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猛踩油门,硬生生从夹缝里冲了出来,但是车子撞在前面的水泥柱子上,前面已经瘪了一大个窟窿。
林楚楚的车子也被划掉一大块油漆。
林楚楚愤恨的捶了几拳方向盘,也飞快启动车子,挂上倒挡,直接倒了回去。
她见那群开吉普的人还没动,林楚楚火速打电话通知人家快点上。
“小心被人利用的骨头都不剩,你自己看看后面……”
提醒了一句林楚楚,纪臻冷笑着转过头,想从副驾驶钻出去。
林楚楚嗤笑一声,甜美的声音却说着最伤人的话。
“呵,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你以为沈佩之是什么好人?
或者你还想着霍昔年会帮你?
别天真了,你弟弟被霍锦年折磨成那个样子,他最后选择的是谁,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你也别怪霍锦年,毕竟中了那种药,就算是意志力再坚强的人,也会秒变禽shòu。”
纪臻蹙眉,眼角的余光扫过林楚楚,转头便琢磨起来,根本不搭理林楚楚。
林楚楚见状,眼里的恶毒更甚。
“云溪当初因为那种药在医院里躺了半年,你不会这么快讲就忘了吧?”
纪臻蓦地抬起头,目光像利剑一样射向林楚楚。
“是你?”
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内容。
林楚楚突然出国,还有她对纪灿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
纪臻不可能不怀疑她。
林楚楚挑眉一笑,高傲的说道,
“我说是我,你能怎样?”
纪臻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楚楚。
那种平淡的不带一丝情绪的目光吓得林楚楚一个激灵。
林楚楚高傲的抬起脑袋,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
纪臻也仅仅是看了她一样,便低下头,捣鼓自己的事情。
林楚楚见纪臻不接招,一咬牙,车子后退了七八米的距离。
纪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透过后视镜能看到那三辆吉普根本没有上来的意思。
对方的来意已经不言而喻。
纪臻冷笑着启动车子,油门轰动最大。
紧接着拉开车门,踏出车子,松开离合器。
一阵疾风袭来,出租车不受控制的飙了出去。
由于加速度导致纪臻直接被带着摔在路中央。
浑身散架一般的疼痛袭来,纪臻眉头都不皱一下,慢慢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她恍然站在路中间,看到林楚楚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有失声尖叫时不顾形象的恐惧模样……
林楚楚猛打方向盘,但是手速到底没有车速快。
只听“砰”的一声,出租车撞在林楚楚的法拉利上。
出租车并没有因为受到阻碍,而停下来。
它还在死死的往前冲过去。
巨大的冲击力,导致林楚楚撞在方向盘上。
纪臻沉默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这一个惨剧。
很快,林楚楚的法拉利动了。
纪臻吃了一惊,旋即又释然了,林楚楚的座驾到底是法拉利,性能不是一般的好。
她只要稍微挪动一下,就能把车子移开。
林楚楚已经摆脱了出租车的钳制。
紧接着出租车冲出护栏,冲进江水里。
林楚楚的车子横在分叉口。
纪臻回身看了一眼还停在远处的三辆吉普,转身四处搜索了一番。
找到急救电话亭,一瘸一拐的走到电话亭里,伪装成路人有条不紊的报警,通知医院急救。
然后又回到先前她跳车的地方,清理了一下现场。
做完这些,纪臻平静的站在江边,任由江风吹乱柔软的发丝。
直到听到警笛的声音,她回眸笑了起来,脸上凉薄一片,转身毫不犹豫跳进了波涛汹涌的江里面。
巨大的鸣笛声闹得人心惶惶。
她估算过这一段水的深度,才敢这么做。
但是为了让人及时发现她,纪臻先前还是做了布置。
因为车子掉进了水里,警察肯定会怀疑里面是否有人。
纪臻在水里扑腾了一阵,果然有警察过来打捞。
直到被人捞上来,包进毯子里面,纪臻松了一口气,眼皮沉重的直打架,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纪臻醒来的时候,护士刚刚推门进来。
对方推着医用车子进来。
纪臻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才发现右手竟然动弹不得。
“唉,你别动,手脱臼了……”
护士着急的提醒纪臻。
纪臻道了声谢,然后问护士,
“现在是什么时间?
昨天的车祸是怎么处理的?”
“星期二呀。”
护士又一脸疑惑的看向纪臻,然后不解的说道,
“什么车祸?
你是说昨天有车出租车离奇冲进护城河的事情吗?
不过那个可真诡异,怎么车上就就没人呢?”
“是谁把我送进来的?
