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一根根刺到她的心里，将她扎得疼痛无比，几乎不能呼吸。

墨衍琛将慕楠拥在怀中，用宽大的肩膀隔绝出一个安全地带，那里面安安稳稳地放着一个慕楠。

“你有什么事没？你放心，我在你的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伤你一分一毫。”

慕楠眼眶通红，依着他说：“我不重要的，衍哥哥……但是，但是我们的孩子……”

她凄惨地哭道：“孩子事无辜的，它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纵然姐姐再不喜欢我，也不该伤害孩子……衍哥哥……我想去找孩子……”

孩子没了。

这个认识让墨衍琛难以接受，他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时云熙强撑着站起来，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颤抖着声音说：“不是的，不是的。她撒谎了，她连月经都没有断！”

原本愈合的伤口裂开，鲜血溢出来，滴到地面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进展，崩溃道：“我才是那个孩子被——”

声音断在嗓子里，只余一声哀嚎。这样的举动，反倒让墨衍琛死死握住了她的脖子，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黑无常。

她再说不出一句话，绝望从眼里溢出来，疼痛的感觉从神经末梢直达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墨衍琛怒道：“颠倒黑白！你害她没了孩子还不够，还想再给她一刀，还想说她根本就没怀孕吗？”

他是想杀了她吗？

时云熙赌最后的一丝希望，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没错……”

“那个人是……”

是我，怀孕的那个人是我，不是她。

墨衍琛眼中的不屑更甚，冷哼一声，漠然地看着她。

“那孩子都在我的肚子里呆了几个月了……但是她串通别人撞我，我的孩子才流掉了。”

赌徒的下场只有两种，要么赢得满堂彩，要么败尽身家。她的下场也十分明了，墨衍琛要么不信，要么信。

等来的，是墨衍琛充满怒气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比她预料中的还要疼，原以为不过是鄙视，没想到是憎恨。

这一巴掌当真是半分余地都没留，她的脸高高肿起，都看不出她原来的样貌了。

结束了吗？

“你嫌她不够难过吗！”墨衍琛冲她吼道。

是了，还没结束呢。墨衍琛要把他对心疼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神志不清了，半响，还是解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墨衍琛耐心告罄，嫌恶地把她扔到一边。她狠狠地摔在了墙上，身上的伤口跟严重了，他站在原地，看好戏一般无动于衷。

“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为了那张小红本你究竟能做多少妖！”

“癌症，流产。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演习演上瘾了，一天不装你就急！”

男人的眸中带着怒火，越发让他觉得难受，并且带着几分杀意。

“到目前为止，你都是白费力气，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去死吗？”

她自以为已经被折辱到了极致，却玩玩没想到墨衍琛永远有更无情的话语在后面。她快要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