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苗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这差点没害死自己的刺客带回青云阁——她在宫中醒来后,就被安置在了此处。
可她刚把人拖进小门,藏在地窖里,就听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凤夕澈怒斥道,“一个大活人说跑就跑了,你的腿是用来干什么的?不会追上去吗?”
随着话音渐落,宫女的叫喊求饶声一浪高过一浪,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浓烈了几分。
凤夕澈又道,“晦气,拖出去!拖出去!皇上和侯爷在呢,看不得这些。”
“是。”
一小太监应了一声,外面就突然没了动静。
姚苗儿顺着地窖的梯子向上爬去,贴着地面上的木板往外看,就见双腿被砍断的宫女叫人拖了出去。
一地的鲜血,场面极度不适。
千行易对一切视若无睹,只冲凤夕澈淡淡说了句“朕累了”就要往外走。
可凤夕澈却故作担忧,赶紧将人拦下,“皇上,刺客还没抓到,臣妾不放心您一人回清凉殿,还是让……”
“凤夕澈,你应该比谁都希望朕早点死吧?”
凤夕澈的话还未说完,千行易便转身满脸憎恶的打断。
而就是这个突如其来的猛回头,从地窖中姚苗儿的角度,刚好看清千行易的模样。
轰隆——
一声巨响,姚苗儿的五脏六腑都被炸成一团乱麻,每一根骨头如断裂般剧烈疼痛着。
“苗儿,我,千行易,一辈子只爱你一人,若有违背誓言,就一辈子得不到真爱!”
“苗儿,等我做了皇帝,这江山就分你一半。”
一句句,一声声……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的甜言蜜语,似狂蜂浪蝶一样涌入脑海。
“疼!”
脚下虚浮,姚苗儿一时恍惚,整个人直接从地窖的梯子上滚了下去。
痛呼声不由脱口而出,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镇国候最先跑到地窖旁,一把掀开木板,跃身而下。
姚苗儿见有人进来了,强忍着浑身不适,用力扯过盖在十几筐白菜上的帆布,将角落里的刺客挡住。
“苗儿?”
镇国候表现出用力过猛的惊讶,而紧随其后的凤夕澈与千行易也是满目的错愕。
姚苗儿强压心头莫名的怒火,只苦笑了一声,解释道,“抱歉啊,我就是想出来走走,没想到就……”
“你脚怎么样了?”
原本对一切漠然的千行易,突然满面喜色的走近姚苗儿,不顾帝王之身,直接半跪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捧起那只受伤不轻的脚。
可还不等姚苗儿厌弃的将他推开,就被明显气压极低的镇国候打横抱起。
“皇上,本候的妻子,本候会照顾妥当的。”
这帮男人!难道自己是香饽饽吗?为什么都争着抢着要来关心她?
走了一天背字的姚苗儿本就气不顺,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把那越看越讨厌的面具扯下来,顺便再给他一耳刮子。
可身子正要向上扑去,眼睛就撇到镇国候手腕上的青红色牙印。
“是你?”
姚苗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在刚刚,她在千流迅的腕上咬了一口,位置一模一样,就连虎牙都是整整齐齐的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