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苏拿衣袖擦了擦嘴,看着满满一鞋的秽物,以及风中飘散的酸腐,干呕着,伸直手臂将鞋递了过去。
“你还要不要了……”
“呕……呕……你快拿开,我都不够你恶心的。”付逍遥强压着胸中翻滚的浪潮,干呕了好几声,一个健步飕飕的蹿到桥的另一头。
白苏端着绣鞋跟了过来,还贱飕飕的把鞋往过凑:“怎么这样就恶心了,当我知道你作了什么幺蛾子的时候,恶心的这一天都没吃下饭。”
付逍遥捂着嘴:“……你快拿开,我不行了…呕……”
“其实…我也…呕……”
俩人吐了个昏天暗地,付逍遥感觉把早饭都吐出来,胃才舒服了些,没有半分力气的爬在阑干上。
“你这是……何必那……何苦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你想跟我同归于尽啊。”
白苏脸色更加苍白:“我不知道这鞋还怎么还你……”
付逍遥趁其不备击在他胳膊肘上,将他手中的秽物送到了桥下:“还你大爷……要打要杀咱各凭本事,求求你别这么恶心人,行不,是真扛不住啊。”
白苏按着胃:“咱要不挪个地,我感觉我又要吐了。”
付逍遥虚弱的抬手同他击掌:“赞同!”
良久二人还没缓过劲来,付逍遥胃里翻山倒海,不由的懊恼不已。
“我真不该手下留情的,让你有力气这么害我,”要不是我软骨散零时用完,你还有机会跑这霍霍我。
“这也算手下留情?”实话说白苏第一次见那场面,惊魂未定。
付逍遥无语:“哎,搞清楚在怎么说,对你下手的是那三个人,你别殃及池鱼啊,我可是无辜的。”
付逍遥一脸坏笑跳着眉补充:“再说你们办事的时候,那个那个的时候~我也不再场啊。”
……
“谁无辜你都不无辜。……办什么事啊,他们魔障发狂的时候可没有我。”
付逍遥眼睛怔大,没有他?什么意思,那她的药不救白白浪费了吗?她早就觉的奇怪,他怎么这么快找过来,还活奔乱跳一点影响都没有。怎么可能,她的药不会有问题的,应该是百发百中的。
“为什么没有你,那三个人呐?他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啊,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啊。全城人都知道了,你这个始作俑者还能不知道?”
付逍遥心里直犯嘀咕,她是知道故事的始末,只是版本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啊。难道不是他承接了三个壮汉,清醒之后恼羞成怒将三人杀了,因为晕血被官兵捡走立功吗?
为什么他在这里?为什么他没参与?为什么那三人还没死?
“生不如死?他们没死吗?你没有杀他们吗?”
白苏果敢的摇头:“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又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你才是我的仇人。”
付逍遥思绪一个急刹车停下:“等等,他们还活的好好的。”
白苏想到他们三人交缠的状态,以及络腮胡满脸的泪痕,以及邻里邻居的指指点点,很肯定的摇了摇头头。
“不能算好好的,只能算活着。”
付逍遥一想到他们还活着,心里就窝火,抬手一巴掌糊在白苏后脑勺,打破了短暂的和平。
“你真没用,就该我亲自动手,真是便宜了他们了!”
白苏诧异,一把擒住她的双手:“我不怪你,你反而怪起我来了。看来我就算不为了自己报仇,也该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
付逍遥针扎两下,隔着阑干的缝隙,一膝盖顶在他裆部:“你替天行的哪门子道,老天爷都没发话,你凑的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