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走吧。”
男人的大手温厚有力,从指间传递的触感真实无比。
傅禹沉替她收好证件,牵着尤小梨重新上车。
“三、三爷,我们去哪儿?”
尤小梨看着窗外飞逝的陌生景象,没来由地心里一慌,紧张地攥紧傅禹沉的衣角。
“你在紧张。”傅禹沉眸光深然,盯着尤小梨。
尤小梨脸颊绯红,忙将视线错开,看向了飞逝的窗外景色。
“有点……”
她可不会说,她紧张到汗湿手心。
“哦?那你等会更紧张。”傅禹沉轻描淡写。
一听这话,尤小梨更加坐立难安。
她不会,要被傅三爷卖了吧?
“三爷,到了。”
沈振将车停在小巷口,冲后座的傅禹沉恭敬地笑笑。
巷子里是一水的石板房,砖缝青苔墙皮褪去,荒凉过了头。
“嗯”,傅禹沉长腿一迈,看了眼呆愣的尤小梨,“你还不下车?”
“就来。”尤小梨视死如归,拔腿跟上他的步伐。
完了完了,她怕是凶多吉少!
两人一前一后刚进屋,就听见一道惊喜的女声响起。
“阿沉,我就知道你会来!”
“宋小姐,请自重!”傅禹沉牵紧尤小梨的手,冷然出声。
宋初晓看向尤小梨,挑了挑眉,“阿沉,这位是?”
“我妻子。”
尤小梨微怔,冲对方友善笑了笑。
宋初晓的笑容依旧,“这么说,你是来找外公,是旧伤又复发了?”
末了,她不自觉看了眼尤小梨。
“没有。”傅禹沉不置可否,“给她看。”
“我没病!”尤小梨矢口否认。
傅禹沉牵着她的手,声音徐缓不惊,“手这么冰,还说没病,嗯?”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尤小梨的心头涌过暖流。
宋初晓的笑容变得勉强,连带看尤小梨的目光都锐利不少,匆忙寻借口出了屋子。
老中医给她看病时,中途傅禹沉接了个电话出去。
须臾,尤小梨拎着药去门外找傅禹沉,意外听见两人在谈话。
“阿沉,刚才你说她是你妻子,是不是故意气我的?我知道你还怪我……”
“宋小姐,我结婚了。”
“我不信!”宋初晓眼圈通红,“你根本不喜欢那种女孩子!”
什么叫那种女孩?
尤小梨觉得心头发堵,莫名不想听见傅禹沉任何回应。
“原来你在这儿,我开好药了,咱们回家吧。”尤小梨故作惊讶地跑来,亲昵挽住他的胳膊。
傅禹沉见状,哑然失笑道:“好。”
“宋小姐也在,有空来我们家玩呀。”尤小梨扬起笑容。
宋初晓愣住,看她的依偎只觉刺眼,“不用了,我还有事。”转身而逃。
沈振见二人上车,忙不迭启动汽车,驶离小巷。
“好了,没事了。”尤小梨快速松手。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妻子的自觉性。”傅禹沉失笑。
“毕竟,我持证上岗!”尤小梨挑眉,浑然没了之前的紧张,“三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傅禹沉顿住,看着她,“回我们的家。”
华庭水榭
地处锦城云鹫山顶,堪称黄金风水宝地,住在云鹫的人非富即贵。
“三爷,到家了。”沈振将车安稳停在大门口,沉声回应。
“嗯。”
傅禹沉眉宇皱了皱,垂眸瞧着正睡得恬静的尤小梨。
“行了,你先回去吧。”
“那夫人呢?”
见尤小梨睡得香甜,傅禹沉将她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下了车。
“三爷,老夫人遣人来传话,有事请您去老宅相商,您这会儿要去吗?”
沈振见状一愣,想起正事忙拔腿追渐远的傅禹沉。
“改天再说。”
“等等!”傅禹沉眼皮微抬,“去查下陆靖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