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了一个男大艺术生。
盘条亮顺，嗓音好，大且肯干。
就是不肯叫给我听。
有次事后，我收到一段音频。
音频里，他喘得压制又勾人。
还有个女的娇声喊他哥哥。
我禁不住挑眉。
看向床上被绑着、不着一物、冷脸地江暨白。
我还是有眼光，
他叫得确实好听。
我弹了一下他脖子上的铃铛。
他依旧冷脸。
下一瞬，他头顶突然弹出一个粉色小气泡。
气泡里：
【她挑眉的样子好爽，想了。】
【还要吗？她会不会觉得我贪心，赶我走？】
【如果我穿上那个胸链，她能踩我吗……】
1
胸链？
我恍然大悟，从抽屉里勾出银色的胸链。
这还是上次情人节，我给他准备的礼物。
但当时他一脸高冷，看起来不喜欢的样子，我就换成了鞋。
胸链似乎有些凉，他胸肌颤了一下。
头顶上的气泡越来越红。
【可以吗……】
那低喘的声音冲进我耳朵里瞬间，我腿一软，差点摔进他怀里。
盯着他红透的眼和紧抿的唇瓣，我勾起笑，趴着悬在他上方。
【太近了……不行。】
感觉再玩下去，他就要到了。
我摁亮灯光，迅速后撤。
把胸链一丢，“你走吧。”
我需要确定，那气泡是他的心声还是我的幻觉。
闻言，他明显一僵，迅速看了我一眼，眼睛通红。
而后垂眼，“好。”
气泡又变回了粉色。
【我惹她不高兴了。】
【她以后还会找我吗？】
【学院里比我优秀的男人那么多，她只要勾勾手指他们就会扑过来……】
他明明没有张嘴，但越来越哽咽的声音一再往我脑子里钻。
难道真的是他的心声？
他穿衣服跟蜗牛一样，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慢？
我起了玩心，脚趾撩起他的衣摆。
“把你留在我这的东西全都带走。”
包他的这段时间，我给他买过不少东西，他也很自觉，经常来我家给我做饭、打扫卫生。
但不过夜。
就算我加价也不行。
听见我的话，他垂着的头更低了，“好。”
【不要！别赶我走！】
他说的话和‘心声’意思完全相反。
我应该信哪个？
除了工作，我不喜欢费脑子。
所以我坐起身，拽着他的裤腰，把他拽过来。
“同意免费，你就留下。”
他猛然抬头，眼睛里一闪而过地兴奋让我愣了一下。
再看过去只剩冷静。
他眼尾坠着憋屈，“一百块。”
见我不说话。
“最低十块。”
他这样子看着可怜极了。
我都不忍心逗他了。
正要解释。
他又降价了，“一块……”
【不能再少了，会违规。】
【我会很乖的。】
他毛茸茸地脑袋垂着，丧气又可爱。
我心口一软，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东西违规。
将他扯下来，亲了亲他的眼睛。
下一瞬却被他的气息包裹。
他脖颈上的铃铛转移到了我的脚上。
铃铛声不断响着。
而那气泡红得滴血。
我期待已久的声音侵占了我所有理智。
【这里，对吗？】
【好……湿】
【亲……】
2
这一次，我感觉灵魂都通畅了。
非常满意的给他转了二十万。
“把你看上的琴买了。”
我记得他过不久有比赛。
说着，我拉开了窗帘。
天已经很暗了。
再晚他回去不安全。
“你开我车回学校吧。”
许久没有得到回复。
我疑惑回头，撞进他红透的眼睛里。
他手上正拿着我的手机。
“今晚我想留下。”
我很是意外。
拿回手机一看，一个很陌生的账号发来消息：
“好想你，姐姐。”
这谁？
我陷入了沉思。
自然没看见江暨白眼里的占有和嫉妒。
【我要被取代了吗？】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都可以改的。】
他悲伤的声音唤醒了我的神智。
我坐进他怀里，轻笑着调戏他，“还没够？”
【一辈子都不够。】
粉色的气泡剧烈抖动。
像是在表达他的情绪。
可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强大的割裂感让我有瞬间的迷茫。
“随你。”
他从不会留宿，这次可能只是吃醋了。
我没当真。
直到洗漱后，看见穿着我买的睡衣、躺好的江暨白，我咽了咽。
他第一次主动过来牵我，把我摁进怀里，脑袋埋进我脖颈。
“睡觉。”
声音带着颤。
身体也在颤。
他很异常。
我本能看向气泡。
没有内容显示。
但他抱起来真的很舒服，暖暖地，香香地。
能治疗我的失眠。
我快要睡着之际，他突然开口，“你要和秦慕风复合是吗？”
“以后，不和我见面了，是吗？”
他颤得厉害。
好像在哭。
我有些懵。
怎么突然提到秦慕风？
3
要说我和秦慕风有过一段，还和江暨白有关系。
当时我在学校旁边有一家小酒馆，去查账的时候看见了江暨白。
他实在长得优秀，又在酒馆驻场。
我蹲了他几天，要他联系方式都被拒绝了。
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被拒五次过后，我很长时间没来酒馆。
偶然有一次回来，他还在唱歌。
