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达希继续走着,也没有回头看她,很随和地说,“嗯,我也如此决定。”
回到家里,姜思思换了睡衣出来,蔡达希正在水吧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泡柠檬水,看见她出来不由递给她,“你吃辣椒比较多,喝点水降火,对身体有好处。”
她接过手里,看着他明亮的眼睛说,“蔡达希,今晚你就别睡客房了吧。”
蔡达希没有什么反应,很正常地说,“我没准备睡客房。”
她又窘迫了,看来自己是真的想多了。只好装着很口渴的样子,一口气喝了半杯水,“那,那我先睡了。”
她躺下后没过一会儿,蔡达希也关了客厅的灯,跟了进来。
姜思思已经开好了空调,把自己深深地埋进空调被里,看也不敢看蔡达希一眼。等蔡达希牵开空调被,躺在她身边时,她的呼吸已经彻底乱了。
她这阵荒乱,当然被蔡达希明了在心。他不准备逃避这个话题,“姜思思,其实你不必这么紧张。”
姜思思躲在空调被里,蜷紧双手,“我没紧张,可能是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
蔡达希望了望,二十七度,刚刚合适,“姜思思,你准备好了吗?”
姜思思自然知道他所指为何,轻轻嗯了一声。
蔡达希侧过身子,轻轻扳过她的身体,迫她面对自己,“姜思思,虽然我们的领证速度太快,甚至有一些荒唐。但是……”
他的声音明朗极了,似乎是在宣布着一件重大的决定,“我不准备让这段婚姻有名无实。”
姜思思紧张地笑了笑,“我知道,我真的准备好了。”不然,她下楼去买的哪门子的计生用品?
蔡达希长长吸了一口气,看她这般紧张模样,看来她还是没有准备好。可是,他并不打算像昨天晚上那样君子所为。
而且,他是真的素了二十九年了,连跟章澜热恋时也都是纯素的状态。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让自己有了闪婚冲动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坐怀不乱?
或许,他和她之间有了夫妻之实后,她才会慢慢正视这段不被她重视的婚姻吧。
蔡达希实质上是个传统的人,爱情和婚姻被他分得很清,但一旦结婚了,夫妻间的义务,该履行的还是要履行的。
退一万步说,即使最后培养不出爱情,也还是可以有亲情嘛。
于是,他凝望她。那双慌乱的眼里落下自己认真的模样,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他最先吻上了她的眼睛。
这一吻,轻柔如羽。
姜思思却依旧紧张。
蔡达希俯身继续吻着她的双眼,伸手握住她紧拽住被褥的手,手指与她的掌心重叠交织,紧紧缠绕。这是要告诉她,他们已经结婚了,要她正视这段婚姻,正视他这个丈夫。他不想婚姻将就,不想勉强凑合。
或许是因为有一些痛,姜思思轻轻嗯了一声。尽管闭着眼,她还是觉得灯光闪耀,一边推着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蔡达希,可不可以关了灯,再,再……”
蔡达希并不停顿,随手关了床头的灯,似乎根本不被打扰,热情投入。
灯火熄灭后,夜色更加迷人。
他身子里堆积了二十九年的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姜思思是他见过的,并不算特别漂亮却很有气质的女子。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子,比她漂亮的,比她身材好的很多,他也谈过一段长达三年的恋爱,可是面对前女友,面对其她美丽动人的女子,他从未有过像对姜思思这样的冲动。
那种冲动很美妙,就像是立即要破开的蝉蛹,努力地想要破茧而出。
让他失去控制力,想要拥着她索取更多,想要拥着她跌宕起伏。
姜思思抽出一支手努力地攀住床沿,用力推开他,“蔡达希,那个,我去拿……”套套还放在玄关处的鞋架上,她像是逃一样地离开他身下。
望着她的背影,他眼里的星火未灭。
等她已走到玄关处拿起还未拆开的小蓝盒,心里的慌乱却还未退去。可是,不能因为害怕和排斥而把蔡达希晾在屋里。
于她来说,自从没有董巍后,人生只似风前柳絮,欢也飘零,悲也飘零。
所以,还在乎什么贞洁,在乎和谁在做?
就在她决定重新返回房间,把自己交给蔡达希的时候,已见他推开微微敞开的房门朝她径直走来。没待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横空抱起。他已等不及回房,就在沙发上把她压在身下。不知何时,手中的那什么已经被他拆开。
她闭起了眼睛,感受着他粗重混乱的呼吸,心也麻木了。
这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但那种感觉,却又很像很像初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