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清洁工迷晕塞进了保洁桶里。
当我醒来后就遭到了非人的待遇。
硬生生被折磨死后,我掉入了轮回。
一次次在那昏暗的卫生间里醒来。
又一次次在绝望中被拖回地狱。
这一回,我终于找到机会向厕所外的男友求助。
可...这一回把我塞进保洁桶里的凶手。
变成了两个。
......
“阿琛,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上个洗手间。”
看完电影后,我和男朋友顾琛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刚好路过一个卫生间,我便随口让他在门口等我。
只是进来后我才发现,这个卫生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落脚处都是随手丢弃的纸团。
恰好这时有位清洁工,她弯着腰推着车走了进来。
我忙挤出一个笑脸,请她尽快清理出一个干净的隔间,好让我先使用。
她瓮声应了句“好”就走了进去,我看着她弯腰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垃圾,就掏出手机给顾琛发了条信息:
“可能有点久,稍微等一下哈~爱你。”
我拿出口红对着镜子开始补妆,清洁工的背影就在这时倒印进我眼中。
一般的清洁工都是上了年纪的阿姨,体型干瘦,身型矮小。
但这位阿姨倒有些不一样,虽然一直弓着腰,不过一眼扫去还是明显比我高很多。
而且光看背影,都觉得爆发力十足,应该是个干惯农活的人。
看着这里,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
偏偏这时候,手机“叮”的一声响起。
我下意识低头看去,人脸识别迅速通过,顾琛的信息映入眼里:
“收到,恭候女王殿下!”尾巴处还有一个可爱的表情符号。
我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正想回复他什么,一块散发着刺鼻异味的毛巾,突然从我身后捂在了我的口鼻处。
“呜呜呜。”我急忙用力挣扎,可眼前猛地一黑,我只感觉自己身子瞬间无力地瘫软下来。
迷迷糊糊间,有个人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对方的手心很冰凉。
我好像被放进了一个小空间里,整个人只能被蜷缩成一团,这时头顶一大片阴影罩了下来。
我费力抬起头看去,眼前是一个戴着口罩,穿着清洁服饰的高大男人。
他双眼冷漠地将一个大盖子,盖在了我的头上。
最后一道光线被隔绝,我所处的空间顿时一片黑暗。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藏在清洁工的推车里,正被人往外运送。
于是我拼命扭动,好不容易在推车出门的瞬间,勉强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可——
“妈,这周我就带小梦回家。嗯嗯,她喜欢吃鱼吃虾...”
顾琛在门口打电话的声音,将我最后的求救声给遮盖住。
我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剧烈的疼痛简直要把我撕裂开,我蜷缩着身体,尽全力压制着这直达灵魂深处的痛楚。
但仍然无济于事。
我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整个人像条死鱼一样,周围环绕了许多男人,他们轮流在我身上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四周的环境很昏暗,我费力地睁大双眼,也只隐约看见我的正上方,好像有人拿着摄像头在对着我。
上头的红灯还在一闪一闪。
这样的绝境里,我彻底失去求生意志,两眼缓缓放空,慢慢感受死亡的过程。
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起,我下意识举起手遮挡。
我的手...不是已经断了吗?
当我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那昏暗的卫生间里。
左手举着迪奥的口红,右手还保持着挡在眼前遮住光的姿势。
而镜中反射出来的那个清洁工,已经在缓缓转过身。
手机“叮”的一声响起,我精神开始恍惚地在想:
一会我是不是在低头看信息的瞬间,就会被身后的清洁工偷袭。
我突然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口红就想往外跑。
但就在我大声想呼唤门口的顾琛时,那块被浸过药水的抹布,已经摁在了我的口鼻前。
这一次被塞进保洁桶里后,我拼命地保持清醒,在被推出卫生间的瞬间,我发出了比上一次更用力的声响。
但——
顾琛在门口打电话的声音,还是盖住了我好不容易制造的轻微动静。
我又一次错过了逃生的机会。
当我再次被剧烈的疼痛撕扯清醒后,那些男人已经出现在我身旁。
这一次我努力保持意志,想从这悲惨的遭遇中获得线索。
不知道这个时间到底持续了多久,只听到终于有个人,他压着嗓音说了句:“把这个视频发过去吧,看看老板满不满意。”
老板?我听见了这至关重要的词汇。
在垃圾桶里晕过去的瞬间,我还以为我遭遇的是飞来横祸。
可这样子看来,原来是蓄谋已久。
“老板...是谁?”我哑着声音问道。
“哟,还能说话?兄弟们,加把劲。”我身上的一个男人在我耳旁拧着笑说道。
我只感觉我整个人都泡在了血水里,鼻腔里全是刺鼻的血腥和酒精味。
第二次回归。
我站在镜子前的瞬间,便用力将手里的口红丢了出去。
“噔楞”的落地声在这偏僻的卫生间附近,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整个人也拼命往外跑,但还是被那名清洁工给迅速制服。
我再次被塞进保洁桶里,听着保洁车出了女厕,拐过一条极短的廊道,就到了卫生间门口。
这次奇怪的是,门口悄无声息,竟然没有顾琛打电话的动静。
按理来说,顾琛听见厕所里头的动静,要么大喊问我情况,要么干脆进廊道内来等我。
怎么回事?我改变了什么吗?顾琛去了哪里?
