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是校花最忠诚的舔狗。
为校花出头打架被学校开除成了混混。
抢了爸妈赚的所有血汗钱给校花买奢侈品,活生生将父亲气得脑溢血而死,母亲一夜白发。
甚至将我骗到了大山卖了。
“陈冬至,我是你的亲姐姐!”我难以置信。
陈冬至接过人贩子手中的六万块钱,满脸的激动。
“姐你也别怪我,若烟的毕业舞会还缺一件舞裙,那裙子太贵了,我买不起啊,谁让你不同意将奖学金给我。”
被折磨惨死后,再一次睁眼,我回到了开始。
……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才好,学校那边说要将咱们冬至给开除了,对方家长也说不同意和解。”
病房内,母亲抹着眼泪哀凄不止,鬓角已经半白,面容苍老憔悴。
父亲背脊弯着,沉默地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
“开除就开除,这破学校老子还不爱上呢。”弟弟陈冬至躺在病床上满脸的不在乎,手臂上身上都绑着绷带。
脸上青紫交加,眼底都是桀骜不驯。
我意识清醒时便看到了这一幕。
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竟然重生回来了。
先是狂喜,而后便是滔天的恨意。
看向陈冬至的眼神冰冷骇人。
这个我一直宠着的弟弟,最后却为了区区的六万块钱将我卖给了人贩子。
就为了给何若烟买一条舞蹈裙。
我被卖到了大山中一个四十岁的傻子做妻子,那大山十分的愚昧落后,所有的女人都是被拐卖来的女子。
那里男尊女卑的思想深深刻在骨子里,我们这些被拐卖的女子跟猪住在猪一起,只能吃猪食。
甚至连猪的地位都不如。
我们就是那个大山里生儿子的工具,生不出来便只能一直生到死。
我接连生下了三个女儿。
可这三个孩子我甚至没来得及抱一下,就被那家人给溺死在了尿桶中。
最后这如同地狱一般的折磨直到我生第4胎时难产而死。
临死前还能听到那家人狂喜的笑声。
“哈哈哈……儿子是儿子,我们老秦家终于有后了……”
“赶紧将这女人拖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死也不找个时间,别给我的乖孙带来晦气……”
我本已经顺利从顶尖大学毕业。
即将拥有新的生活,脱离原生家庭,可一切都被这个弟弟给毁了。
也是死了这一次我才明白,这个弟弟早已无可救药,就是何若烟那女人的一条狗。
为了那个女人活生生气死了父亲,卖了自己的姐姐,真是畜生都不如。
母亲泪眼婆娑地抓住我的手,声音无助。
“夏夏啊,你去主任那里替你弟弟说说好话好不好,不能让你弟弟被开除啊,你弟弟还这么小,要是被开除了可就毁了。”
我是学校的年级第一,已经妥妥地被保送北华大学了。
因此学校领导都对我多加照顾。
上辈子我的确为了这个弟弟去求了领导。
而领导最后看在我能为学校带来的名声上也退了一步,答应先记过处理,并不开除。
只要陈冬至剩下的高中两年不再犯下任何错,这件事便算了。
可隔了一日,学校中便传出我私生活放dàng,跟外面的混混鬼混。
而陈冬至之前则是为了保护我这个姐姐才受了重伤。
可事实却是何若烟自己故意引诱那些混混欺负自己,想要路过的学霸林清然救她。
而很可惜。
林清然却见死不救直接走了,陈冬至这个忠诚的备胎冲了上去。
陈冬至为了保护林清然的名声,因此牺牲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将一切脏水都泼到了我身上。
尽管校方出面替我解释,可是流言蜚语是止不住的。
最终迫于压力,我的保送名额也被取消了。
而不过短短的三个月内,陈冬至再一次为了何若烟跟人打架。
对方进了icu差点没了命。
他也彻底被开除。
“妈,那群混混都是被何若烟引来的,这件事本来跟弟弟没有任何关系,是他自己非要冲上去当护花使者。”
我声音冰冷:“弟弟在学校里也是天天追着这个何若烟跑,根本没心思学习,既然如此这学还不如不上了。”
陈冬至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
他怒声呵斥:“陈立夏,不许你说若烟的不好,若烟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孩,我喜欢她也是我一厢情愿。”
“那几个混混分明就是见若烟长得好看起了歹心,若烟那么弱小无助,我若是不保护她,难道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吗?”
