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雨城
九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受不住酷热，悄悄地躲得无影无踪。街道上的树木撑开浓厚茂密的枝叶，努力遮住耀眼的太阳。
一中的校门口都是车，还有部分还在路上，好几条通往学校区的路都被堵的水泄不通，因为正值开学季，不少学生的家长都会选择自驾，哪都不例外。
空气燥热，人群拥挤，加上搬运行李，真是要了人半条命。
在家待的舒舒服服的学生们自然也忍不住吐槽这糟糕的天气。
“阿荷，该去上学了。”邻近一中的小区房里，一个少女正站在门口，双手抱胸，朝床上的女孩喊道。
床边的闹钟响个不停，床上却依旧没有动静。
“林思荷。”
“林思荷。”
“林思荷。”连续三声，一声比一声重。
若是换做其他时候，她早已经把她从床上拎起来然后丢到地上，根本不会这么有耐心的叫她。
床上的少女总算是有了动静，她十分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来，用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摘掉了盖住眼睛的眼罩，随手一扔，扯开被子，穿上拖孩，径直往卫生间走。
见她乖巧的起床了，才按耐住火气，朝外走。
“姐姐，没有洗面奶了。”林思荷的死亡help传遍整个卫生间，最后因隔音差，才传到了林菡的耳中。
“用水洗。”林菡忍着怒火，站在卫生间门口，盯着盥洗台镜子里的少女，挑眉道。
感受到了背后的低气压和死亡凝视，林思荷总算安分下来，把脸洗了，牙刷了，换好衣服，整理好书包，20分钟内吃完早餐，就出门了。
小区离一中很近，没走几步就到了，再加上她不住校，没有行李，更比别人轻松的多。
送走了林思荷，林菡才平静下情绪。
她高三早就读完了，只需要参加今年的高考再考个大学拿个文凭就行了，不过她偶尔空闲时间也会去学校，然后从图书馆里借书回来读，现在多了个跑腿的，那借书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她吃完早餐也出门了。
她今天要去医院看看，依旧是那个黑色的腰包，腰包里只有一部手机和一把枪。
雾都是禁止携带枪支的，不到紧急时候，她一般不会把枪拿出来的，能用暴力解决，绝对不会动口。
穿过了几条街，才到了第一市人民医院。刚到院门口，就被人认出来了。
“林医生早。”是住院部的患者家属，林菡记性非常好，很快就认出了他，略微点了点头，回以微笑，就踏进了院内。
途中有不少人向她问候，她都一一回应。
到了自己的办公处，才套上了白大褂，娴熟的扣上纽扣，将散发随意扎起，然后往软椅上一坐，桌子上的铭牌刻着两个大字：林菡，其他地方是黑色小字：心外科主任医师。
没有文凭，怎么混到的主任医师，这得多亏三年前，一市的院长病发了，很罕见的心脏疾病，整个雨城没有人看得出这种病。
在街道的告示栏上贴着一张醒目白纸黑字公告，上面写着，急招心外科医师，要求：医学水平高。其他的，见面详谈，若符合要求，必有重酬。
就这样，林菡按着号码上的地址来到了目的地。
当医生护士们看到眼前穿着绿色无菌服的少女时，都面露难色，觉得院长一定是病入膏肓了，才会找这么一个小屁孩来给他做手术。
可是，手术却意外的进行的很顺利，院长多年的老毛病也因此痊愈了，这三年里，生龙活虎。
就这样，他诚挚的邀请她来担任心外科的主任医师。
开始是为了钱，之后答应他也是为了钱。
三年里，她接过不少心脏疾病的手术，每一场手术都以百分百的成功率收场，因而，她的知名度就蹭蹭往上提咯。
工资丰厚和待遇优厚，她这么一做就做了三年，不过她比别的医生自由的多，接的手术都是一些疑难杂症，简单的小手术都是丢给其他人。
一般，没有紧急的手术她都不会来医院的，因为她很忙，忙着赚钱。
至于今天，是例外。
今天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和外面酷热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名字。”
“汪蕊。”
“年龄。”
“18。”
“18？”敲着桌子的笔头顿住，她扬了扬下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怎么啦，我不像18吗？”女人看着林菡的举动，睁着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面露疑惑，声音有一丝慌乱。
“身份证给我看看。”林菡不紧不慢道。
“好吧，28。”女人妥协，老实的把真实年龄给报上去。
写好报告，打印好，就递给了女人。
“去挂号。”
送走了奇怪的女人，林菡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刚刚写的那份报告复印件。
“常感到恶心和呼吸困难，总想呕吐，莫非是心肌梗塞。”小声念叨着，没注意到第二位病人的到来。
“医生？”是一道男声。
林菡反应过来，抬了抬眸，放下了手中的报告，抽了张新的A4纸，重新拿起笔。
“姓名。”
“刘一。”
“年龄。”
“25。”
……
“病症。”
“心肌梗塞。”
林菡一愣，抬起了头，清冷的眸盯着男人，再次询问，“病症？”
男人这才将视线移向了别处，重新说道，“胸部剧烈疼痛。”
“去挂号。”将打印好的报告递过去，见男人迟迟没接，才抬眸再次盯着他。
“那个，医生，可以……给个签名吗？”男人低着头，小心翼翼道。
“不可以。”林菡冷漠的拒绝。
男人第一次惨遭拒绝，觉得难堪，头没敢抬，接过报告，就匆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