一首小情歌唱得台下的女孩子心动不已。
也包括我。
只不过，那女孩子比我更快上去。
我至今还记得，他给了。
拒绝我五次，那女孩羞红脸，他一次就给了。
是有点心里不平衡。
所以在吉他手秦慕风下来，说：“姐姐，你看看我，我不比他差的”时，我牵着他走了。
秦慕风和江暨白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他浑身都透着放dàng不羁地气息。
可他又会在约会的时候，特意给我准备平底鞋，还把我的高跟鞋放进他一点灰尘都不能有的背包里。
他有点意思。
当晚他就把我所有的社交平台加了个遍，美名其曰，总有一个平台能找到我。
“喜欢一个人就要主动出击！犹豫会败北。”
“男人不给联系方式绝对是拒绝。”
他好像在内涵我？
我失笑，在山顶接过了他用金子和人民币做成的花束。
和他谈恋爱很快乐。
心理和身体上都是。
他很像哆啦A梦，总能掏出让我惊喜的东西。
只是可惜……
我回过神来。
怀里的江暨白突然窜起，冲进厕所，关上了门。
不是，我和秦慕风谈过对他打击这么大？
我敲门，“怎么了？”
里面传出江暨白喑哑又带着湿润的声音。
“你忘不掉他。”
“我不会走的……唔！”
听见他的闷哼声，我拧着眉头，打开门。
他蜷缩在墙角，冷清的脸上都是强忍的憋屈。
“大不了当小三……”
话没说完，他浑身一颤。
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
4
我从来不脚踏两条船，养鱼也只养一条。
像江暨白这种的，都不用哄，他自己会帮我找好借口的。
所以站在酒馆门口，看见里面唱歌的秦慕风时，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左看右看，就是没看见约我过来的江暨白。
他不会想帮我和秦慕风复合吧？
我咽了咽，还是进去，打算再等一等他。
只是秦慕风一直对着我唱歌，让周边的小女生一直对我行注目礼。
我疑惑盯着他，不过三秒，他便转移了视线。
他变了。
以前他恨不得我一直看他。
那种不羁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地是沉稳。
他下台，端着牛奶过来。
“最近你经期，别喝酒。”
这都记得。
“姐姐，你现在还是那个回答吗？”
我一愣，不由得想起当年的他。
他那时候什么都喜欢要排场。
在我生日的时候，弄了一场盛大的求婚。
很震撼，也很漂亮。
可我是不婚主义。
我和他提了分手，他难得红了眼，脸上都是无助，“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不要这样……我不求婚了！我们一直谈恋爱好不好？”
其实那时我们也才谈三个月。
我不懂，他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能一直走下去？
“婚姻不是谈恋爱，两个家庭的结合、生活习惯的磨合、鸡毛蒜皮地冲突……有太多可以将我们分开的东西，你还小……”
他哭了，“我不小！我已经到结婚年龄了！你是不是还喜欢江暨白？！你明明一直在被催婚，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太冲动了。
不欢而散后，他就出了国，放话说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我有的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可时间久了，我还是觉得我没错。
他自然也没错。
我点头，“是的。”
他跟着笑，只是有些勉强。
“那挺好，不过江暨白和你不可能。”
我扬眉，想起做梦都还在说爱我的男人，禁不住勾了嘴角，“为什么这么说？”
秦慕风盯着我的眼睛，许久，落寞垂眼。
“他说过，爱就要结婚。”
“你不是不婚主义吗？”
他说着，又抬起了眼，“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要结婚，也可以不要孩子，我可以一直谈恋爱，你……能考虑我吗？”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极了小狗。
我有片刻的恍惚。
正好台上在唱摇滚，我耳膜都快震碎了。
只能凑到他耳边，准备开口。
突然滋啦一声，台上的主唱换了人。
我抬眼一看。
是今天凌晨还顶着大红气泡，说‘睡我’的江暨白。
5
“一首《小情歌》送给某些有了旧爱就忘了新欢的姐姐。”
姐姐两个字，江暨白咬的格外重。
好像，这还是他第一次直接喊我姐姐？
以他的角度，我和秦慕风就像在亲吻。
他下颚紧绷，身体隐隐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