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费

作者:鲸鱼尘|发布时间:2022-10-25 11:17:52|字数:6722

昨晚我把顾流光睡了。

他惊慌失措求救无门忍辱负重,我色yù熏心禽shòu不如逼他就范。

以上都是顾流光第二天补充说明的。

但不好意思,本公主不记得了。

“你要对我负责。”

他最后做了总结。

两米八的大床上,他躺在我旁边,身上盖着我最喜欢的金丝兰花被,一边手臂支起撑着头,肱二头肌的线条流畅好看,配合他一张禁欲的面瘫脸,诱人得紧。

可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卧床的香艳画面,从顾流光嘴里居然蹦出了和氛围极其不搭的“负责”二字。

这股迎面而来的苦情纯良感实在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大兄弟,咱们说话可要讲证据。”

我选择不认账。

顾流光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将身上的被子掀开,赤裸的精壮上半身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

哇哦。

不愧是“京城女子最想bā光衣服榜”上的第一名。

就是这副古铜色身躯上遍布的吻痕抓痕以及咬痕,有些刺眼。

特别是那凹陷的锁骨处,一个硕大的牙印深可见骨,让我突然牙齿一酸。

禽shòu啊!

不愧是我!

“公主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了?”

顾流光凑过来,我看到他黝黑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认真”二字。

我皱起眉沉思片刻。

“……要不……我让你睡回来?”

此话一出,他脸一黑,长臂直直朝我伸过来。

我赶紧双手捂住胸口连连后退:“使不得使不得!”

起码也得给个缓冲时间吧,虽然昨晚两人如何滚到床上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但浑身的酸痛感做不得假,再来我就要被榨干了。

但他只是拿过我身后的衣服,往身上一套,便作势离去。

看着他孤寂怨愤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股愧疚之意。

“慢着。”

顾流光顿住身子,回了头,目光灼灼。

“那个……你出去后能不能喊下花花?我找不着衣服。”

我用一床毯子紧紧裹住自己真空的身体,坐在床上朝他讨好一笑。

回答我的是一声巨大的摔门声。  

“公主!您没事吧!”

正当我艰难地在一片混乱的寝宫内找衣服时,花花白着一张脸冲到了跟前。

此时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裙子,但是它已经碎成了好几块。

看来昨晚的禽shòu不止我一个人。

……

我找到顾流光的时候,他正在给我的马洗澡,骨节分明的大掌抓着一块鬃毛刷,一下一下刷在毛发油亮的马背上。

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手臂,松松垮垮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身前的胸肌若隐若现。

我的逐风这时轻轻打了个响鼻,很是享受的样子。

我莫名想起了刚刚泡在浴池里,花花给我搓背时的场景,要是换成顾流光给我……

“呀!公主您流鼻血啦!”

一块手帕紧紧捂上我的口鼻,差点没把我捂死。

“有事?”

一番兵荒马乱后,顾流光终于抬眼看我了。

“顾流光,昨晚的事,我真不记得了……”

话还没说完,一道带着杀气的眼神直冲我面门而来,让我瞬间闭嘴。

“顾流光你就直说吧,究竟要怎样这件事才能翻篇。你知道的,这件事肯定不能泄露出去,尤其是我爹和沈彧。”

“打住!不许说负责这两个字。”

看他嘴唇微动,我抢先一步。

“……那我无话可说。”

“你到底图我什么啊……图我麻将打得好,还是图我蛐蛐斗得溜,我改还不行吗!”

我张开双臂仰天长叹。

“……”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公主让陛下恢复我的官职,我便不再纠缠。”

……

“公主,昨晚顾将军和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要您负什么责啊?”

花花跟在我身后,紧张兮兮地问道。

“……没什么,我昨晚喝多了,和他打了一架,把他揍了,他要我赔医药费。”

看着花花张大的嘴巴,我继续急匆匆朝我爹书房走起。

顾流光半个月前还是平定边关,无一败绩的顾小将军。

我爹是大家嘴里的昏君,整日只知道打牌跑马逗蛐蛐,还带着九个儿女一起胡闹。

其中他唯一的女儿小九——我,深得他的真传,也最得他的宠爱。

顾流光的爹也是个将军,还是个胸怀天下心系百姓的好将军,看到我爹成日带着我们这群小的胡来,半个月前没忍住,当着朝中众臣对我爹发了飙。

“陛下自己不上进也就罢了,怎可带着皇子公主一起胡闹!您非要看着这大好江山覆灭在自己下一代子孙的手中吗!?”

我爹则表示,骂我可以,骂我的崽不行。

而且你就这么肯定这江山会覆灭在下一代手里?

就不能是我的手里?

你小瞧我?

于是他从龙椅上“蹭”地站起来,叉着腰问道:

“朕的崽子怎么了?你的儿子很牛吗?”

