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宰相府里不见光的庶女

作者:吃梨子要吐梨子皮|发布时间:2023-11-03 15:21:15|字数:6817

我是宰相府里不见光的庶女,世人皆知宰相府只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皆为正室所生。

却从不知我的存在,我活得就像是个幽魂,没有名字,没有身份,连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

我那哥哥是个纨绔,不乐意上学也不乐意赶考。

我主动提出女扮男装替他上学赶考,他大喜过望,只觉得找到了一个乖巧的傀儡。

可是哥哥啊,自始至终,我才是那个牵着线的傀儡师啊!

……

李尚安和李尚维在骑人马。

数十个婢女趴跪在地上,李尚安和李尚维一个胯下骑着一个,手里分别用狗链子拴着两个。

他们用马鞭抽着下人的屁股,嘴里叫嚣着:“快爬,这次赢的一定是我!”

这是宰相府里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这对兄妹以赛人马为乐。

李尚维输了,他一鞭子抽到他身下的婢女脸上。

婢女尖叫一声,捂着眼睛直哭。

“哭什么哭?当马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要不拖下去当狗吧?”

李尚维捏着婢女的脸,满脸愠色,他强制性将婢女捂着眼睛的手扯开。

他看着婢女脸上流下的血泪满意地笑了:“当马都当不好,就去当看门狗吧!会流血泪的看门狗多稀奇啊!”

“来啊,拖到门房去拴着去!”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又一鞭子抽到了她的脸上,是李尚安。

她甩着鞭子嚣张地抬了抬头:“一条狗,怎么还会说人话呢,哥哥我替你管教管教它!”

李尚维的脸更黑了:“还不快拖下去!”

我冷眼瞧着这一戏码。

李尚维兄妹二人以折辱人为乐,院里的仆从几乎每隔半月都要换上一批。

对于这种事情,大家都已经麻木了,在被选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

若是往常,我定不会上前找麻烦,可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初七,离皇上亲点的诗宴只有两天了。

我得让自己受罚。

我往后退了两步,拦住了侍卫的去路。

李尚维看到我的动作一愣,似是没想到平日里乖顺的我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你做什么?”

我恭顺地行了一礼:

“公子,先生就要来了,若是他在门房看到小莲这个样子,只怕是又要去家主那里说道了。”

我话还没说完,重重的一鞭子便抽到了我身上。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威胁我哥哥?”

是李尚安,她一直都不喜欢我,因为我和他哥哥李尚维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觉得我不配。

她自认身份高贵,自命不凡,眼高于顶,从不把其他人当人看,自然也觉得我这样的贱命,怎么配和他拥有一样血脉的哥哥长一样脸。

可惜她碍于宰相大人及他哥哥不能亲手毁了我的脸,导致她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平日里也是小罚不断,这次逮到机会她又怎会放过。

我硬生生地受她这一鞭,皮肉瞬间炸开,我闷哼一声用手撑住膝盖才没让自己倒下:

“奴并非威胁公子,只是先生真的要来了,公子忘了上次先生到家主那告状,公子被打的有多惨吗?”

我刻意地提起李尚维之前被罚一事,他父亲那次发了狠,命人脱了裤子当着一整院人的面打了三十大棍。

他足足休养了三月有余才恢复如初。

当日看见他被打的仆从全都被他打成了肉泥扔进了乱葬岗。

这件事一直都是李尚维心中的一根刺,如鲠在喉。

不愧是夫人放在手心里的大少爷,这点程度便足以让他觉得好痛。

他哪里知道我和我娘经受的。

我旧事重提,为的就是激怒他。

果不其然,他听见此话,勃然大怒,几步上前,一脚踹在我的伤口上。

我吃疼地倒在地上,下一秒他的脚便踩在了我的头上:

“还说不是威胁我?本公子会怕了他一个破教书的不成?”

他的脚重重地在我脸上碾着,我感到耳边一阵嗡鸣,几乎要听不见他在讲什么。

“一个杂种,畜生,也配教本公子做事?你们都是本公子的狗,本公子今天就教教狗,做狗的规矩!”

他说着,一拳就打到了我的身上,拳拳到肉,我体内五脏六腑如同翻出来一般疼痛。

“好!哥哥打得好!杀了她!杀了她!”

耳边是李尚安兴奋的叫喊声,眼前是李尚维狰狞的脸和旁边仆从们害怕地颤抖的身子。

我却觉得无比亢奋,打得好,可不是打得好吗!

