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我结定了!
主要是手痒,想打脸了。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嫉恶如仇的阳光开朗大女孩。
闪婚后。
我住进了段泽家。
房子的构造都还没熟悉完,不速之客来了。
来者何人。
答,段泽他妈。
准确来说,段泽他后妈。
刚进门她就阴阳我:“哟,哪里来的乡下野丫头,一股子穷酸味。”
“别以为嫁进段家,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淡定的脱下两只袜子丢给她。
“那你给我洗袜子吧。”
段泽他后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气得瞪着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给我等着。”
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
段泽他爸组织聚餐,美其名曰认识新成员,交流感情。
我一进去,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包间,瞬间安静如鸡。
挺懂事。
知道食不言,寝不语。
段泽坐我旁边,给我剥虾壳,挑鱼刺。
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句,二十四孝好老公。
段泽他后妈又憋着劲儿使坏。
“小钟,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大人了,还要小泽伺候。女人应该做贤内助,以男人为天。”
我擦了擦嘴,看向段泽:“你不想做我的贤内助?”
段泽思考了一会儿:“你今天还没有刷我的卡呢。”
后妈无能狂怒。
下个回合,轮到段泽他爸上场。
“你作为段家儿媳妇,一点礼仪教养都没有,你爸妈怎么教你的?”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抱一丝,大清都亡了,就你特殊,裹了小脑裹大脑。”
段泽他爸气得吹胡子瞪眼:“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掏了掏耳朵,有请下一位扁桃体发炎。
这次出场的是后妈带过来的女儿,改名为段萱萱。
她的段位比她妈高点。
也就一点点。
“嫂子。”她夹着嗓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你怎么能这么说爸妈呢,他们都是为了你好啊。”
我直接左耳进,右耳出。
“我不是草船,你的箭不要往我这里放。”
嘭!
段泽他爸猛地站起身:“还吃什么吃,不吃了!”
知不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嘭!
我也站起身。
“人活着就是吃睡玩的,吃个饭还搞什么宫心计,我管你这么多。我就想干饭,我踏马直接跳上桌子360℃托马斯回旋扫完一圈菜,我踏马吃吃吃吃吃吃。”
守在门外的服务员听到动静,立马冲了进来。
从小我就是行动派。
此刻,我像个丧尸,横扫菜品,惊吓他人。
段泽他爸他后妈他继妹嫌面子挂不住,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我坐在位置上,打了个饱嗝。
该说不说,味道还不错。
但身旁的视线实在是难以忽视。
段泽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轮到我了。”
段泽,你小子……
是懂排队的。
经过那次饭桌发疯,我耳根暂时清净了。
嫁给段泽第五天。
他突然带着我去逛商场。
“钟小姐,吸气,再吸气。”导购正费力的给我拉拉链。
实不相瞒,这几天伙食太好,我圆润了起码两斤。
自从段泽发现我的干饭属性,专门给我弄了一个零食柜。
总之就是疯狂在我身上花钱,疯狂暗示我骂他。
照这样下去,他怕是脱不了敏,反而会加重病情。
加重我骂人的病情。
我叹了口气。
身后的导购跟着叹气:“钟小姐,换另一件吧。”
好不容易找到满意的,我快热炸了。
坐在沙发上的段泽快步走过来,端详了好一会儿。
“很好看。”
我矜持的接受了他的夸赞:“全靠衣服加持。”
他却说:“衣服确实不错。”
……
“段总,幸会幸会。”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
哪里来的野公鸡?
我肩膀一沉,段泽凑到我身边:“这位是金德,舒心地产的总经理。”
金德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而后面露难色:“夫人,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去参加晚会?不过,这倒是很符合你的档次。”
我低头看了一眼。
运动服怎么了?毛病。
我皮笑肉不笑道:“做金总的孩子应该很幸福吧,生下来就一个妈一个娘。”
碍于段泽在,金德有气不能发,只能憋着,遗憾离场。
一个字,爽!
原来背后有人是这么坚硬的盾牌。
比美国队长的都好使。
我转头看向段泽:“先说好,我可不去什么俱乐部哈。”
不怪我多想。
有钱人的怪癖杂啊。
谁知道这晚会正不正经。
段泽:“是商业聚会,安阳公司也会去。”
语气有点委屈。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检讨。
我拍了拍段泽的肩膀:“今天晚上睡觉你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段泽很兴奋,一整个期待住了。
“我会给你留门的。”
一旁的导购听见后,小脸通黄。
唉,这朴实无华的生活。
赋仁捷餐厅。
老板是懂谐音梗的。
而且进去还非得取个英文名。
段泽叫丹尼尔。
我叫珍妮玛士多。
毕竟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穿运动服多少有点不合群。
但我乐意,管不着。
段泽被人拉去谈生意,我就守着小吃区一动不动。
上一盘,我吃一盘。
别人拿着不吃,我独自吃流水席。
“嫂子,你这么能吃你不要面子了?”
