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男友说要带我回家过年,实则是跟新欢计划想要将我卖掉换钱。
他假意对我示好实则给我下药。
昏迷中我被他送到臭名昭著的销金窟。
扬言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大学生就该好好教训。
据说这里的女人想走只能死了抬出来。
我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顿感无语。
这不就是我前男友家?
而隔壁他们连去都不敢去的野蛮部落。
族长是我爸。
……
坐在车里被晃醒,睁开眼我却只看到包在头上的麻袋。
我真是气笑了。
不知道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动我?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前面声音。
还真是个熟人。
自我考上大学后,先后谈了几段恋爱,不合适我就拍拍屁股下一个更乖。
好不容易找了个稍微顺眼的。
居然跟我来绑架这套。
我忍下心中的怒火想探听到更多消息。
下一秒,男朋友宋知远旁边出现了我舍友季甜甜的声音,那个死绿茶最喜欢夹着嗓子说话。
“她不会半路醒过来吧。”
“我给她吃的药是正常人的两倍,保准睡得跟死猪一样。”
季甜甜抱着他胳膊撒娇:“知远,真是委屈你了。”
宋知远不要脸附和:“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
随后他将喝剩下的水瓶往后一扔刚好砸在我身上。
“这个臭婊子,居然藏了这么多钱,我可是她男朋友,跟她借点钱买房子都不肯给我,一看就是水性杨花,靠被人睡攒的钱。”
“还好甜甜你告诉我这个主意,你才是真正能过日子的人。”
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有多少钱关他屁事,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手都先钻到别人钱包去了。
两个人居然为了钱将人绑架?
“放心,到了地方,就是她长了翅膀都飞不出去。”
“这地方啊,女的想出来只有死了抬出来!”
车子越开越远,到了目的地,两人合力将我抬下车。
我靠着袋子上的破洞,终于辨认出周围环境。
我再一次无语。
他们居然送我来了青云寨。
传说中的销金窟。
同时也是我前男友顾晏礼的地盘。
想到这里我逐渐放心。
因为在青云寨旁边就是晇夷族边界线。
晇夷族善战好斗,以实力为尊,没人敢挑战他们的底线。
这对狗男女明显知道,连车都故意开得远远的。
在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人可能不认识人民币,唯独不可能不认识晇夷族信物。
犯我族者,虽远必诛。
恰好,现任的族长。
是我爸。
下一秒我的脸被抬起,许是许久不见女色,对方呼吸都重了几分。
手上忙不迭地开始解裤子。
“妈的,老子好久没爽一爽了,我先验验货。”
男人身上的油腥味熏得我反呕。
还没吐出什么,一只大手抓住我的头发就向前拖行了三四米。
头皮剧烈的疼痛让我皱起眉。
“臭婊子,你给谁脸色看呢,敢嫌弃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围几人笑话他连个女人都治不住。
“老三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让我来。”
“就是,好久没有新货了,不行就换人。”
我挣扎许久的双手终于解脱,刚想开口。
男人被别人嘲笑后怒气直涨拿着一块破布堵住了我的嘴。
视线远处,两个人拿了钱开车走人。
我被摔在地上,周围都是起哄声。
“嘿嘿,就要这样,一个玩意儿,居然敢反抗,三哥继续啊。”
我疼得眼前发黑,想去伸手拽信物。
却发现原本在我腰间的香囊消失了。
也许是被拖下来时掉了。
我眉头一皱,知道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刻,只能在手心里藏住在地上捡的树枝。
“臭婊子,给你脸了是吧。”
几个人合力将我按在地上,用粗粗的麻绳将我吊起。
用沾了水的粗布狠狠堵住了我的嘴。
我被挂在门口竖着的木桩上。
很快被嘞得手脚冰凉。
这是他们以前折磨人的手段。
人在太阳底下暴晒,很快就会丧失水分,一天就会中暑,到濒临死亡的时候大小便失禁会有很多小虫子开始飞到身上开始啃食人肉。
被虫子啃食的人会受到钻心蚀骨之痛却又不死。
但是顾晏礼不是跟我保证过不会再做非法勾当吗!
现在是冬天,我勉强挺住,到了晚上,我奄奄一息被人放下浇了一盆水。
几个人笑得开心。
我一把吐出嘴里的障碍物。
“我是晇夷族现任组长的女儿盛笙禾,你们识相点就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你们贱命不够赔!”
听到我这话,几人面面相觑。
“你是盛笙禾?”
随即哈哈大笑。
“那我就是天王老子,买个娘们儿能买到人族长的女儿?这里谁不知道晇夷族族长的宝贝闺女叫盛笙禾,人家现在考了大学出去读书了,你也敢冒充,真想死就直说。”
“你说你是,你的信物呢?”
