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费

作者:有初子|发布时间:2024-02-21 11:56:50|字数:5758

我病重时,我夫君却被女扮男装的穿越女吸引,与她在御书房一夜荒唐。

他爱一个人时,恨不得把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故而他欺我辱我,甚至想废了我,来给穿越女让位置。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我要的不是他的爱情,也不是皇后之位。

而是他的江山。

……

我发烧了,神志不清地烧了整晚,我的夫君却和他的爱卿在御书房一夜荒唐。

第二天宋贺清站在我面前,满脸倔强:“我和陛下是两情相悦,无关身份和性别。皇后娘娘,你不懂是因为你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情。”

他怜悯地看着我:“娘娘,你和陛下封建包办的婚姻,注定是不会幸福的。”

我托腮打量着面前的人。

宋贺清的长相只能算清秀,但那一双含情目却尤为动人。

他的身形削瘦,腰带勒出一截柳腰,官袍领口紧束,露出的皮肤凝白如玉。

若是乍一看,将他认成女子都有可能。

或许……他确实就是一名女子。

我的目光扫过她的脖颈,露出了点的微笑:“宋大人,你的喉结粘歪了。”

宋贺清微微一滞,手指下意识慌乱地抚上喉间。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面色顿时红了又白。

“娘娘,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她艰涩道。

我懒懒地勾唇:“本宫知道就好。陛下贵为一国之君,龙阳之好的名头到底是难听,你大可以恢复女儿身……”

宋贺清愤然打断我:“你是想让我入宫做他的小妾吗?做梦!我和你们这种古人可不一样,我宋贺清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我一愣,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时,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宫女慌张的声音飘了进来:“参见陛下……”

李衡尧已大步流星地踏进殿内。

他一席玄衣便服,眉眼冷肃,目光冷冰冰地扫过我。

我抿出一个笑来,正要迎上去,却见他握住了宋贺清的手腕,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我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阿清,你怎么样?”他细细打量着宋贺清,神色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宋贺清眼眶微红,只摇了摇头。

李衡尧转过头来时,语气中已有了怒意:“皇后,朕从前敬你是因为你向来识大体知分寸,却不想你竟何时也成了如寻常内宅夫人一般,拈酸吃醋,毫无母仪天下的风范!”

一盆冷水被浇在头上也不过如此。

不管是这几日宫中的流言,还是方才宋贺清的言语,都不曾让我真正动怒。

可此刻,我的面容却忍不住一寸寸冷了下来。

我强压着火气,道:“那陛下可还知道当初娶我是为何?你要娶的是端庄贤淑的皇后,还是我顾遥安?!”

“自然是前者!”

我连连冷笑:“可惜本宫生来就做不得贤良淑德,陛下又待如何?”

李衡尧带着宋贺清摔门离开后,我终于支撑不住泄力坐了下来。

挽桐端上了一碗药,言辞担忧:“娘娘惹了陛下生气,陛下会不会一怒之下……”

“他不会废后。”

我垂眼,自嘲地挑了挑唇角。

顾家一日不倒,他就一日不会废后。

嗓子微痒,我忍不住咳了几声,挽桐连忙拍了拍我的背。

她心疼地看着我,声音里已隐隐有哭腔。

“娘娘,您和陛下从前那么恩爱,怎么会到如今这般?”

我抿了口药,出神地盯着微微晃动的褐色液体。

少有人知道,如今的陛下已记忆全无。

一年前我们在行宫遇刺,皆被刺客重伤,而他醒来后便失忆了。

一国之君失忆,这可是件会引起朝政紊乱的大事,故而他一直瞒着,大概仅有几个心腹臣子知晓。

他自以为瞒得很好,可惜早已被我看穿。

毕竟我是皇后,他的妻子,他的枕边人,也是他曾经的爱人。

记忆中的少年郎会为我折下春天的第一枝花,笑嘻嘻地坐在高墙上把花丢进我的窗户。

记忆中的夫君会在新婚之夜抱紧我,在我耳边无数次喃喃他好欢喜。

而重伤醒来后的他,眼中只剩下了疏离和戒备。

正因为得到过他全部的爱,所以当爱消失时也分外清楚。

当然,也分外痛苦。

没过几日,一封顾氏密函送到了我的案头。

我一目十行地将它读完,放下纸时心中已是压不住的怒火。

“顾家军易主,宋贺平任平洲布政使。”