“你一个女生,怎么心思如此恶毒,我看你就是嫉妒若嫣长得比你漂亮。”
瞧瞧,我不过是说了句事实,我这个弟弟便怼了我这么多句。
我冷笑:“是啊,你可不就是一厢情愿做人家的舔狗,何若烟喜欢林清然的事情谁不知道。”
“你瞧瞧你为了保护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来看你一眼了吗,你这辈子也就是给人当只狗的命。”
林清然是何若烟一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上辈子到最后她也只是跟对方协议结婚。
不管陈冬至做得再多,何若烟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陈冬至被我的话戳穿了痛楚,怒吼一声:“陈立夏!”
我直接无视他:“爸妈,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隔日我去上课,何若烟果然若无其事地也来上课了。
她与众不同地梳着两个麻花辫,别着精美的发卡,看起来格外的清纯漂亮。
校服也是特意买大的一号,衬得她越发的身姿单薄瘦弱,惹人怜惜。
何若烟一脸羞涩地捧着自己做的蛋糕到了林清然桌子前,脸颊绯红。
我跟林清然是同桌。
她声音婉转娇柔:“林同学,这是我早上自己做的草莓蛋糕,你尝一尝。”
林清然微微低着头,一头利落的短发在他高挺的鼻翼处垂下一片阴影。
修长洁白的手散漫地转着钢笔。
他的唇瓣很薄,声音清冷似珠玉:“不必了,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然后看也不看何若烟,将面前的草稿纸推到了我的面前,黑亮的眸子看着我。
“夏夏,这道题你看看你有没有其他思路,我就只能想到这两种。”
年级第一的位置一直是我跟林清然交替。
因此在学校里我跟他算是棋逢对手,关系也走得比较近,会一起讨论题。
我自然不会为旁边处境难堪的何若烟解围。
只自顾自地接过了草稿纸跟林清然讨论起了题。
何若烟的人设是个笨蛋美人,根本不擅长理科,是为了林清然选的理科。
因此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倒数第一。
我们二人之间的对话,她自然是插不上嘴。
何若烟顿时便委屈地红了眼眶,捏着那蛋糕的手都泛起了白。
可惜陈冬至不在,没人站出来当护花使者。
她咬着唇,委屈地唤了一声:“清然……”
林清然沉浸在题海中,有些不耐烦地望了她一眼:“你怎么还不走,这题你又做不出来,别在这里挡光。”
周围顿时有人发出一声嗤笑。
何若烟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嫉妒。
她声音温柔,细声细语:“立夏,我听说冬至住院了,他还好吧?”
她一脸的忧心忡忡,秀眉轻蹙:“听说学校要将他开除处理,你也别太担忧了,说不准想想办法还是有机会的。”
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那满满的恶意,这是在故意想戳我的伤心处。
我突然灵光一闪,余光扫了眼在我身旁低着头做题的少年,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是因为林清然跟我走得近,因此何若烟对我怀恨在心,故意接近的陈冬至。
想要以此来报复我。
我越联想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觉得这个可能越大。
而何若烟也成功了,我死得那么凄惨,而她也求仁得仁成功嫁给了林清然。
我眸底一片冷意,面上却是笑了笑。
“我才要说若烟你别太自责了,虽然我弟弟为了救你胸口中了一刀,腿部粉碎性骨折,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但你因为害怕不去看他我也理解。”
我叹息一声:“只是你还是跟那几个混混分手吧,别再跟他们在一起混了,否则下一次没有我弟弟冲上前救你,若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陈冬至跟一群混混打架的事闹得太大,学校怕影响学校的名声,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因此很多同学只知道他要被开除,却不知他要打架的原因。
周围同学都听到了我的话,一片哗然。
“什么混混,何若烟跟混混搅和在一起?意思是陈冬至是为了救她才跟人打架要被开除?”