段萱萱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一时间,宾客们窃窃私语。
我面无表情的塞了一口蛋糕:“请叫我珍妮玛士多,你是谁家喇叭成精了?”
段萱萱骂不过,原地来了个踏步。
别说,还挺标准。
“1、2、1,向前十步走。”
我知道她刚结束军训没多久,身体会下意识的听从指令。
你看。
这直线走得多好。
等段萱萱回过神,她已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我的评价是:你青年大学习截图交了吗?
解决好生理需求,我又行了。
脚才迈出厕所门口两步,有人挡在了我面前。
“钟虞,你怎么在这儿?”
找了一晚上的老逼登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硬了。
拳头邦硬。
我发出桀桀桀的笑声:“王经理,好久不见。”
老逼登估计被我揍怕了,身体习惯性的抖了抖,但很快又故态复萌。
“钟虞,如果你还想工作,就识相点来讨好我。你知道的,我背后有人。”
确实有人。
老逼登看见金德,脸笑得像菊花。
“金总,什么风把您吹这儿来了?”
金德急着去方便,推开老逼登就冲了进去。
老逼登得意洋洋:“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京圈大佬的朋友,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就笑笑不说话。
金德方便完,看见我站在门口,瞬间面如菜色。
偏偏老逼登还没眼力见:“金总,她就是我和你说的要雪藏的人。”
啊——
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走廊。
金德给了老逼登一个大比兜。
痛,太痛了。
“这位是段总的夫人,赶紧道歉,以后别再来找我。”
老逼登麻了,脸麻,心也麻。
“请问你们找我夫人有什么事?”
天空一声巨响,段泽闪亮登场。
我将背后有人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王经理,刚才我没听清,要不你和我老公再说一遍吧。”
敢吗,不敢不敢。
回到别墅,我心情飞扬。
“你出现的时机也太合适了,前有金德打他脸,后有你来打他脸。”
混合双打,极致体验。
说到这儿,段泽扬了扬下巴:“有没有可能我是故意那个点出来的?”
妙啊。
我俩简直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我很感动。
“再过三个小时,你的骂了么订单就会抵达。”
段泽耳尖红了。
“超时我会投诉。”
他真的,好严格。
洗漱完,我躺在床上,去王者峡谷里傲游了三个小时,掐着点结束。
窗外忽然狂风大作,多半是雷公电母在吵架。
又响又闪。
BGM这不就有了吗?
我轻手轻脚的推开段泽的卧室门。
咔嚓一声。
“小虞,是你来了啊。”
莫名有股恐怖片的既视感。
我反手一个开灯的大动作。
段泽浑身萦绕着颓废的气息,眼眶微红。
关键是他还抱着我穿过的运动服。
终于,还是走上了艾莉的道路。
看在他帮我打脸老逼登的份上,我决定临时化身医生。
“段泽,你哪里不舒服吗?”
“如果我说我有点害怕打雷睡不着,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我:……
多大点事。
我安慰他:“睡着了就不怕了。”
“你能等我睡着再走吗?”段泽的语气太可怜,以至于让我动了恻隐之心。
我翻身上床。
万幸的是有两床被子。
偌大房间除了雷声就是呼吸声。
我费力找话题。
“今晚就不骂你了,改天给你补上。”
“好冷,我想再靠近你一点点。”
别说,还挺新鲜。
往日段泽都是以精英面貌示人,这副脆弱的模样十分罕见。
我咂摸咂摸嘴:“再靠近一点点,就让你牵手。”
要命。
我这该死的歌唱能力。
段泽的额头抵着我的后背:“再勇敢一点点,我就跟你走。”
你一句我一句,就这样唱完了整首歌。
KTV必有我和段泽的一席之地。
“小虞,我能牵你的手吗?”
奇怪,我的脸好烫。
我脑子一抽,问:“你的手冰不冰?”
实践出真知。
段泽的手像冰凉贴,很舒服。
过了半会,我缓缓合上眼,鼻翼间哼出微弱的呼吸。
一夜好眠。
高端的闹钟,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身体信号。
是的,我被饿醒了。
段泽已经去公司了,我吃着他准备的早餐,划拉着搞笑视频。
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ATM:你可以回安阳公司上班了。
“咳咳咳——”
我才喝进去的牛奶喷射而出。
我:真的假的?
ATM:王经理被开除了,公司决定让你顶上。
砰砰砰。
我的心率直线飙升。
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原来这么爱上班?
我知道这是段泽的手笔。
人嘛,要懂得知恩图报。
我:不转点钱,给我庆祝一下?
