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是催生狂魔,为了让我传宗接代,变着法地折磨我。
我娘家人收彩礼收得欢,我低三下四求助,却被百般嘲讽。
后来,我生下有遗传病的女儿,婆婆一气之下让姘头把我们母女全嘎了。
我娘家人依旧不闻不问,甚至还夸婆婆通情达理。
既然这样,重活一世,我就让他们狗咬狗,看他们畜生过招,谁能活到最后!
……
重生时,我在医院。
医生高兴地通知我怀孕的消息,说我身体虚,子宫壁薄,要格外注意修养,否则掉了很难再怀孕。
我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恍若隔世。
为了怀上这个孩子,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婆婆每天监督我和老公洞房,逼我喝壁虎汤,拽我去小诊所针灸,初一十五给我灌转胎符水......
为了让我赶在龙年生出男孩儿,无所不用其极。
可上一世,任凭她这么折腾,我生的依然是女孩儿。
她掰开孩子的腿检查了好几遍,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肯定是你没按我说的做,害得我们家没有属龙的金孙!”
老公薛辉坐在旁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沉默地低下头去装鸵鸟,打开了王者荣耀。
整个月子期间,薛辉都借口公司忙,住在员工宿舍。
婆婆天天给我吃馊饭剩菜。
我奶水不够,女儿饿得哇哇哭,我求她给女儿买点奶粉,她直接给女儿喂剩米汤。
说:“我们那一辈小时候都吃这个,不照样长得好好的?”
我不得已只能给娘家打电话。
我妈却永远都是一句:
“你婆婆当年给了10万彩礼,明显通情达理,你好好跟她说,她还能亏待你?”
我又求到哥嫂头上。
我哥喝得酩酊大醉,电话没听完就给挂了。
我嫂子打过来,阴阳怪气:
“小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惦记从家里要钱,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他们完全忘了,是他们霸占了我的彩礼盖新房,只给我两床喜被上婚车,才导致我身无分文,常年在婆家抬不起头。
于是,我眼睁睁看着女儿一天比一天蔫。
不知怎的,头还越来越大,眼距比一般小婴儿宽很多,黄疸严重。
我出了月子赶紧带女儿去了医院。
检查出遗传性的珠蛋白生成障碍性贫血。
医生说这种病多数治不好,通过综合治疗,可以缓解病症,延长生存期,但也仅此而已。
婆婆听说,差点把房盖掀了。
痛骂我是丧门星,说我身体不行,还和薛辉结婚,纯属骗婚骗彩礼,不得好死。
她用拖布杆把我打得遍体鳞伤。
后来还是邻居看不下去,帮我报了警。
几天后,我好不容易从老公那儿求来了5000块钱给女儿看病。
可就在我带女儿去医院的路上,一个老头把我们拖进了暗巷......
我身中数刀,女儿被摔死。
被发现时,母女二人都凉透了。
此时此刻,我还记得濒死时身体经历的剧痛和女儿来不及发出的呜咽。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医生以为我是因为高兴,笑着说:
“赶紧回家跟你家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吧!”
我果断摇头:“不,医生,我不要这个孩子。”
手术很顺利。
做完后,医生让我做好终生不育的心理准备。
我很淡定。
如果连让孩子正常喝奶、看病的能力都没有,不生简直是积德行善。
回到家,婆婆迫不及待跑过来问检查结果。
我遗憾地摇头:“是月事不调,一到医院就来了......”
婆婆大失所望:
“废物!我们家娶了你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还不滚去洗衣服?”
她扭身准备回屋睡大觉,我扑通一声跪下,抱着她的裤腿就哭了:
“妈,求求你帮帮我哥吧!”
我举着手机给她翻看我妈和我哥给我发的短信。
我哥的儿子要上小学,想在县城买学区房,首付差了5万块,他和我妈日催夜催让我想办法。
说白了,就是让我跟老公和婆婆要。
上辈子,我自知人微言轻,没敢开口,最后怀着身孕生扛了我哥一顿胖揍。
婆婆看到我肿的像馒头的脸,幸灾乐祸:
“农村人就是畜生!还好没打到我乖孙,不然我要他们的命!”
这辈子,我才不要瞒着,我就要她和畜生过招,看他们狗咬狗。
婆婆匆匆看了几条,一把扔了我的手机,骂:
“江月,你拿我们家当银行啊!张嘴就是5万,你怎么不去抢?你个下不出蛋的母鸡,心里没逼数吗?”
我痛哭流涕,慌忙把手机捡回来,对着灯发誓自己一定好好听她的话,吃偏方、喝符水、做针灸,一定努力生个孩子出来。
婆婆嗤之以鼻:
“小贱人,这都是你身为儿媳应该做的!”
“你们这群农村人就是贪!当年10万块把你卖到我们家,盖了新房,还不知足?”