“咱们议论陈冬至活该时,她怎么一句话也不替人家辩解,有些太无耻恶心了吧。”
“我一直觉得她有些茶里茶气的,面上说喜欢咱们林学霸,却被我撞见几次,跟陈冬至单独说话,陈冬至给她带的奶茶零食她也从不拒绝,吊着人家。”
“陈冬至为了护她都要被开除了,还中了一刀,何若烟怎么能如此若无其事地来上学,还笑着讨好林清然。”
何若烟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哭着摇头解释:“不是的,我没有。”
她张口就要辩解,我抢先一步说。
“我知道你最是善良了,虽然我弟弟因为你差点丢了命,如今也要被学校开除了,但你完全不用愧疚。”
“我弟弟对你一片真心,都是他一厢情愿为你做的,千万别影响了你的成绩,你不用去医院看他的。”
何若烟被我的话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怨恨地盯着我。
林清然有些不耐烦地抬头,凤眸清冷。
“她有什么成绩,都班级倒数了心思也不放学习上,你看她有一点愧疚吗?还有时间给我做什么蛋糕。”
“我看她是将陈冬至的付出当作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一点不在意你弟弟的死活。”
被林清然这么一当面嘲讽,何若烟那天是哭着跑出去,而后隔天就去医院看了陈冬至。
陈冬至也正式被学校开除了。
但他丝毫不当回事,在何若烟的哭诉下,他养伤回来便对我大发怒火。
“陈立夏,林清然是若烟喜欢的男生,我警告你不许染指!!”
我心中嗤笑,真是一只忠诚的舔狗,冷冰冰吐出一句:“滚!”
他天天不学无术跟着社会上的人鬼混,回来便跟父母大吵大闹,严重影响到了我。
如今已经是高三下学期了,我干脆直接搬到了宿舍住,只有周末回家。
我和林清然则经常一起学习。
关系也越发的亲近了。
直到这一日我回了家,就听到了屋内母亲的哭诉声。
“哇啊啊……那可是我跟你爸这大半辈子了积攒下的积蓄,你到底偷了这二十万去做什么了?”
我爸气得脸色铁青。
素来脾气温和老实的他解下了裤腰带,狠狠朝着陈冬至身上抽去。
那皮革的边带与空气摩擦发出凌厉的破空声,抽在皮肉上发出清脆声响。
“混账东西,那些钱是要给你姐姐上大学用的,你快点把那些钱给我还回来!”
陈冬至后背被抽的鲜血淋淋。
染着的一头黄发被冷汗打湿贴在额头,看起来狼狈极了,但他眼里依旧的不屑和轻慢。
嘶哑怒吼道:“不过就是二十万而已,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她陈立夏以后嫁出去就是外人,这些钱本来就是我的。”
“我提前用了又怎么样?”
我爸被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呼吸。
拿着鞭子的手都在颤抖:“你……你这个孽子……”
我立即上前扶着他坐下,而后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速效救心丸递了过去。
轻轻拍着我爸的后背顺气:“爸,吸气呼气,您别生气,那些钱去了哪里我知道,也会将钱要回来的。”
上辈子父亲就是被气得脑溢血而死的,这辈子我断不会让这悲剧重演。
父亲吃了药,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听到我的话顿时眼中露出了希冀。
“夏夏,你真的有办法将钱拿回来。”
我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淡淡瞥了旁边正恶狠狠瞪着我的陈冬至一眼。
声音淡淡:“那二十万都被弟弟买了奢侈品送给了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弟弟上一次也是为了保护那个女生受的重伤。”
“什么?”我爸妈同时惊呼一声,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爸又捂住了胸口,呼吸又开始急促。
我急忙道:“不用担心,陈冬至是未成年人,他拿的钱也不是他的,而是你和妈妈的,这钱是可以追究回来的。”
我不制止陈冬至偷钱,便是要后续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和何若烟要这笔钱。
我要将她的脸面狠狠踩在地上,揭穿她那虚伪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