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免费

作者:藏起小梨涡|发布时间:2023-10-20 10:16:18|字数:5669

我穿成男频文里的女主,是男主的登云梯,让他从穷进士做到一朝宰相。

他拜相后,纳了无数女子为妾,女主恸哭一场后,跟妾侍们姐妹相称。

我明知他求娶我别有用心,还是欣然答允。

他想利用我功成名就,我也想利用他,办成一件大事。

……

这是一本火爆市场的男频文,男主谢臻虽出身贫寒,但每逢困境必有机遇,一路平步青云,从一介穷进士到位居一朝宰相。

书中的女角色们更是各有千秋,招人喜爱,读者们甚至在书圈里讨伐起女主角:【一国公主都得做妾?沈淑德她受得起宝华公主这声『姐姐』吗?】

【盼儿小可怜才是最配做大房的!她陪在谢臻身边最久,那段日子也是最困苦的!】

【反正沈淑德她最不配。一个老姑娘,要不是谢臻娶了她,她肯定得孤独终老!古代女子不嫁人是什么下场,懂得都懂。】

我是强忍着心理不适,看完了这本书的。

谢臻他官运亨通,靠的都是女子。

温柔表妹在他进京赶考时替他照顾病重的老娘。

刁蛮公主对他青眼有加,常替他美言。

女主沈淑德更是谢臻的登云梯,宰相千金,下嫁给还是穷进士的谢臻。

婚后,沈淑德更是把价值连城的嫁妆都给了谢臻,就为了让他应酬往来,自己则操持家务、侍奉婆母、经营家业。

女子们各有各的好,却全都是谢臻的踏脚石。

我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书评,却在按下发送的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我穿书了,成了七岁的沈淑德。

“丫头片子就是小家子气!心思也恶毒,成天就知道跟她哥哥较劲儿,她一个女儿身,拿什么跟我的乖孙比?”

被摇醒后,这是我听到的第一句话。

出自沈淑德的祖母沈老太太口中。

我挣开奶娘的手,仰头直视着雍容华贵的沈老太太:“怎么?你不是女儿身?你跟我有何不同?沈修德是个男子,又跟你何干?你就能变成你心心念念的男子?”

沈修德是沈老太太口中的【乖孙】,也是比沈淑德大半岁的庶兄。

“放肆!”沈相一拍桌子,“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你怎能忤逆长辈?!”

我把视线从沈老太太气得发青的老脸移向沈相,他显然也气得不轻,胸膛剧烈起伏着。

“父亲,教女是娘一个人的事么?”我笑得温顺无害,“子不教父之过,我便不是父亲的孩子了?”

沈相一噎,袖子一甩:“今儿个是除夕,先进宫参加宫宴,回来看我怎么罚你!”

沈修德却不肯干,扭着个胖身子就来抓我的头发:“你敢骂祖母!打死你这个贱蹄子!”

我这具身子还是要利索些,趁着婆子丫鬟还没反应过来,我把沈修德摁在地上,冲着他那张肥脸就是一顿挠抓:“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满嘴喷粪。”

婆子把我拉开后,沈修德捂着血痕遍布的肥脸,嚎啕大哭,沈老太太气得晕倒过去,一片乱糟糟。

把大夫好生送走后,沈相阴沉着脸瞪了我一眼,便让人套马车,赴宫宴。

沈夫人是太后的外甥女,早就点名定要带着我去。

沈相不满,跟沈老太太和沈修德坐一辆马车,却把沈夫人赶了下来:“去跟你那不孝女坐!”

沈夫人上了马车就拧着帕子直哭,哭着也不忘埋怨我:“娘平日里便是这般教你的?你怎能忤逆父兄祖母,你……你真是大逆不道!还连累我,看把你父亲气的,让我也跟着吃挂落。”

“母亲,我说的哪里有错?”我被哭得头疼,没好气道,“祖母重男轻女,父亲推卸责任,至于兄长,那也算兄长?”

“那他们也是你的尊长。”沈夫人止住哭声,拉住我的手,“淑德,你是女子,要谦顺知礼,不然日后嫁了人,婆家定是不喜。”

“你这是养女儿,还是养儿媳呢?”我挣开沈夫人的手,“再说便是不喜又如何?喜有如何?母亲事事操心,父亲不也没少纳妾?不也没少摆脸色?”