ATM:你今天好主动,我好喜欢。
附带转账52000。
转账说明是:希望小虞把烦恼通通摇出来。
完了。
我的信念崩塌了。
我脚步虚浮的走进公司。
昔日的同事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这里点名道姓老逼登的狗腿子。
“姐,你是我的姐,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狗腿子叫李健。
作用是帮老逼登发动嘲讽技能。
我戴上工牌,语气淡淡:“公司不能留劣迹员工。”
听见这句话,李健就跟炮仗似的。
炸了。
“钟虞,你装什么清高?你不就是靠出卖身体傍上大佬,让他帮你报仇吗?”
“只说对了一半。”
我纠正道:“我虽然和他结婚了,但我们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
不到半天。
关于我的结婚对象是某位京圈大佬的消息不胫而走。
当初和段泽闪婚,只请了双方的内亲,一切以低调为主。
现在看来,这是明智的选择。
不过,段泽的身材是真不错啊。
要是能亲手摸一摸就好了。
“不是要摸吗?”
这!是!什!么!情!况!
我记得接手完老逼登的工作,我就投入到忙碌中。
期间,领导表示对我寄予厚望。
我更加努力的工作。
18:30。
下班时间到了。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拿起包准备打车。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阵雨说下就下。
我在拿包顶着冲去坐车还是勇敢直面风雨之间犹豫时。
段泽举着伞向我走来了。
怎么形容呢。
铁树开花头一遭。
我知道我栽了,栽得彻底。
“抱歉,我自作主张来接你。”
我眨了眨眼。
服了,段泽这小子真帅啊。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钟经理,这是你老公吗?你俩站在一起好像韩剧里的画面哦。”
老夫沉寂的少女心蠢蠢欲动。
我板着脸说道:“明天请大家喝奶茶。”
“谢谢钟经理,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最近的实习生怎么回事。
值得表扬。
我清了清嗓子,对段泽说:“接我下班之恩,当涌泉相报。”
“怎么报?”
“以身相许行不行?”
淦。
貌似说了句废话。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家吧。”
我走到伞下,段泽离我好近好近。
要命,可太要命了。
我悄悄往旁边挪。
“别动。”段泽按住我的肩膀:“会被淋湿的。”
直到坐上车,我整个人都是晕的。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逼仄的空间,汹涌的情绪在蔓延。
段泽递给我一张手帕。
“擦擦。”
服了,服了,服了。
大男人说什么叠词啊!
我被萌得体无完肤。
其实我没怎么淋到雨,倒是段泽,湿了大半。
我吞了吞口水。
古人云:食色性也。
段泽穿的白衬衫,腹肌若隐若现。
“你也擦,头发要擦,衣服要擦,腹肌最好是我亲自上手来摸,哦不,擦。”
嘿嘿。
我的大脑出故障了。
下一秒。
段泽慢条斯理的解开扣子,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
“不是要摸吗?”
我的脑子:阿巴阿巴阿巴。
我的双手:申请涩涩。
既然他诚心诚意的邀请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摸摸吧。
嗯。
手感绝佳,让人流年忘返。
大约过了两分钟。
嘭嘭嘭——
有人在敲车窗。
我瞬间收回手,正襟危坐。
车窗摇下,外面的人说:“哥们,你到底走不走,我实在是找不到车位了。”
“虽然是我冒犯了,但小两口促进感情回家随便造,还自由是不是?”
车窗摇上。
段泽扣好衣服,又恢复成了那个商界大佬。
就在我回忆触感时,他俯身向我靠近。
我:???
段泽,你小子……
别太爱了。
我撅起嘴,来吧,我准备好了。
咔哒一声。
安全带系好了。
无所谓。
我会选择性失忆。
一路无言。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说我喜欢上你了。
尽管刚开始我讨厌你,但现在我开始喜欢你。
说我不想在把你当成ATM时,你才对我说喜欢。
虽然这是我们认识的起始,但如今我想要你对我本身的喜欢。
不管了。
人生总共几十年,不妨大胆点。
到家后,雨已经停了。
我跟在段泽后面,看他的背影。
“吃橘子吗?”
段泽停下脚步,转过身:“小虞,你在想什么?”
“想你——”
“想你怎么这么好看。”
好险。
差点露馅。
起码要在正式场合的表明心意。
我低头去翻包包,拿出实习生给的橘子:“吃吗?挺甜的。”
段泽挑了挑眉:“你要喂我吗?”
他好直白,我好爱。
我立马剥开橘子皮,尽量去忽略脸颊的热度。
“啊——张嘴。”
刚进来的段泽他爸他后妈,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月光下,我和段泽四目相对,柔情蜜意的互喂橘子。
——来自他们的滤镜版。
段泽他爸冷哼一声:“听说你让人把安阳公司的王经理开除了?”