我被活活打晕了过去,听小莲说是家主派人来制住了李尚维。

“若是青侍卫晚来一步,你可就要被打死了。”小莲心疼地替我上着药。

“不过你命也真好,恰好家主找公子有事,不然你现在怕是在乱葬岗躺着了。”

我听着小莲的话,心里一阵好笑。

哪来那么多巧合。

他只是怕他儿子把我打死了,没人替他儿子去考学罢了。

京城里皆传宰相家公子和他爹一样,温润如玉,待人有礼,且有一肚子学问,将来定能接宰相大人的班,为殿下为朝政效力。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李尚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平生最不喜做的事便是读书。

他七岁那年逃学,在厨房旁的狗洞里发现了被饿得奄奄一息的我。

自此我便开始女扮男装代他上学的路。

他以为是他捡到的我。

可其实,是我让他捡到的。

宰相府是一只镶金的铁桶,我若是想颠覆宰相府,替我和我娘报仇,只有这位不学无术的大公子是破绽。

我还记得那日我替李尚维上学之事被发现时,宰相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眷恋的情人。

他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若非是他不择手段,在娶了李尚维母亲张家小姐张如玉后,还想坐享齐人之福,硬生生地将张如玉一母同胞的双生妹妹张如宝抢了过来。

我娘也不至于没名没分的,被人幽禁数十年,终究是忍受不了,在我五岁生日那天,一刀结果了自己。

我娘之前可是已经有了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即将定亲,就差一步便能终成眷属。

可是他伪造了我娘的死讯,将她囚于府内偏僻的破屋内,别说锦衣玉食了。

就连每日的饭食都是馊的,有时是甚至是掺了尿液和秽物的。

他几乎隔几晚就来一次,如同一只野兽一般,只顾着发泄自己兽欲,我看着他逼迫我娘恶心的嘴,看着我娘苍白得了无生气的脸色。

无数次午夜梦回,这个画面都让我惊醒,无法入睡。

我起先以为,张如玉并不知道此事,直到那天宰相前脚刚走,张如玉便带着身边的嬷嬷来了。

她们拽着我娘到院子,将针扎进我娘的手里。

我冲上去想要护住我娘,却被一脚踹开,死死压住。

我听着张如玉满脸狰狞地说着:“你为什么要勾引我男人,你怎么这么贱呢?”

她们将我娘的指甲一点点拔去,又将秽物浇在她的指甲上让她伤口腐烂难以自愈。

自那之后,但凡宰相到我娘这来,第二天张如宝必会带人来折磨我娘。

我一直以为,张如宝恨的是我娘,我还在心里骂过她傻,这事明明我娘也是受害者。

直到有一次,她在折辱完我娘后,突然哭着跑进雪地里,将浑身青紫的我娘捞出来抱住,号啕大哭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看上的是你!我妹妹,我的妹妹。”

我才知道她不是傻子。

她是个怯弱的疯子。

她既恨我娘,也恨宰相,恨宰相变心,更恨宰相爱她一母双胎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却不爱她。

可她不敢违抗宰相,才将所有的怨气发在了我娘身上。

又懦弱又自私又坏。

整个宰相府里人,都坏透了。

两日时间过去,皇上亲点的诗宴的日子到了。

我谎称因为被打,至今无法下地走路。

宰相气得不行,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李尚维一起进了宫。

我照着镜子,估算着时间,应该是快了。

幸好,这李尚维就算再蠢,也还有点分寸,没打我的脸。

我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戴上帽帘偷偷溜出了府。

我去了西北街的四方茶院。

这里是文人墨客来往交谈之地,今日诗宴,没有受邀无法前去的文人墨客都会聚集在这里。

等着宫内送出题目,好一展才华,说不定就能被哪位看中,从此飞黄腾达。

我寻了个角落里坐下,打量着四周的书生。

无甚可奇,我刚要收回目光,眼睛却扫到了一个身着黑衣头戴玉簪的男人。

安王,他怎么会在这里?今日诗宴,他怎么没进宫去?没进宫又怎会坐在一楼?