我慢慢摩挲着这行小字,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这句话来。

我顾家满门忠烈,世世代代对皇家忠心耿耿。

上一代人在战场上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我父亲这一脉。

到了我这一代,大哥与三哥也战死沙场,二哥掌管顾家军,而五弟则弃武从文,前往平洲任职。

可如今,李衡尧要将顾家军军权交给镇远侯,要把本该让我五弟升任的平洲布政使之职交由宋贺平。

宋贺平是宋贺清兄长,而镇远侯则为宋贺平妻子的母族。

怕是傻子都明白,李衡尧是要削我顾家的权,去长他宋家之势!

“小姐,陛下此番心急布局,似乎是因为……”顾家暗卫低垂着头,顿了顿道,“那宋御史,有孕了。”

我心慢慢冷了下来,顿觉荒唐:“是等不及,想让我给他心爱的女人让位吗?”

他爱一个人时,可真是掏心掏肺,不留余力。

我想起他从前笑着对我道,“我才不会管什么外戚独大,你那几个哥哥若要造反尽管造,我也好早日与你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去。”

昔日情人间的絮语犹在耳边,可惜终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我也曾可笑地以为李衡尧总有一天能记起一切。

如今看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写了一封信,让暗卫带回顾家。

第二日我便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太和殿。

我甫一跨进殿门,方才还争闹不休的朝堂顿时一静。

紧接着再次轰然。

“皇后,皇后怎么来了太和殿!”

“这还在上朝,她一介女子这这……”

宋贺平向前一步道:“陛下,自古后宫不可干政,还是请皇后娘娘出去为好。”

李衡尧沉声道:“皇后,你怎么来此处?!羽林卫呢?都死了吗!”

我笑,扬了扬手中的玉牌,“先帝钦赐的玉牌,见此牌如见先帝,谁敢拦本宫?”

这是先帝在我与李衡尧大婚时赐予我的贺礼,以彰显对顾氏的看重。

众臣皆是一愣,随即齐刷刷行了个礼。

李衡尧脸色难看:“皇后,今日擅闯太和殿,你需给朕一个说法。”

我慢慢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大臣,和二哥对了对视线。

“本宫近日来听闻陛下为顾家军一事思虑甚多,特来为陛下排忧解难呐。”

“皇后娘娘,顾家军如何自有陛下决定,你来这里又有何用?”宋贺清淡淡地看向我,眼眸里露出了几分不屑。

“娘娘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自己?这朝廷可不是容你拈酸吃醋的地方。”她意味深长道。

我懒得理会她,只问:“不知陛下如何打算?”

李衡尧道:“你二哥确实劳苦功高,但到底常年征战,朕心忧顾卿身体,特封顾卿为永恩侯,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

他顿了顿:“至于顾家军,便交由镇远侯暂理,顾卿好好休养身体便是了。”

我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又道:“听闻宋贺平大人也要升迁了?”

李衡尧微皱眉头:“宋卿即将出任平洲布政使,怎么,此事皇后也要插手吗?”

我笑了,抬眸对上他的那熟悉又陌生的目光,只觉得心中冰冷的怒火下,浓浓的失望和疲惫溢了上来。

我懒得再多言,招了招手,身后跟着的太医就走了上来,向我微微拱手。

“娘娘。”

我偏头看向宋贺清,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为宋大人,看诊。”

宋贺清一愣,随即脸色刷白,倒退一步,不自觉地抚上肚子。

李衡尧看出我的心思,当即大怒:“放肆!”

我挑了挑眉,无辜道:“本宫也只是忧心宋大人的身子罢了。”

“去给她看诊!”我冷喝。

我带来的侍卫早就把宋贺清制住了,太医抚上她的脉。

太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过了半晌他猛地跪在地上,颤巍巍道:“禀陛下,皇后娘娘,宋大人有,有喜了!”

有喜?!