我着急继续道:“我真的是盛笙禾,不信你们可以去晇夷族随便喊个人来。”
男人越听越烦,伸手想撕开我的衣襟。
关键时刻,我拿着手心一直藏着的树枝对着他的眼球狠狠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这个臭婊子弄瞎我的眼睛了!”
闻言几个男人都脸色难看起来。
这里山路难走,最近的医院都要一个多小时才到,男人的眼睛肯定是保不住了。
几人拿着刀朝我冲来。
我直接拉下衣服显出了在左臂上的文身。
一只色彩鲜艳的杜鹃鸟。
几人看清后顿时僵在原地。
我粗喘着气站起身,嘴角被打后充满了淤血肿胀难耐。
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阴森。
“你们说我没有信物,他眼睛瞎了,你们替他好好看看,这是不是晇夷族的族徽?”
几人迟疑起来。
就算只是万分之一的概率,惹了晇夷族的代价也不是他们能付得起的。
名叫三哥的男人捂着眼睛爬起身。
知道自己眼睛没救,他咬牙切齿道。
“你们这几个蠢货!晇夷族只有组长能纹族徽,她一个小女生怎么可能会有!”
“你是彻底把我惹毛了,今天就送你下去投胎!”
声音吸引的人越来越多。
看到三哥多了个窟窿血液直冒的样子也毛了。
几个人抬上来一个勉强能装下一个人的竹笼子。
我见状皱眉后退一步。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我被他们从后背偷袭,一支箭矢趁我不备直穿过我的肩膀。
惯性伴随着剧痛,我被箭射穿。
众人蜂拥而上。
按着我的头往竹笼内塞,我大喊着我是你们领头人的女朋友。
“让顾晏礼滚出来见我!”
“我呸,就你也配见我们领头人?”
“我可知道你就是被你男朋友卖到这儿的,转什么装,给我进去!”
我无法挣脱,只能忍着剧痛拔下左肩的箭矢。
反手对准最近的裤裆扎下去。
“操!按紧了!这婊子会伤人!”
一个人受伤另外的人替上,再不情愿剧烈挣扎也两拳难敌四手。
竹笼上被拴了麻绳。
三哥一脚踩在我头上,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
随后我被一脚踹下冰冷的湖水。
湖水冰冷刺骨,我遭受着二十多年从没有过的屈辱。
内心仇恨剧烈燃烧。
渐渐氧气消耗殆尽,就在我即将撑不住时。
我被捞出了水面。
刺骨的冰冷让我浑身颤抖,我吐出一口水,咳嗽半晌。
“你们即将承受来自晇夷族的报复。”
三哥看着把我拽上来的人,正是之前被我伤了的男人。
“怎么,你也信她说的话不敢动手了?”
“没想到你这么怂,软蛋一个。”
就在我以为这些人终于长脑子时。
男人拖来一桶烧红的炭火。
上面是烧红的铁棍和叉子。
“哪能让这个小贱人这么快死?我要让她尝尝眼睛被捅烂,肠子被烫烂的感觉!”
“我要在她这身嫩皮上写上婊子!”
闻言周围的人来了兴致。
从竹笼将我拖出来。
一边拖还一边威胁站在远处的女人:“看见没有!你们敢犯贱就和她一个下场。”
烧红的铁叉从炭火拿出来。
炙热的灼烫感逐渐凑近我的伤口处。
“老子先给你伤口消消毒,过会儿我要拿着小刀把你脸上连皮带肉剖开来当夜宵!”
就在我以为在劫难逃时,人群出现骚动。
“顾晏礼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慌了神。
“怎么办?这个瘟神怎么突然回来了?”
“鬼知道,别问我。”
三哥吐了一口唾沫:“妈的,老子眼睛都被捅瞎了,难道他还想为难我不成?”
我被人松开施力摔在了地上。
顾晏礼皱着眉,身上穿着冲锋衣。
“你们在干什么?”
“哦,我们抓了个闯进来的小偷,还把我眼睛捅瞎了,我正要收拾她呢。”
我很想反驳。
但手脚被冻住,就连呼吸都勉强。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我的脸,只有血迹滴在地上。
真是没想到,分手后再出现在他面前,我差点被整死。
“收拾一下就行了,别过火。”
“您放心,我们知道分寸。”
顾晏礼看了他们几秒:“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我们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做的。”
顾晏礼暂时没发现问题。
就算做见不得人的事,谁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
看看他即将要走,我嗫嚅着嘴唇,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三个字:“贪财鬼。”
原本看着已经走了的三哥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他看到顾晏礼忽然冲过来,颤抖着手扶起了地上的我。
“盛笙禾?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被他死死抱在怀里说不出一个字。
体温略微提升恢复行动能力。
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摔在了顾晏礼的脸上。
朝站着的所有人比了个中指。
“我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