安王是外姓王爷,靠着战场上的赫赫军功换的封号,安是安定天下的安。

就连当今圣上都忌惮他三分。

他似乎发现了我在看他,一双鹰目直直地朝着我这边看来,我连忙移开目光,将帽子压低了点。

算了,不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今日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宫里的诗题送来了,今年的题是“酒”。

我乐了,酒,好一个酒字,不知道李尚维那个酒肉脑袋,能在殿上说出怎样的诗词了。

想想那个场景,我浑身的血都热得发烫。

题目挂在中央,不少文人墨客,上前作诗留下名来。

我整个人激动得颤抖,不断安慰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不一会,题目底下的纸张就堆起一个小山来,但到目前为止坐在二楼的尊客,却无一人发声。

我沉下心,将诗词做好写在纸上。

缓缓上前,放了下去,转身就走。

一,二,三。

我在心里默默倒数着。

“这位公子且慢!这首诗写得妙极,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缓缓勾起一抹笑容,等到了。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罢了。”

说着我就大步朝外面走去。

欲擒故纵才惹人好奇。

果不其然,二楼内走出一个小厮:“此处来往皆是文人,所来皆为了讨教文学,公子何不摘下帽子以真面目示人?”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故作慌乱一边说一边朝外走去:“在下貌丑无盐,怕惊扰了各位,在下告辞了。”

还未走到门口,一个侍卫突然对我出手,将我头顶的帽子打落在地。

我惊惶失措地捂住脸,却还是被看了正着。

“这不是,宰相府公子,李尚维吗?!”

在众人的惊讶声中,我拿起帽子戴在头上就跑。

无意中却和安王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他冲着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来不及想他的意思,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得赶在李尚维他们回来之前将衣服烧了,回到屋子里,才能不露痕迹。

气喘吁吁赶回房间,刚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顺气,门就被破开了。

李尚维气势汹汹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算计我?”

我故作茫然:“公子何意啊?奴怎么不明白。”

“还敢撒谎?好你不说,那本公子打到你说。”

他举起拳头就要朝着我砸来。

我害怕地垂下头,余光却盯着门外立着的人影。

“住手。”

宰相大人来了,那张我rì日夜夜都忘不了的道貌岸然的脸。

“你的腿可好?”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同我说话。

十九年,整整十九年,他都把我视若无物,如同这府里的一只老鼠一般,丝毫不值得他付出精力。

我低下头,握紧拳头,掩盖住我眼底的恨意。

“谢家主关心,大夫说了,奴的腿只要再过几日就能下地了。”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我半晌,摆了摆手。

他身后的侍卫突然上前,一掌拍在了我的腿上。

我不动声色,眉头都没皱一下,满脸吃惊地看着侍卫的动作。

“家主这是做什么?”

他没说话,没有丝毫的解释,转身离去,带走了李尚维。

“父亲,肯定是她,不是她还有谁能和我长得一样的脸?”

“父亲你定要重重罚她,肯定是她作怪,导致我今日在皇上面前出丑,如今只怕是全城都传遍了,他们定会质疑我是不是真的才子!父亲!”

李尚维叽叽喳喳的嚎叫声传来,我努力压住自己的嘴角,看向一旁还站立着的侍卫:“青侍卫,还有什么事吗?”

他未发一言,冷冰冰地离去了。

“闭嘴,若非你不学无术,还作假骗人又怎会闹到如此地步,你刚刚也看到了,她的腿没有知觉,和太医说的一样,她的腿今日还未恢复,不能走路。”

“你若再闹,回去就罚你跪祠堂。”

我侧耳听着外面的声响逐渐走远,终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痛,好痛。

青侍卫这一掌当真是用了十足的力啊。

太医说的没错,按照常理,我今日不该能走路,可我自生下来起,这样的伤受的就不少。

恢复能力早已异于常人,忍痛的能力也是。

毕竟在那个破屋子里可没有人会为我们送伤药,若是惨叫出声,换来的只有毒打。

我将被子掀开,刚想给自己正骨,屋外却传来了几分响动。

“谁在外面?”

一个身影怯弱地走了进来:“是我。”

“小莲?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来:“我来给你上药。”

我点了点头,躺了回去:“谢谢。”

她为我上着药,但神情却多有犹豫,疼痛让我无心去想她的异常,我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你今日出去了,我看到了。”

我猛然惊醒,一把掏出枕头里的刀架上她的脖子。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慌张:“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救了我,你便是我的恩人!”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大,眼睛里虽有害怕,但更多的却是信任。

像极了我幼年时唯一的玩伴大黄狗。

那只狗后来被李尚安活活摔死,放进蒸炉里,做成了狗肉饭送到了我这里当晚饭。

想起这件事,我喉咙里就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起来。

小莲见我这个样子,连忙替我寻来水,小心地替我拍着背喂给我喝。

我望着她关切纯真的眼神,和大黄一样的眼神,都是信任我,对我好,我放下了刀。

给她一条活路吧,我在心里这样说着。

我将她手里的药夺了过来,推了她一把:“你走吧,我不杀你,但你得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以后也不要来找我。”