这如同一块巨石丢进水面,顿时炸起千层浪。

群臣皆面露惊色,目光复杂地看向宋贺清。

我冷笑:“一个男人,如何能怀上孕呢?宋大人女扮男装,欺君罔上,可知是什么罪?”

我二哥当即接下话:“欺君罔上,罪连九族,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宋贺清颤了颤,面色惨白,双眼含泪,“顾遥安,你嫉妒我,你尽管冲我来,何必使这么卑劣的手段?!”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事到如今还搞不清楚。

我们此刻站在这里,就注定我们并非情敌,而是政敌。

李衡尧大抵是看着心疼,快步从上面下来,搂住宋贺清。

他冷冷地看向我:“皇后,你究竟所欲何为!”

我轻笑。

我想干什么,他难道不清楚吗。

“宋氏犯下重罪,宋贺平大人怕是不堪揽下平洲布政使的重担,本宫幼弟任平洲参政四年,倒是很合适。”

“至于顾家军,镇远侯府与宋氏有姻亲关系,顾家军一事不如暂放,我想二哥应当也不着急休养身体。”

我笑意盈盈,看似商议实则逼迫:“陛下以为呢?”

李衡尧失忆了,怕是也忘了。

如今的朝堂顾家势力盘根错节,可不是他说动便能动的。

“臣附议!”

二哥带着一众臣子站了出来,霎时间乌泱泱地跪满了大半个朝堂。

宋家两兄妹与镇远侯皆是脸色难看。

李衡尧额角青筋直跳,怒极反笑:“好啊,皇后,你真是好得很!”

李衡尧的圣旨很快便颁了下去。

宋贺清欺君罔上,本是诛九族之罪,但因怀育龙嗣有功,减轻罪罚。

只罢免了宋家兄妹的官职便作罢。

二哥说到这里又微妙地顿了顿,才道:“陛下在这之后又颁布了一道圣旨,擢宋贺清为贵妃。”

空置了十年的后宫,终于进人了。

我毫无意外地抿了口茶。

“你和陛下究竟怎么回事,他似乎……”二哥忍不住问。

从前李衡尧和二哥的关系也不好,但只是因为李衡尧吃醋我更在意二哥,而二哥习惯对妹夫各种挑刺。

而如今,李衡尧约莫是听信了他那些“亲信”的话,对我和顾家百般忌惮和疏离。

“他失忆了,把从前的一切都忘了。”我如实相告。

二哥倒吸一口气,喃喃:“如今可如何是好?我们今日算是与陛下撕破脸了,他必然更为忌惮顾家,我们要等他找回记忆还是……”

“今日他咬不下顾家的肉,下一次出手必然更狠。与其等待他恢复记忆,不如主动出击。”我冷冷勾唇。

“做不成夫妻,那便只能做敌人。”

自古以来的政斗,无一不是行差踏错便粉身碎骨。

这些年二哥常在边疆征战,幼弟又在平洲,我早已成了顾家暗地里的掌权人,自然要护顾家周全。

二哥微惊,“你倒是狠得下心。”

我向暗卫道:“写密信,召众位大人今夜申时走密道,聚于凤安宫。”

我扯了扯嘴角:“商讨废帝事宜。”

既然他想废后,端了顾家,我何不先发制人。

顾家能一步步地将他扶上帝位,自然也能将他从帝位上甩下去。

二哥走后,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拱了拱我的手。

我垂下眼,看到冲我撒娇摇尾的白犬,微微露出了点笑意。

“长岁今天乖不乖呀?”我伸出手挠了挠它下巴上的毛。

长岁汪汪几声,歪了歪头。

长岁是李衡尧登基的第二年送我的西洋犬。

那时我正为无法生育而发愁,他便抱着只幼犬来安慰我。

“阿遥,咱们不急。你若是无聊,便逗弄逗弄这只狗。你我即便这辈子都无子嗣又如何,大不了我去宗室抱个孩子来,这皇位总是不愁没人继承。”

我唇角稍紧,长岁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情,脑袋将我的手蹭了又蹭。

我回过神,笑眯眯地将它抱起,从挽桐手中取了些狗食喂给他。

“长岁是想出去玩吗,等过几日天气好转,我也不忙了,咱们就去御花园。”