段泽他后妈煽风点火:“王经理是我表哥,眼看着就要退休了。”
哦。
原来老逼登背后还有人啊。
怪不得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我偷瞄了一眼段泽。
只见他笑着说:“爸,我没把王经理送进警察局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段泽他爸惊呆了。
“王经理是你妈的表哥,你的表舅,哪有不帮自己人的道理?”
“抱歉,我只有一个妈。”
这下换段泽他后妈惊呆了。
“小泽,我和你爸是真心相爱的,我不祈求得到你的认可,但你没必要平白无故找你表舅的不是啊。”
“他骚扰小虞,拿职权逼迫小虞。作为岳父岳母,你们不该表示表示?”
两老哪里知道还有这层隐情,不由得眼前0.5黑。
段泽他爸自知理亏,又拉不下面子。
还是段泽他后妈见过大世面,打得一手好太极。
“小钟啊,我替你表舅赔个不是,他老糊涂了,你是个年轻人,别和他一般见识。”
在他们眼中,我就是撞了大运,嫁进豪门的平民老百姓。凭什么不对他们低声下气,卑躬屈膝。
不好意思。
我这人从小就勇气可嘉。
“这么说,您二老也想体验一下被骚扰的滋味咯。”
“……”
两人表情僵硬,国粹差点脱口而出。
段泽笑了笑:“说完了吗?说完就不送了。”
低情商话中话:门在那里,请你们离开。
目睹全程的我感动的一批。
段泽为了我可太孝了。
就这。
我断定他绝对喜欢我。
装什么矜持?
不装了,摊牌了。
我对着段泽就是一顿输出。
从初次见面、为我出气、体贴入微的照顾、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边。
不得了不得了。
我不喜欢上他才怪嘞。
“段泽,综上所述,我喜欢你。反正婚都结了,咱们争取不离。”
说完,我掩耳盗铃的闭上眼。
“钟虞。”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仿佛回到了他捧着玫瑰花向我表白的那天。
“你愿意刷我的卡吗?”
我猛地睁开眼。
“你的意思是只想和我保持ATM机的关系?”
段泽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
“小虞,我的卡只给老婆刷。”
有BUG。
我挑刺道:“你之前也给其他人发过钱,难道她们也是你老婆?”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个癖好吗?”
……
段泽他爸是个风流浪子,和段泽他亲妈离婚一次,复婚一次。
都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段泽他亲妈做到了。
可惜段泽他爸是条污水沟。
因为不稳固的婚姻,段泽他亲妈从小对段泽很严厉,实行打压式教育。
给零花钱也是拿名次来换。
好在,尽管段泽他爸花丛中流浪,但片叶不沾身。
儿子只有他一个。
后来,段泽他亲妈因病去世。
段泽在长此以往的沉默中爆发了。
他发现自己对金钱有很强的情感反应,尤其是有人对他进行经济控制时。
这或许是影射段泽他亲妈的所作所为。
他匿名加入相同的群体,也试着去开启一段关系。
然而,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他骗了自己,他只是在找一个发泄的借口。
直到遇见我。
段泽故意挑刺,激我骂他。
这种感觉太奇妙。
大概能用一见钟情来形容。
段泽无意间听到我爸妈说起我被恶意辞退的遭遇。
他动了恻隐之心。
“钟虞,想体验一下狐假虎威的滋味吗?”
段泽就是姜太公。
愿者上钩,鱼不上钩。
我上钩。
那次打雷,他是真的害怕。
段泽他亲妈在他犯错后,会把他关进杂物间。
有次,突然下了很大的雨,伴随着雷声闪电。
杂物间的窗户坏了,关不拢。
一道闪电打在地板上,留下烧焦的气味。
这无疑给年幼的段泽造成了心理阴影。
他没有告诉他亲妈,他早早就学会了沉默。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给了段泽一直寻觅的温暖。
他感受着我的呼吸,任凭窗外打雷闪电,都不再动摇分毫。
我张了张嘴:“如果我没有喜欢上你呢?”
段泽的声音轻柔:“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快乐,没有烦恼。”
“也许我不是正常人,但我的喜欢和爱很正常。”
笨死了。
我抱住他:“咱俩都不是正常人,你看我还二十五小时极限发疯呢。”
是啊,笨死了。
段泽紧紧回抱住我:“小虞,我的卡只会给老婆刷。”
我推开段泽,神情严肃。
“我们补办婚礼吧,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有主的人。”
段泽笑了,笑得很释怀。
他已经找到了为幼年时的那个自己挡风遮雨的人。
婚礼如约而至。
我朋友一脸震惊:“可以啊,钟小虞,连续闪婚两次。”
“两次还都是同一个人。”
我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我这叫再体验一下结婚的幸福。”
算了,和单身狗没什么好说的。
你要是问段泽他爱不爱我。
不用怀疑。
他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