对了,林家小姐你知道吗?
她怎么样了?”
纪臻急促的问了出来,难道说昨天的车祸其实没有公之于众吗?
“你老公送你来的呀!”
护士说着就听到推门的声音,她转身拉开门,见到来人,激动的说道,
“霍先生,您来了,夫人刚刚还跟我提起你来着。”
霍昔年破天荒的对着护士小姐露出一点细微的笑意。
护士小姐满足不已,转身对纪臻眨了眨眼睛。
“那我就不打扰霍先生和夫人了。”
说着识趣的拉开门便离开了。
霍昔年走进纪臻,拉了拉被子,侧身坐在床上。
把纪臻的左手包进手里。
“林楚楚呢?”
纪臻平静的问道。
霍昔年侧身,心疼的摸摸纪臻青紫的脸颊,眉头紧紧拧成川字,似乎是极力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半晌才听到男人沙哑着声音说,
“出国游学。”
纪臻垂眸,病服后坠,露出白皙的脖颈。
霍昔年倾身爱怜的把人拥进怀里,温暖的大手伏在头顶。
“你放心,不会就这么算了。”
霍昔年说着安慰纪臻的话,狠厉之色若隐若现。
“相信西山那个地方,进去的人没有好着出来的。”
纪臻猛地抬起头,西山是她想的那个西山吗?
看到霍昔年狠戾的神色,纪臻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别扭的想要抽出手,这么一动,右手势必受到牵连,纪臻疼得啧了一声。
霍昔年冷下脸,抓着纪臻的手立刻紧了紧,剑眉一竖,显然是很不高兴的征兆。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是在拿你的命开玩笑?”
要不是他及时收到消息,现在纪臻就不是躺在这里那么简单了。
虽然他也有办法把纪臻捞出来,但是会很麻烦。
“置之死地而后生。”
纪臻抬眼和霍昔年对视。
男人凤眸上挑,脸色很不好,抓着纪臻的手更是用了十分的力度。
“为什么要甩开我派来保护你的人?”
霍昔年在听到纪臻出事的那一刻,恨不得揪着纪臻的衣领问她,是不是在她眼里,他霍昔年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了?
可是看到女孩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的时候,他又不忍心去的苛责眼前的人了。
纪臻看着男人受伤的表情,莫名心虚。
飞快的垂下头,不敢看他。
她当然得把人甩开,不然怎么和彪哥做交易。
“发现不对劲为什么的不给我打电话?
还是说就是死,你也不会主动联系我?”
霍昔年声嘶力竭的控诉着纪臻的种种,他像只受伤的大型犬一样,耷拉着脑袋。
可怜极了。
纪臻上身微微前倾,下巴搭在霍昔年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洒在霍昔年的耳畔。
他心底一热,主动伸出双臂抱着纪臻。
“我好不容易再活过来。
又怎么舍得去死呢?”
纪臻呢喃着,若隐若现的声音透过霍昔年的鼓膜,他听得并不真切。
“再活过来?”
他诧异扶着纪臻的肩膀,不解的看着纪臻。
纪臻心虚的移开视线,身体前倾,形成相拥的姿势。
“你放心,我很惜命。”
霍昔年没再说话,只是男人哀戚的情绪,却越来越浓。
纪臻心头一跳,他……
空气里的飘着的尴尬,纪臻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
“纪灿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霍锦年干的?”
霍昔年抱紧了纪臻,沉声道,
“不是。
具体情况我还在调查。”
霍昔年不欲多言,他很久没有这么抱过纪臻了。
那些骨子里的狂热,争先恐后的窜出来,他想要这个女人想疯了。
这一刻,他只想好好的享受这个久违的怀抱。
“有人告诉我,魏贞还活着。”
纪臻退开来,定定的看向霍昔年。
饶是霍昔年的情绪向来不外露,听到魏贞还活着的消息,还是不由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魏贞是死在他身边的,怎么也不可能还活着。
“你不知道吗?
我觉得魏贞活着的消息可能是真的。
昨天我乘坐的出租车的刚刚驶上大桥,就有三辆吉普车跟了上来。
而且出租车司机的行为也相当诡异……”
纪臻努力的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如果那个出租车司机真的有问题,她去找阿彪的事情就暴露了,这么一来……
纪臻陷入了沉思。
霍昔年也回忆着昨天属下汇报过来的消息。
三辆吉普车并没有找到,至于那个司机更没找到。
而打捞上来的出租车上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连司机也是假的。
他们找到真正的车主时,那人正在赌场里豪赌。
“你怀疑他们是魏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