这段时间我暗召了一众顾党的臣子秘密商议。

有时忙得连吃饭都忘记,倒是忽视了长岁。

又阴雨连绵了半月,好不容易碰上个晴天,我就抱着长岁来到了御花园。

长岁一到外边就耐不住撒欢,当即如脱缰之马般跑去玩了。

我和挽桐寻了个亭子坐了下来。

倒是难得惬意。

长岁向来乖巧又聪明,往日玩累了都会主动回来。

还会记得将自己身上的杂草泥石都抖干净,再来朝我撒娇。

可今日却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它回来。

原以为是这段时间过于拘着它了,让它收不住性子。

直到天边染上了红霞,我终于慢慢蹙紧了眉。

等我和挽桐找到长岁时,它正被一侍卫摁在地上。

它雪白的毛发变得杂乱,小声地呜咽着。

宋贺清恢复了女装,一袭宫裙蹲在它面前,手里正拿着一块糕点,往长岁嘴里塞。

“一只狗罢了,她顾遥安养得,难道我养不得?”

我心中一惊,赶忙加快步子,斥道:“住手!”

长岁大概是远远看到我了,大力挣扎了起来,竟一下子从侍卫手中挣了出来。

宋贺清被它吓了一跳,猛地尖叫了一声,手中的糕点直直砸向长岁的眼睛。

“啊救命!畜牲给我滚开!”

长岁被激怒,呲起利牙就要往宋贺清身上扑。

“长岁住手!”我大喊,提起裙摆飞似的向前奔去。

长岁动作一顿,可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剑直直砍向了长岁的脖颈。

刺目的鲜血喷涌而出。

我瞳孔一缩,整个人如同被重重一击,僵在了原地。

那侍卫擦净了染血的长剑,朝宋贺清拱了拱手。

宋贺清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瞥了一眼倒地的长岁,仿佛在看什么恶心的虫子。

“以后宫中就不要养这些牲畜了,若冲撞陛下岂不是祸害。”

这些年来的日夜陪伴,长岁在我心中俨然已如同家人一般。

可在她眼中却只是说杀就杀的牲畜罢了

我压着滔天的恨意,一步步地从长廊走出。

宋贺清见到我顿时一愣,眼角带了点尴尬。

挽桐匆匆上前,抚过长岁身体,最后触了触它的鼻息。

站起身时,她的眼眶红了,“娘娘,长岁没了。”

宋贺清倔强地抿住嘴:“是这个畜生它顶撞了我,它……”

“挽桐,掌嘴。”我打断她,冷斥。

挽桐立刻上前,还带着血的手掌狠狠朝宋贺清扇去。

“你敢?!”宋贺清不可置信地捂住脸,她身后的侍卫再次拔剑出鞘。

我无声扫了眼侍卫,下一瞬我已近了那护卫的身,手腕轻转间便夺了他的剑。

紧接着挑剑一扬,那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喉间乍然多了一道血痕。

他瞪大眼睛,下一瞬便重重倒地。

几滴血沾到了我的脸上。

我以前只是身受重伤,倒也不是武功全废。

在宋贺清的尖叫声中,我回眸看向她,笑容如同罗刹。

“你说我敢不敢?”

我抱着长岁的尸体回去时,凤安宫的人快吓呆了。

染了浑身的血不说,还有不少鲜血淅沥沥地滴了一路。

我把长岁埋在梧桐树下时,手指还在不停地颤抖。

挽桐担忧地握住我的肩膀,“娘娘。”

我吐出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低低道:“没事。”

宋贺清被我罚跪了两个时辰,没人敢去向李衡尧报信。

等李衡尧匆匆赶来时,宋贺清已经晕了过去。

宫女来报,说是宋贺清回去后下边便血流不止,怕是小产了。

宫女还没说完,大门已被人一脚踢开。

李衡尧红着眼睛提剑而来。

“你这毒妇!”

他的剑刺过来时我没有躲。

任凭那锋利的剑刃割进我的身体,溅出淋漓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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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1 5:4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