“就他家那一加一都不会算的傻犊子,还想来县里读小学?”
“土鸡窝的烂鸟蛋就配烂在窝里!”
......
婆婆越骂越难听,把我娘家上上下下问候了个遍。
气不过时,开始对我推推搡搡。
薛辉下班回家,正看到我趴在地上被动挨欺负。
他对此已然习以为常,不耐烦地问:“饭呢?”
婆婆忙指使我去做。
薛辉眉头皱起来:
“江月,我娶媳妇就想下班回家能吃口热乎的,你每天搞得鸡飞狗跳,干什么呢?”
我低头道歉,把我哥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
他脸色更难看,不高兴地嘟囔:
“钱钱钱,你们家就知道钱!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他儿子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薛辉摔门而去,说去外面吃。
婆婆骂骂咧咧,一脚把我踹出家门,任由我在冷风中冻得失去血色。
“小贱人!看你把小辉气成啥样了?赶紧滚回家把你家那群牛鬼蛇神摆平,再敢要钱,看我打不死你!”
沉重的铁门在我面前砰一声关上。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收起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一直在录音的手机。
......
有一点我婆婆说对了。
我娘家人是畜生,心胸狭窄又贪婪。
听到她骂得这么难听,不让她掉块肉,决不会罢休。
果然,我哥听完录音后,气得掰断了手里的筷子。
“老泼妇!有钱了不起啊!居然敢骂我儿子,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我哭着出主意:
“哥,你先消消气,小宝这么聪明可爱,我是真想出一份力。”
“可我家婆婆管钱......我真没办法!”
“要不,你先去我老公的公司找他说,他耳根软,他要同意了,婆婆那边应该就好说了。”
我哥一琢磨有道理,翌日便找上了薛辉。
薛辉在公司里跑业务,一直以憨厚老实的大哥形象示人。
看到我哥,心里再不愿意,还是面带微笑敷衍说晚上回家跟他妈商量。
我哥觉得有戏,下午便和我妈、我嫂子带了一只老母鸡上门。
婆婆买菜回家,一见家门口的鸡毛,进屋就炸了。
“江月!你没和你哥说吗?”
我默不作声,为难地看向我哥他们。
我哥咧嘴笑说薛辉答应了。
婆婆脖子一梗:“放屁!绝不可能!”
“当初给你们家10万彩礼,娶江月这种生不出儿子的货色进门,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你们还想要5万?除非我死了!”
婆婆一顿输出,全然没看见我哥沉下去的脸。
我妈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老姐姐!我家黄花大闺女给了你家,你怎么说这种话啊?”
“亲家之间,串换5万块钱,还要遭到这种羞辱!”
“我真是没脸活了!”
她动作太大,打翻了装鸡的笼子。
老母鸡在屋子里横冲直撞,满地拉屎。
薛辉一进门,和鸡撞了个满怀,侧脸被爪子划出一条血痕。
婆婆疯了一样满屋抓鸡,我妈、我嫂子嚎的一个比一个大声。
我哥拉住薛辉不依不饶:
“妹夫!你不是说好了借5万吗?你和你妈搁这儿唱双簧呢?!”
薛辉明显被烦得受不了了,脸涨得通红,大吼:“滚!”
他这一吼直接换来了我哥两个大bī斗。
我哥常年干体力活,身体壮,下手没轻重。
薛辉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两个五指印。
我哥拎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扔到沙发上:
“妈的!老子给你笑脸,你他妈还敢吼老子!你们城里人说话是放屁吗!”
“说好的5万就5万!忽悠老子试试?!”
婆婆顾不上鸡了,拿起菜刀从厨房冲出来:“老娘跟你拼了!”
可她人还没靠近,就被我嫂子绊倒在地,摔得直不起腰。
我妈和我嫂子这时不哭了。
我妈假模假式去搀婆婆:“老姐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嘛。”
婆婆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她嗫喏地点点头:
“那你们等我去屋里拿卡......我一会儿让小辉......领你们去提款机提款。”
说着,她一个人一瘸一拐进了里屋。
我哥和我妈相视一笑,露出得意的神情。
可是,过了十分钟,婆婆还没出来。
我哥反应过来,冲过去敲门,无论怎么凿,里面都没人应。
“老太太,你再不吱声,我拿菜刀劈了啊!”
我哥抄起菜刀就劈。
就当刀锋马上要碰上门板之际,门铃响了。
“你好,我们是警察,接到报警电话,请开门配合我们检查!”
婆婆有人撑腰,立马嘚瑟起来。
死活都要送我哥去拘留,不然就要10万赔偿。
我妈拽着我和嫂子跪下求她,她看都不看一眼。
最后,我哥咬牙选择了15天拘留。
临走前,我哥留下死亡一瞥。
我知道,这回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