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宋安怡的话还没有完全喊出来,嘴巴被捂住,她只能怯怯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程祺。
“是本宫!”当程祺低沉的嗓音飘入宋安怡的耳中时,宋安怡一脸的难以置信。
确定宋安怡不会再随便呼喊,程祺缓缓松开手。
“臣女拜见太子殿下。”宋安怡忙不迭的跪在床榻之上,恭声道。
“你给本宫的信是怎么回事儿?”程祺蹙眉盯着宋安怡。
房中太黑,宋安怡看不清程祺的神色,但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目光,比平时还要冷,只能揣着小心。
“太子殿下,那便是宋眀筠的原话。”
程祺负在身后的手猛地收紧,难不成宋眀筠真的记起当年的事情了?
清楚的感觉到程祺的呼吸变得紊乱,宋安怡不禁心下更是翻涌的厉害。
当年到底是什么事情?
程祺兀自忖度了一会儿,对宋安怡道:“本宫先离开了,你最近小心一些,莫要给本宫添麻烦!”
宋安怡看着他宛若一阵风似的离开,如果不是房间里还残余着他身上的气息,证明他的确来过,她甚至会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既然只是因为宋眀筠的一番话,程祺便能够深夜来此,那么,如果她好好利用一番的话,是不是能够早一些成为太子府的女主人?
这般想着,宋安怡再无丁点儿睡意,越是想着,越是心情激动。
天边现出鱼肚白,宋安怡昨晚几乎彻夜未眠,精神头自然不济。
眀筠反倒神采奕奕,她在院子里正伸着懒腰,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九儿。
九儿被她那一眼看的全身汗毛倒竖,“大小姐,奴婢脸上可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眀筠绕着九儿转了两圈,九儿的一颗心几乎高悬到喉口。
“九儿,点穴是不是很难学?”
九儿颔首,“点穴得有内力,而想要修内力,那没个三年五载的,怕是不行。”
眀筠有些泄气的吐出一口浊气,“那有没有别的方法,能够让内力突飞猛进?”
“这个……”九儿实在是搞不清眀筠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摇头。
眀筠有些悻悻的叹息一声,“没事儿了。”
中午时分,她再度去了福源棋馆。
程裕安也刚到,两人相视一眼,眀筠上前去,抱着他,贪恋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我试探了一下程祺。”
“我知道。”程裕安抚着她的后背。
“一边对弈一边说。”眀筠冲他眨眨如星般的眼睛。
“程祺昨晚偷偷去了太傅府,这说明当年的事情与他有关。”程裕安落下一子。
眀筠扬了下眉尾,“你母妃当年那般受宠,皇后每日独守空房,你觉得她会不会心生嫉妒,继而变成恨?”
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傅府,妒火燎原,齐氏死的不明不白。
程裕安的手猛地收紧,内力尽数向着手掌心汇聚,当他再度展开掌心时,棋子化成齑粉。
眀筠只在电视上见过这种玄之又玄的内力,此刻,惊讶连连。
“眀筠!”程裕安深吸一口气,“这些年,我一直在查这件事儿。”
“我知道。”
之前他便跟她说过,并且还鼓励她若觉得愧对他的母妃,那便去查明真相。
“到此为止。”程裕安丝毫不似玩笑。
眀筠十分不解,“明明是你鼓励我去调查清楚的,为何现在又要让我到此为止?”
“眀筠!”程裕安握紧她的手,“这些年,我想尽了各种方法,试图查清楚当年这事儿。然而,他们做的十分小心谨慎!”
眀筠还是不明白。
“你之前的那番试探,已然让程祺动了杀心。”
“我不怕,不是有九儿吗?”
“眀筠!”程裕安已然后悔当时为了让她不要沉浸在那份歉疚之中而鼓励她去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就算是用膝盖去想,也一定能够想清楚就是皇后还有程祺,既然他们是自己的敌人,那么,还需要证据吗?
得了机会,直接将他们踩在尘泥之中,便是了!
“我比你了解程祺这人,他不会任由你拿捏着他的把柄。”
“你喜欢我吗?”她这问的着实突兀,程裕安有些懵。
“快回答。”她又大胆的催促了一句,“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还用说吗?自然喜欢!”
“那你有没有办法能够让我突然就有了内力?”
这些话的跨度实在是有些大,程裕安就算再如何神思敏捷,也还是跟不上眀筠的思维。
“有没有这种方法?”她来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胳膊,就好像缠人的邻家女孩儿。
“有。”他绷着嘴角,从齿缝间挤出一句。
“那能不能借给我一点儿你的内力?”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程裕安将她抱到腿上,“为什么要借内力?”
这丫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任何一件事儿,提出借内力,那肯定有她的意图。
“我想学点穴!”眀筠伸出手臂,缠住他的脖颈,“不过九儿说内力起码得修炼个三五年,太长了。”
“你可知道,内力借给你了,那便是给你了?”他笑问。
“会伤害你的身体吗?”眀筠问。
“这倒不会。”
虽然九儿在她身边,不过,一旦程祺派了其他人支开九儿,那还是能够伤害到眀筠。
他抓过她的手,与他的手掌紧贴在一起。
眀筠不解他想要做什么,正准备问时,一股暖流顺着掌心快速的涌向丹田。
她有种好像蒸桑拿的感觉,小脸红扑扑的,因为热,不得不扯松领口,露出如同天鹅一般的瓷白脖颈。
程裕安眸光落在她的颈上,不受控制的俯身靠近,用力亲下去。
“呀!”
她惊呼一声,声音娇羞媚人,如同化作了一根羽毛,在他心上轻轻拂过。
程裕安的眸光更加幽深,喉间也好似灌了沙子,急忙松开眀筠。
“这里有些热。”他不去看眀筠绯红的小脸,开了窗户。
风吹进来,驱散了彼此身上的些许温度,眀筠反复吁了几口气,“我现在是有内力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