我还没有理清这其中的关联,就又一次被拖进了地狱。
第三次回归。
我回来的瞬间,就立马拔腿往外跑,同时大声叫喊“救命”。
清洁工反应迅速地朝我扑了上来,一把将我按在了地上。
我发了狠地用刚做好的美甲,朝他的脸上死死刮下一层皮。
他再次举起那块能让我晕眩的抹布,想摁在我的脸上。
这期间我拼命叫喊顾琛的名字,也拖延了至少好几分钟的功夫。
浸满药水的抹布这次被整块塞进了我的嘴里。
但顾琛始终没有进来,门口处像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女厕的门口——
有道我万分熟悉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立在那里。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那沉重的脚步声几乎要把我的心脏锤出来。
“怎么回事,一个女人你都搞不定。”顾琛低沉的嗓音冷漠地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几乎把我当场打入地狱。
我躺在地上直勾勾地望着他,直至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这一次,我隐约感到有两个人将我抬了起来,丢进了保洁桶。
我没有被剧烈的撕扯感痛醒。
周围也没有环绕着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
眼前只有那双,前两天我刚刚送给顾琛当生日礼物的鞋子。
高耸的鞋尖险些插入我的眼睛,它的主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醒了?”
“为什么?”我有气无力地挤出三个字,带着沁骨的恨意问他。
我们明明是恩爱了三年的情侣,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三年,他对我细心体贴,就连卫生巾,他都分得清日用夜用对应的牌子。
他对我的父母,尊重有礼貌,每次上门都必定先去厨房,帮我妈做饭打下手。
而且,他刚在我送他礼物当天,对我求了婚。
我们分明已经约好了,这周就带我回他家,去见见他的父母。
我连叔叔阿姨的喜好都提前打听,备好了上万的礼物。
“这三年,我表现得好吗?”他蹲了下来,眼底带着诡异的亢奋。
我费力地睁大双眼,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裤脚,再次问道:“为什么?”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我这棵树,你不是很满意吗?”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我。
我有些愕然,他语气里的恨意,竟丝毫不比我少。
我曾经,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见我的神情里带着明显的茫然,顾琛愤怒地一把掐住了我的脖颈:
“何梦,你居然忘记了?你怎么能忘记?怎么敢忘记我的昭昭?”
昭昭,昭昭是谁?
他自顾自地低声呢喃:“她明明已经...把我调教成了她想要的样子。
我能记住她所有的喜好,吃面不爱放葱,两勺辣椒油一勺醋。
陌生女孩加微信,不能给对方保留一丝希望,要直接说已经有了对象。
我也已经能分得清绿茶和女汉子,分得清口红的橘红和大红。”
顿了顿,他手上的劲道逐渐加重:“是你把我的昭昭害死的。
我一定要让你,体验她临死前的所有痛苦。”
这一次的痛苦,比过往所有加起来,都要极致。
顾琛不肯向我解释,昭昭到底是谁。
他只是冷酷地拍拍手掌,让门外所有等待的男人,陆续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望着头顶的正上方,再次绝望地感知死亡的过程。
第四次回归。
我站在镜子前的瞬间,便直接对着门外大喊:“顾琛,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叫昭昭的女孩。”
身后的清洁工还没来得及扑过来,顾琛的身影已经冲到了女厕门口。
从卫生间的大门,绕过廊道,来到我的面前。
仅仅三秒不到。
“你说什么?”他沉着声问我,眼底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我有些慌乱地随口编道:“我想起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吃面不放葱,两勺辣椒一勺醋...”
我的话音未落,便已经被他打断:“你说...你的朋友?”
他的神情变得极为可怕,我不知道我哪句话说错了。
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他的问话:“嗯。我有一个朋友,叫昭昭...”
“啪”的一声猛地响起,我被顾琛一耳光,直接扇倒在了地上。
清洁工已经从隔间里走出,他高高在上地扫了我一眼,便偏头向顾琛请示:
“怎么回事?还照旧吗?”
“照旧。”顾琛咬着牙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那块熟悉的抹布,又一次将我放倒。
这一次又有了其他变化——我是被一桶冷水浇醒的。
醒来的瞬间,顾琛的脸已经几乎要挤进我的眼睛里:“昭昭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朋友了?”
我几乎快要被这恐怖的轮回逼得崩溃。
到底谁是昭昭?
为什么我既要记得她,可又根本不认识她?
为什么她既不是我的朋友,我又不能将她遗忘?
可我真的受够了这一无所知的感觉,我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我说,她就是我的朋友。”
我想从顾琛接下来的表情和言语里,找到一丝关于“昭昭”的蛛丝马迹。
可他却彻底冷下脸:“所以五年前,你是故意看着昭昭,被人拐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