不好意思,对方的儿子还真的挺牛。

顾老将军当场骄傲地把自己十三上战场,十八平定西北的儿子——昭威将军顾流光,拿出来遛了遛。

然后我爹当场就把这个“顾家之光”贬到了宫里的马场养马。

全京城只有我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不行,在寝宫里当场笑出了鸡叫和猪叫,惹得外面的宫人以为我在自己行宫开动物园。

第二天,我就把他调到了最近的西马场,专门伺候我的小宝贝逐风。

所以现在顾流光提出这个封口要求,我觉得很是合理。

凭我爹对我的宠爱,这还不是兄弟之间打个招呼的事?

我信心百倍答应了顾流光,雄赳赳气昂昂去找了我爹。

可惜这次我失策了。

“不行!小九啊……顾狗蛋这次欺人太甚,我才不答应!“

忘了说了,我爹和顾流光的爹是发小,顾狗蛋是顾流光他爹的小名。

“爹,你平时被顾老将军骂得还少吗?这次怎么气成这样?”

我实在不理解。

顾老将军这次确实骂得算轻了,以前他指着我爹鼻子骂昏君,也没见我爹发这么大脾气啊。

“这次他只骂了我吗?他不是连带着你一起骂了?他哪来的胆子?”

原来是为了我。

看着我爹慈爱的眼神,我的心里乍然一暖。

“我家小九牌九骰子麻将样样精通,就算爹把江山输了,小九也能给我赢回来!”

“那是!也不看看我谢步寰是谁!”

“咳咳……”

屏风后面传来一阵尴尬的咳嗽,随即沈相从里面不急不缓走了出来。

我顿时就成了个哑炮,扭扭捏捏朝他问好,默默将刚刚撸起的袖子放了下来。

为什么我会在沈相面前如此乖巧呢?

因为,基本没有人不知道,我喜欢沈相的儿子沈彧,喜欢得如痴如醉,如癫如狂。

“沈伯伯,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啊?”

我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尽量装得比较良家妇女……呸,大家闺秀。

“九公主说笑了。臣不是每天都会来书房帮皇上处理奏折吗?话说回来,九公主最近出落得越发标志了。”

沈相这话一出口,我立马扬起了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可不是!这不是为了配得上你家沈彧嘛!

“九公主,今日犬子也进宫了,这时候应该和几位皇子在练马场呢,您……不~去~~看~~~看~~~~?”

沈相颇富节奏感的声音在我身后越来越小,等他一句话说完,我早就冲出书房八百米了。

沈彧进宫了,怎么不早说!

……

当我赶到练马场时,沈彧正被我几个不争气的哥哥众星拱月般围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因为跑太快而剧烈跳动的心脏,然后矜持地迈着小步子往他们身后走去。

“求你快点娶了她吧!我裤衩子都快输掉了!”

“就是就是,小九也快满十八了,该是出宫祸害……不是!加入你们沈家温暖大家庭的时候了。”

“沈兄,你可得抓紧点,小九她可是男女通吃啊!我宫里那几个温柔小意的美人,不知道小九在她们耳边吹了什么风,现在一个个闹着要去小九的福禧宫,还要跟我一刀两断呢!”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了,一个马步上前,给说得最欢的六哥背上“梆梆”来了两拳。

“你们一个个又在背后说我坏话!是不是裤衩子也不想要了?”

“……”

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看见我后集体沉默,搀扶着被我打得翻白眼的六哥,很有默契地退后了两步。

“寰寰。”

沈彧转身,温柔地唤了我一声,笑得眉眼弯弯。

公子如玉,说得就是沈彧,此时的他一身月白色长袍,端的是气质风流,举世无双,仅仅是喊了我一声,就已经让我五迷三道不能自拔。

“沈彧哥哥,你进宫怎么没有让人提前通知我啊?我都来不及收拾收拾……”

我娇羞着低头嗔怪道。

“寰寰无论什么样子,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

“哼。”

旁边一声冷哼,我看了过去,对那位用鼻子鄙视我的冰山美人皱起眉头。

沈彧他妹怎么也来了!?

我跟沈清是死对头,她素来看不惯我对沈彧的舔狗行为。

但我并不在乎。

“沈彧哥哥,你平日不是很忙吗?今日怎么有空进宫?”

沈彧继承了沈相的高智商,年纪轻轻就是当朝状元,还当上了吏部侍郎,少年意气,在京城女子最想嫁排行榜上,只在顾流光之下,排第二名。

顾流光嘛,每次打完仗回来都会骑着马,板着一张脸大摇大摆从城门走进宫门,让我爹给他论功行赏,露面机会比较多,加上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这种什么禁欲型男神,自然而然就成了榜一。

“今日休沐,几位皇子约我跑马打猎,我便过来了。”

他温声细语向我解释,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听见了“跑马打猎”这四个字。

“打猎?什么打猎?你们要去后山猎场?我也要去!”

