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洲懒得理她,刻意将母亲两个字咬的极重,起身拉起一旁面如土色的上官猜就往楼上走去。
当上官猜经过沈碧云面前时,沈碧云双眼一眯,一抹别样的神色一闪而过到:“我到不知上官少爷也来了我家,未尽款待,不去上官少爷就坐下来和我一起吃饭吧!”
沈碧云看见上官猜立马变了一副脸色,笑眯眯说道。
“呃,那个,霍……霍夫人你自己吃吧,我也怕得胃癌!”
上官猜浑身不自在,赶紧拒绝。
只得如同僵尸般挂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如此,上官少爷就和霍廷洲去休息吧。”
上官猜头一次将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气到这种境界,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却在离去后没有看到沈碧云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了电话:“今晚霍廷洲抱着顾南倾回霍宅,你告诉那人一下,让她小心提防!”
“嗯,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有些喑哑的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上官猜也在!”
沈碧云想了想,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比较好。
“嗯?”
霍霆身上的动作一停,眯着眼说:“在就在吧,上官家族还不足为虑。”
说完挂了电话继续他的活塞运动。
上了楼,将上官猜带进顾南倾的卧房,自从结婚后,霍廷洲从来没有和顾南倾同房过,两人一直自己睡自己的,谁也不干涉谁。
因为后背有伤,不能平躺着睡,所以就将顾南倾侧放。
顾南倾峨眉轻颦,面色依旧苍白,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痛苦,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窝里,显得无比娇小脆弱。
顾南倾一向骄傲坚强,从未见过她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在医院的行为。
“给她换药吧。”
上官猜点了点头,本想解开顾南倾的衣服,想想对方是自己的嫂子,况且就算霍廷洲不喜欢她,再怎么也是他的女人,所以还是让霍廷洲半抱着她,身子侧放,整张小脸都埋进了霍廷洲的怀里。
恍惚中,顾南倾好像又闻到了那股清冽的烟草味,煞是好闻,小脸不由得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霍廷洲一愣,脸色有些异样,心里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击了一下,软的不可思议。
下午在医院,被霍廷洲那么一折腾,顾南倾背后的伤口裂开了一大半,裂开的伤口了纱布黏在了一起,还混有一些血水。
所以,放上官猜每拆开她后背的伤口时,都会连着一些鲜肉一并牵动,顾南倾身子一颤。
“痛!”
这一声轻呼,吓得上官猜大气也不敢出,手里的动作也停下来了,生怕那还弄痛顾南倾,还忐忑的看了霍廷洲一眼。
“长痛不如短痛,拆!”
霍廷洲眼也不抬,只是将小女人那还摁进怀里,抱着她柔软腰肢的大手收紧,眼里莫名的心疼。
“呲啦!”上官猜咬牙闭眼一把扯下缠在她后背的纱布,痛的顾南倾一声惊叫,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胸膛处。
霍廷洲倒吸一口凉气,眼色暗沉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只见她双眼紧闭,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沾染了不少晶莹的泪珠,无比惹人怜爱。
他的心忽然就软了下,
“好了,药已经换好了,不过我没有给她上纱布,现在是夏天,伤口总那样捂着也不好,而且不方便下次换药!”
上官猜长出了一口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嗯。”
霍廷洲淡淡的发出一个单音节,没有过多在意上官猜的话,上官猜也不在意,知道霍廷洲是什么性格。
外冷内热,虽然表面上对所有人都不放在心上,可他上官猜知道,谁对霍廷洲好,霍廷洲便会加倍对你好,只是他不太擅长表露出来罢。
“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
“嗯。”
上官猜拿起自己的东西出了房间,顺便关了门。
等上官猜离开后,霍廷洲才如同烫手山芋般把顾南倾粗鲁地扔在床上。
要不是自己定力过人,霍廷洲早就化身为狼扑上去了。
燥热的气流在身体里乱窜,男人眸色暗沉,起身就要离开。
谁知突然一只雪白的小手拉住他的大手,脸上一片哀求。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痛苦睡梦中的顾南倾低喃出声。
她只觉得刚才有人抱住她,那个怀抱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暖,让她忍不住的眷恋。
霍廷洲剑眉轻皱,本想一下甩开她的手,可是突然转身看到女人脸上的哀求时,心不由得一软。
霍廷洲叹了一口气,算了就放纵自己一晚,陪这个小女人一晚吧!
霍廷洲这样说服自己,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心里那股眷恋的感觉。
女人清冽的体香,温软的腰肢,哀求脆弱的面孔都是他放纵自己的理由,却忘了自己的心里的某一个位置,是为谁而留。
换了身睡衣,掀开被子,在顾南倾的身旁躺了下去,背对着她而睡,他的手却是始终被她紧紧抓住,像是抓住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似的。
关了灯,呼吸渐渐宁静。
霍廷洲哂然,想必这是他一辈子做过最荒唐的事情吧。
顾南倾突然身子往前缩,双手抱住男人精壮有力的腰肢,小脸窝在他的背上。
“妈妈……”
温热的眼泪浸湿他的睡衣,霍廷洲身子一僵,他居然被人当做妈妈!
霍廷洲不知,自己何时这个母爱泛滥,被人叫做妈妈,而且还是一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