“跟你怎么就是说不通呢!”

沈夫人恼怒,又哭起来,哭了好半晌,将我一把搂进怀里:“淑德,不是娘不疼你,是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啊。”

世道不公,那就改变这个世道。

可我太弱小了。

宫宴上,我顶撞了皇帝,皇帝未曾与我这个稚儿计较,却让沈相吓破了胆。

沈相要把我送到乡下庄子上,沈夫人不肯,死死护住了我。

只是我从此失了自由。

我想做的事,也只能被搁置。

直到谢臻上门提亲。

我跟书里一样,二十岁了仍云英未嫁。

只不过书里的沈淑德,是由于十岁那年寒冬被庶兄沈修德推入湖中,伤了身子,备受爹娘疼宠,不愿其嫁出去受苦。

而我却是饱受沈相厌恶忌惮,不愿我嫁出去惹事生非,免得连累沈家。

我到沈夫人房内时,隔着雕镂屏风,隐约能看见坐在沈夫人下首的谢臻脊背挺直,正侃侃而谈:“夫人,我是真心倾慕大姑娘的,那日白山寺前惊鸿一瞥,我早已不能忘怀大姑娘的仙姿玉貌,还请夫人成全小生的一片相思之情。”

半个月前,我确实陪沈夫人去白山寺上过一回香。

沈夫人扶额叹气:“谢臻,你与我女儿实在不般配,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为何?相爷收门生都从不看重门第,夫人莫非是嫌弃小生贫农出身?”谢臻忽然激动起来,恨不能剖开胸膛让人瞧瞧他的真心,“夫人,小生如今虽家贫,但小生已考取功名、名列二甲,平素洁身自好,家中无姬妾,只有一勤快的老母。若大姑娘下嫁于我,小生必定待她如珠似宝,绝不叫她受半点闲气。”

沈夫人听完此番真情流露,却陡然冷了声:“我女儿在家非琼浆玉露不饮,非绫罗绸缎不穿。谢臻,你只不过是个穷进士,拿什么让我女儿幸福?”

“爱!”谢臻言辞铿锵有力,“我会用我的爱紧紧包围大姑娘,让她沉浸在我汹涌的爱意里,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幸福满足。假以时日,大姑娘定会明白,物质上的享受都是空虚的,只有精神上的满足才是最实在的。”

沈夫人被气得大口喘气,我从屏风后绕出来,低头轻声一笑:“娘,我嫁。”

打发走了谢臻,沈夫人屏退下人,拉着我的手跟我说着体己话:“淑德,谢臻此人不是良配,你可莫要被他的花言巧语哄了去。男人嘴里的爱那是最假不过的玩意儿,今儿说爱你,明儿也能说爱别人,还不如那墙头草。”

十三年来,我跟沈夫人已是母女情深。

她护住了我,不让我去庄子上受罪,见我被关在府中苦闷,知道我想学武,哪怕沈相得知后冷嗤:“姑娘家学武,野猴子似的,你也不怕她嫁不出去?”

沈夫人依旧为我请来武学师傅,偶尔也会带我上寺庙拜佛,散散心。

而我也不断用新思想去打破沈夫人脑子里的封建糟粕,在我及笄那年,她为我挑中的夫婿被沈相指给我的庶妹后,她彻底放下了情爱。

沈相这两年不知抽什么风,常往她屋子里去,都让她赶了出去。

对我的婚事,沈夫人上心得很,就跟书中一样,起初沈相和沈夫人都是不肯的,谢臻这一番话打动的只有涉世未深的沈淑德。

我轻轻摇了摇沈夫人的胳膊:“可我觉得嫁给谢臻也不是不行。谢臻嘴不老实,长得倒还看得过去,他不就是想吃软饭么?”

“我有的是钱,就看他有没有本事吃上这碗软饭了。”

沈夫人断情绝爱后,给我的压岁钱和生辰礼那是一年更比一年丰厚,再加上我若嫁人,必是十里红妆,在京城里也算是屈指可数的顶级富婆了。

我想嫁,沈夫人自会再思量。

思量一番后,沈夫人咂摸出谢臻的好来,虽说孤儿寡母家底是薄了点儿,但谢臻此人还算得上一表人才,待我也一往情深,总不会叫我rì子过得不顺心。

跟沈相一提,他得知是个穷进士,又为了讨沈夫人欢心,自是点头答应。

大家都合意,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我的婚礼办得格外隆重热闹,谢臻在婚宴上脸都快笑歪了:“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今后定会夙兴夜寐、鞠躬尽瘁,争取早些给娘子挣个诰命夫人!”