还没等他们出声,我已经吹了个响哨,唤来不远处的小太监:

“去,到西马场把我的逐风牵过来。”

我虽是个公主,但骑马射箭的功夫一样没落下。

很快,顾流光牵着我的马过来了。

“九公主好大的排场,竟让堂堂昭威将军给你养马,公主此举,将西北十万将士,将我无一败绩,泱泱大国的颜面置于何地!”

沈清生得清冷,声音也清冷,加上话里暗含的冰碴子,在这春末夏初的天气冻得我一哆嗦。

我眨眨眼睛,煞有其事地瞪大眼睛点点头:

“对对对,谁叫我有个好爹啊!顾流光就是我爹贬的,你心疼?那这马你来帮我喂?”

呵,不想理你你还来劲了。

“寰寰惯会说笑,咱们不是要去打猎吗?那可得抓紧点,不然天都要黑了。”

沈彧抬手在我挺翘的鼻尖轻轻一刮,宠溺的姿态溢于言表,将刚刚的争吵轻描淡写揭过。

我撇了撇嘴,一个利落的翻身,骑上逐风便直奔后山猎场而去。

一到猎场,我几个哥哥就跟疯狗一样,很快打马跑远。

我偷偷瞧向一旁的顾流光。

大概是自己打了包票的事没有办成,我有点不敢直视他那双琥珀色的凤眼。

但一偏头,沈彧的目光如同春日暖阳一般朝我看来,我立马又有些上头了。

“沈彧哥哥,这天气待会跑起来肯定会热的,这帕子你拿着擦汗,上头的双叶梅还是我亲自绣的呢……”

我贴心朝沈彧送上手帕。

这帕子确实是我亲自……穿的针,花花绣的。

“寰寰属实心灵手巧,多谢寰寰。”

沈彧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很是开心地接了过去。

我的眼睛自他的手伸出就紧紧黏在了上面,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手都如此好看!

不似那顾流光,一双满是老茧的糙手,摸得我背上生疼……打住!

……天呐谢步寰!

大白天的,你在发什么癫啊!

我太阳穴跳了两下,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动作大片挥散开:“沈彧哥哥,咱们走吧!”

“好,寰寰想吃什么?我给你打。”

阳光下,沈彧的五官轮廓极尽温柔,仿若多情仙君。

我赶紧看着他深呼吸了几口,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巴子。

谢步寰啊谢步寰,平日里少看些小黄话本子吧!

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别馋顾流光身子了!你对得起眼前的沈彧吗!?

“早就听闻顾将军马上功夫极佳,箭无虚发,不知沈清今日可有机会一睹风采?”

沈清突然温温柔柔和顾流光搭起了话。

“顾将军虽是朝廷功臣,国家栋梁,但我朝规定,侍马者不得骑驾官马,陛下现在还在气头上,顾将军还是注意些为好。”

没等顾流光回话,沈彧提醒了一句。

“对对对!”我附和了一声。

“哥哥!”

沈清跺了跺脚,杀人的眼神朝我瞪来。

我耸耸肩,不想惹事,但沈清明显刚刚为顾流光打抱不平的余韵还在。

三步两步朝我冲过来便下了战帖。

“九公主,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我有啥不敢的?我可是谢步寰哎!

拥有皇帝特批一人专用西马场的九公主,会怕你个只会咬文嚼字的?

“来就来!”

……

一刻钟后,我望着眼前的林间岔路,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比赛有风险,装逼需谨慎,我可能,大概,好像是……迷路了。

这还不算完,正前方突然传来熊瞎子的吼声。

这时候的熊瞎子醒来不久,逮着什么都能啃得津津有味,我蹑手蹑脚牵着逐风想溜,一道箭风破空而来,擦着我的脖颈,正正好射在那熊瞎子身上。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那熊瞎子居然蹦哒得更欢了。

“谁呀!?这准头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好不好?”

我气得转身大喊了一声。

身后的熊瞎子比我喊得更大声,并且“duangduang”朝我跑得飞快。

那支箭仿佛是凭空出现,为的就是霍霍我。

随着身后熊瞎子的吼声越来越近,有远见(没义气)的逐风早就自顾自跑远了,我只能自己跑路,顺便靠嘴里的脏话输出为两条腿续航。

可能骂娘骂多了也挺造孽的,没跑多远,我便双腿一绊,摔了下去。

怎么滚下坡的已经不记得了。

身上的剧痛在提醒我:不是肋骨断了就是手脚断了,要不就是都断了。

我歪歪斜斜靠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一时说不出我和树谁更歪。

半天等不到人来救我,我干脆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直到有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喊醒我。

