,眸中都透着一抹算计的味道。
“陛下这是想看我跟曲瑚纱斗法,曲相国那个老匹夫,陛下应该早就想卸了他的势力,奈何曲相国朝中势力错综复杂,想要连根拔起是没那么容易的,若是能从他女儿这里入手,或许就轻松多了。”
婢女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有些听不大懂,但宫中本就只有糊涂人能活下去。
“还是小主心思通透,隶妾实在是愚钝。”
“罢了,你不懂也好,往后啊,可给我机灵点就行,否则踏错一步,可就是深渊了。”
“隶妾明白。”
……
邢政来到曲瑚纱的寝宫,他坐在主殿喝着茶,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
“说吧,找寡人来所为何事?”
曲瑚纱扭捏着身子坐到邢政的身旁,使出浑身解数给邢政抛媚眼,奈何邢政就是不接茬。
“陛下,今天是妾身入宫的第一天,陛下要对妾身这么冷漠么?”
“寡人刚才不降罪于你,寡人对你还不够好?”
曲瑚纱陪着笑脸,挽着邢政的胳膊,笑得如棉如絮般柔软。
“陛下,妾身也只不过是想要陛下陪陪妾身嘛,等过了今夜,妾身再告诉陛下也不迟。”
邢政依旧面无表情,但嘴里还是说出了一个好字。
“那……妾身给陛下宽衣吧。”
“嗯。”
邢政起身走向内殿,他摊开双手让曲瑚纱服侍他宽衣解带。
“等等。”
曲瑚纱解到一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诧异的看向邢政。
“陛下,还有什么事么?”
“不如先小酌几杯,如何?”
曲瑚纱掩嘴偷笑,眉眼放着桃花般的诱人光芒。
“陛下想如何,妾身就如何。”
随后,邢政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取酒过来,他假言说他珍藏了美酒,想与曲瑚纱独享此美酒。
曲瑚纱听后真信了。
“陛下,您这么爱惜妾身,妾身都要惶恐了。”
“无妨,这酒本就是为你备的。”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早在你进宫之前,寡人就已经命人酿此美酒,寡人知道你父亲总有一天会让你进宫的。”
说这话的时候,邢政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但这一丝狠戾很快就消失了,曲瑚纱根本察觉不到。
“没想到陛下如此关心妾身,早知如此,妾身就该求家父让妾身早日进宫了。”
“现在入宫也不晚。”
“是,陛下说得是。”
待侍卫将美酒取来,邢政第一杯就直接给曲瑚纱饮用。
曲瑚纱还独自陷在被宠爱的甜蜜幻想中,她不曾多想,接过邢政手中的美酒便直接饮尽。
“陛下,这酒确实美味,入口微苦,过后甘甜,最后回味无穷。”
“那就多喝几杯,寡人想看夫人微醉时桃花满面的模样。”
曲瑚纱娇羞的红着脸,撒娇道:“陛下真讨厌,陛下竟然敢取笑人家。”
邢政不与曲瑚纱胡闹,又给她倒了几杯壶中酒。
曲瑚纱喝了几杯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眼前的邢政也分成了好几个。
“陛下,妾身好像是醉了。”
“夫人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