沈相、沈夫人欲言又止:“……你们安生过日子便成。”

等拜了天地,掀了盖头,谢臻春风得意,在众人的簇拥恭维下喝了个烂醉。

等谢臻大力推门而入时,我早已沐浴梳洗换上寝衣,斜躺着昏昏欲睡。

大红色的帐幔被一把撩起,熏人的酒气铺天盖地将我席卷住:“宰相千金又如何?不也得下嫁给我这个穷进士…………”

价值不菲的丝质寝衣被撕裂。

我抬脚把昏了头的谢臻踹下了床。

他瘫坐在地,有些发愣地望着我:“娘子,为何踢我?”

我勾唇浅笑:“你连伺候人都不会,还想吃软饭?该不会是想软饭硬吃?”

“什么吃软饭?”谢臻酒醒了大半,惊怒道,“我谢臻寒窗苦读十载圣贤书,已是官身,怎会吃软饭?娘子,倒是你,没学过三从四德吗?没背过《女则》吗?你怎能把夫君踢下床?”

“从八品的翰林院典薄?月俸六两银?养得活你自个儿吗?”

就这从八品的京官还是看在沈相的面子上,区区二甲进士,外放当个县令县丞不计其数,还有不少倒霉蛋仍在候补等缺。

“也别跟我扯什么以夫为天,尊敬长辈。谢臻,这个家得仰仗我的银两,那就只能我的嗓门大。”

吃软饭就得有个吃软饭的样儿,跟谁大小声呢?

谢臻犹在嘴硬:“六两银又如何?再说了,娘子已经嫁给我,我们夫妻一体,待我rì后平步青云,娘子面上也能增添光彩。”

说话间,谢臻还想往床上爬,我抬脚又把他踹了下去。

“你疯了?!”

谢臻摔得四仰八叉,无能怒吼:“我的洞房花烛夜,我连床都不能上?”

我凉凉开口:“不能。”

谢臻还欲再吵,挨了两鞭子后,老老实实打了地铺:“娘子,我们遇事就好好商量嘛,不要动不动就抽鞭子。”

“娘子,我是你夫君,你打我……也不是不行,那能不能打轻点?”

“鞭子打在身上真的很痛……”

仿佛有一万只鸭子在我耳边叫。

我咬牙切齿:“闭嘴。”

“哦。”

我认床,本来就觉浅,还被妇人的叫骂声惊醒。

我睁开眼,天才蒙蒙亮:“谢臻。”

睡在地上的谢臻毫无动静,门外却传来了腊梅的低语:“大姑娘,是老太太。”

谢家的老太太,那不就是谢臻那勤快的老母?

我从枕头下拿出鞭子,往谢臻的胳膊上狠狠一甩。

“嘶——”谢臻捂住胳膊,猛的坐起身子来,“你有病啊?!”

又是一鞭。

“听不见你娘在鬼喊鬼叫?”我笑意深深,“大清早的,给你那早死的爹叫魂呢?”

屋外妇人尖利的咒骂声就没停过。

“那是我娘!你怎能如此不敬长辈?”谢臻眼尾气得发红。

我笑得愈发灿烂:“对啊,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

“你娘叫魂,你这个做儿子的还睡得着?”

谢臻出去不过片刻,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等我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梳洗打扮间,腊梅不忘提醒我:“姑娘,得去给老太太敬茶。”

等我到正厅时,梳着京中时兴发式的老太太谢老太鼻孔朝天,见了我就阴阳怪气道:“哟,舍得起了?要不怎么是千金小姐呢,真是命好,臻儿你可不知道,我嫁给你爹那是日日天不亮就得起,家里地里都得忙活。”

坐在谢老太下首的谢臻听了这话,忙不迭点头称赞:“还是娘勤劳能干,嫁了人的新妇就该像娘这样操持家务,侍奉公婆。”

“那你们呢?”我有些好奇,“要我贤惠孝顺,你们能做什么?”