“谢,步,寰。”

月色下,顾流光的脸像镀了一层霜,寒气逼人,迷死人的同时也能冻死人。

“你怎么才来啊……人家都在这等了好久了……”

我哼哼唧唧,瘪着嘴巴就要哭,委屈地朝他伸出双臂。

顾流光怔了一下,叹了口气,满身的怒气就这么凭空消散。

叹了口气,他熟练地将我背到背上,慢慢朝林子外面走去

“跑个马都能把自己摔着,谢步寰你也是个能人,这么多年教你的骑射白教了。”

顾流光估计是真气着了,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那是我运气背,遇着熊瞎子不说,逐风那没良心的还丢下我跑了。”

我伏在顾流光背上不服气地直哼哼,不由自主将身子与他贴得更紧点。

怎么会有人连背都这么暖和……

“熊瞎子?”

“是啊,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放了冷箭,害得熊瞎子疯了一样撵着我跑。”

顾流光不说话了。

他背着我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月色如水,我看着地上一晃一晃的影子,忽然又想起之前的承诺,忐忑着正想解释一番。

这时前方出现了铺天盖地的火把。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面色焦急的沈彧。

“寰寰!”

见我被顾流光背了出来,他脸色一变,冲向前来。

“快!快放我下来!”

我急忙紧张地小声对顾流光说道。

“沈彧哥哥……”

刚才还在顾流光背上张牙舞爪的我立马换上了一副柔弱委屈的样子,扭了两步便扑进了沈彧的怀抱。

“寰寰,你没事吧?”

沈彧捧着我的脸,紧张地好一通打量。

“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见我脸上被树枝刮出几道浅浅的血痕,他的目光凝滞了一瞬,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

“来,我送你回宫。”

沈彧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靠在沈彧的肩膀上,我往后看去。

顾流光站在那里没动,眼神空空,落在我和沈彧身上,竟让我看出了几分落寞与忧伤。

……

我倒也不是很严重,只是折了根肋骨,外加风寒而已。

一通折腾下来,我躺在床上,望着旁边哭得快把我半边床塌淹了的花花,大为感动。

“花花,改天我死了,你得站在最前面给我哭灵,一定很有感染力,很有面子!”

听完我这一番话,花花哭得更厉害了。

接下来的日子极其无聊,每日除了躺着就是坐着,我最大的乐趣便是和花花斗智斗勇,每日努力将汤药“不小心”碰倒在地。

谁人不知,福禧宫九公主自幼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喝药。

七岁偶感风寒,四个小太监都没能按住我,愣是一口药没给我灌进去。

不信邪的皇帝老爹亲自上阵,结果被我一脚踹青了一只眼睛。

我小心翼翼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从枕头下摸索出这个月新出的《风流公公俏寡妇》,吸着鼻涕看得有滋有味。

没过多久,有人进来了。

“你在干嘛?”顾流光声音响起。

下一秒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我的《风流公公俏寡妇》先塞进了被窝。

“你怎么来了?”正看到十分刺激的部分,我的脸有些发烫。

“花花让我来劝你喝药。”

顾流光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坐在了我床边的小榻上。

“哦。”

我将薄被扯过头顶,表明我坚决不喝的决心。

“绵绵,听话。”

有些无奈的语气响起。

听到这个多年没有人喊过的小名,我双手一顿,缓缓将被子拉下一点,露出一双迷茫的眼睛。

“绵绵”是我的小名,只有顾流光和母妃会这样喊我,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顾流光再也没有喊过这个名字,而是和其他人一样,叫我九公主。

除非是被我气狠了,才会叫我的大名——谢步寰。

见我态度好像有稍许缓和,他再接再厉:“绵绵,将药喝了好不好?”

温声诱哄的语气虽让我有些神智不清,但……

“你叫我爹都没用,不喝就是不喝。”

他神色莫名看了我一眼:“你确定不喝?”

“不!喝!”

“你不喝……那我喝了。”

???

精致的白色银碗在顾流光的手里显得格外小巧,我只来得及张了张嘴,满满一碗汤药就被他一仰脖子,干净利落倒进了嘴里。

我心下大骇,顾不得还没长好的肋骨,一跃而起朝他扑了过去。

“你疯……唔……”

话没说完,我的嘴就被堵住了。

看过话本子的人就知道,堵住我嘴巴的,必定是顾流光的嘴。

话本子里还说,女子被男子亲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娇羞地闭上眼睛。

可是我没有。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顾流光漂亮的不像话的眸子,里面的瞳孔放大后又随即缩小。

他的舌尖强势地抵开我的牙关,铺天盖地的苦味顿时席卷我的口腔。

我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心灵感应般一把抓住,顺势将两人的身子拉近,贴合得更为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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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5 12:56: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