她被我这一推摔在了地上,但却是没走,反倒是凑近过来拿我手上的药:

“我帮你上药,你一个人不方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的,你是我救命恩人,我记着呢。”

我沉下脸,重重地把她推开:

“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小莲,我那日并非为了救你,只是凑巧罢了,你不用将这件事记在心上,我也不需要你帮忙,以后离我远点。”

只有离我远点,你才能活,李尚安不会放任我身边出现任何对我好的,我在意的人或物。

我说着将刀举了起来:“你若再靠近,我定会杀了你。”

小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终是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里,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这次,“大黄”可以活得好好的了。

我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我的腿挨了青侍卫那一掌,这下是真的无法下地了,但幸好,我早有准备。

早在之前,我便和城里的乞丐说好,今日亥时若我没有去找他,他就去城南的破庙里,那里有我留下的东西。

一张纸条,和酬金。

拿了我的钱和吃食,他定会好好将我纸条所写的消息传递全城。

没有什么会比乞丐传消息更快了。

果然,第二日一早,我便听今日在李尚维院里当差的杂役讲:

“今天公子脾气不好,你当差可注意点,早上打死了三个。”

“我晓得的,听说他是为城中的流言烦恼,你说那城中的流言说的是真的吗?”

“公子真不是才子?都是家主找人带人皮面具替他,所以公子中的秀才也是假的?”

“呸呸呸,这话你也敢乱讨论?小心你的脑袋!”

他们迅速收了口风,各自散去。

我坐在床上盘算着下一步。

乞丐的消息虽然传得快,但终究成不了气候,宰相出手,定能很快压制。

得找个位高权重的把这消息递到朝上去。

宰相树敌不少,但碍于他的权势,真正敢与他作对的并不多,但不巧如今这京中恰好有一位。

安王,他与宰相当真算的上是势如水火啊。

只是要怎么不动声色地把消息递给他倒是件麻烦事。

还没等我想出万全之策,李尚维却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

“说!到底是不是你搞得鬼?今日父亲上朝就被参,幸而父亲说是流言糊弄了过去。”

“可是如今圣上下旨了,要父亲三日内查清流言真相,三日后他亲自验查我的学问!若是通不过,可是欺君罪!”

他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直冒,一看就是着急上火之相。

“相府的家仆都是签了死契的,家人全数捏在我们手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且敢泄露此事,定然是你!”

“左右本公子通不过都是一死,本公子不如先杀了你!”

他说着一刀就朝着我的脖颈斩来。

我连忙往后一避,语速极快的说道:

“公子冤枉啊,奴哪有这本事,能捅到朝上去,这得是朝中说得上话的人才做得到的啊,奴可不行。”

他刀锋一滞:“你说得有理,你捅不到朝上去,定是有其他人在害我!”

“是谁?那个贱人王尚书?还是那个自认清流多次与我作对的林小将军?”

他面色痴狂,咬牙切齿,看起来扭曲极了。

虽不知是何人助我,但此时定是最好的机会。

我小声宽慰:“公子不必慌张,三日后奴的腿已然可以走路,届时我替公子去就是了。”

他的咒骂声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我身上:“三日后你的腿当真能走了?”

“千真万确。”

他粲然一笑可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恢复了怒容:

“你替我去又如何?那日四方书院出现的人,我又作何解释?”

“若那日只是些平民在就好,全杀了便是,可偏偏那日不止有平民,还有安王,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不死的。”

“有一位甚至还是圣上的老师,他们都亲眼所见,我要如何解释?”

“该死!该死!到底是谁布的局,若被我抓住,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我低下头,藏住自己的笑意,李尚维,只怕你扒不了我的皮,而你的皮我要收下了。

我故作单纯:“公子,外面不是说是人皮面具假扮的吗,公子只需说当日那人是偷了你的诗假扮的不就好了吗?”

他眼珠子一转:

“对啊!就这么办!我这就去找父亲,随意找个人戴着人皮面具上殿和殿下说明就好,此事完了,我重重有赏。”

“谢公子。”我缓缓行礼。

谢公子的愚蠢。

李尚维,从今日起,我们的身份翻转了。

人皮面具,这世上哪有什么人皮面具,就算有,短短三日也做不出来,三日后和我一起上殿的定是李尚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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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16 4:2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