谢老太翻了个白眼,下巴高高抬起:“我吃了一辈子苦,可不就等着享儿媳妇的福?至于臻儿,他是一家之主,还得做大官,你可得仔细伺候着。”

“也不消你多么受累,就跟你这丫鬟伺候你似的,你就这么伺候我们臻儿。”

“等收了假,臻儿早起应卯,你得在他前头起来,伺候他穿衣洗漱,睡前也得给他用热水泡脚,过段时间天就凉了,免得寒从脚起。”

谢臻含蓄地笑道:“那也不必,这些活下人们都能干。”

“那娶她回来做啥?”谢老太急了,又白了我一眼,“瞧这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好生养,岁数也不小,比你还大了两岁。”

“娘忘了?早上小丫鬟伺候你不也挺舒心的?”谢臻轻咳了两声,又带着一丝讨好地望向我,“娘子站累了吧?快给娘敬个茶便坐下吧。”

听这母子俩啰嗦半天,我也失了耐性:“老太太,你坐错位子了。”

谢老太大喊:“我不坐上首位我坐哪儿?”

我使了个眼色,腊梅把赖着不肯起的谢老太扯了起来,还细细擦拭了一遍尚有余温的黄花梨圈椅:“姑娘请坐。”

我坐下后,谢老太气得直发抖:“反了天了!谁家媳妇坐主位,让婆婆丈夫坐自己下首的?!”

“那也没有谁家丈夫带着自己老娘住媳妇的宅子的。”我抬手饮了一口茶,“怎么?住了两个月,真当这座宅子是谢家的了?”

谢家家底浅薄,赁了个转不开身的小院子就直奔宰相府提亲,沈夫人心疼我,为我置办了这间两进的宅子,谢臻也是真不见外,带着谢老太早早便搬进来了。

美其名曰:“先收拾规整一番,日后大姑娘住得也能更顺心。”

“今儿是谁给老太太梳的头?”我扬声问着侍立在两侧的小丫鬟们。

沈夫人细心,不仅为我置办了新宅子,还在新宅子里添置了不少下人。

没等小丫鬟站出来,我又改了主意:“算了,都送回去吧。”

我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腊梅,把这些下人都送回宰相府,挑两个壮实些的婆子留下来。”

“厨子厨娘也留下来,吩咐他们只用负责我院子里的膳食,老太太和姑爷的不用他们管。”

沈夫人顾念我爱吃淮扬菜,特地重金寻来的厨子,也不能拂了她的一片心意。

谢臻坐不住了,眼见丫鬟们都退了出去,急得团团转:“娘子这是何意?庭院如此之大,没有下人如何收拾?还有跟在我身边跑腿的小厮,万一我有个什么事,总要叫人回来报个信,还有车夫,这宅子离翰林院可不近,难不成我每日都要走路去?娘子出门逛街,也不能离了车夫啊。”

“你说得对。”我点了点头,眼看着谢臻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又笑着补充道,“腊梅,留下车夫再吩咐下去,只有我能坐马车。”

谢臻崩溃:“沈淑德!你不要太过分!你已嫁我为妻,却不以夫为纲,鞭打丈夫,又不侍婆母,目无尊长,你不贤不孝!”

我手托下巴:“所以呢?”

“你居然敢打我儿子?!”谢老太满脸不可置信。

我从腰间取下长鞭,当着谢老太的面,抽了谢臻一鞭:“打了,怎么了?”

“啊啊啊啊!我要跟你拼了!你个小娼妇!”谢老太扭曲着脸要冲过来,被腊梅紧紧拦住。

我又抽了谢臻一鞭子:“你再闹腾一下,我就再抽谢臻一鞭子。”

谢老太不信邪,我手上鞭子不停,直把谢臻打得满地滚。

“够了!住手!别再打了!”谢老太不再是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转头扑倒在谢臻的身上护着,声嘶力竭哭喊:“臻儿,休了这毒妇!”

谢臻疼得额头冒汗,听了这话却连连摇头:“不能休。”

“那就报官!这种不敬夫君不尊长辈的人,就该关起来挨板子!”谢老太脸上挂着泪,怨毒地瞪着我。

我收起鞭子,笑容明媚:“去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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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9/17 12:47: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