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回了家。
全身酸痛得厉害，她将自己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
平复呼吸之后，她拿起手边秦北峥父子的资料，看了又看。
最开始的秦父靠的是房地产生意上来，后来慢慢的，秦家在各个领域多有涉及。
对外，秦家是慈善大家，每年捐款的数额过亿，成立了不少基金会。
对内……
从秦父秦国正开始，他们就在玩一个叫做斯德哥尔摩的游戏。
挑中女人，亲手杀了她的至亲，再装作内疚委屈地靠近她们。
折断她们所有的路，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现。
让她们成功地爱上自己的仇人。
两年一批。
从秦国正到秦北峥。
乐此不彼。
一个电话响起。
是秦国正打来的。
她很快接起：“秦总。”
秦国正：“姜小姐回国也一个月了，还是尽快入职吧。”
回国前，姜竹就已经通过了秦氏的面试。
她能力出众，帝大双学位的含金量不言而喻，加上她在纽约工作的三年，也足够攒下她回国的资本。
在秦氏的橄榄枝抛过来时，和她计划的时间只出入了一个月。
“好的，我知道了秦总。”姜竹应下，目光落在简陋茶几上的一张背影照时，眸色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晚上唐晓果下班后，姜竹约她一起去了秦北峥常去的那家酒吧。
她化了个浓妆，夸张的眼线和眼影，红唇小吊带。
远远瞧见唐晓果时，姜竹招手：“晓果。”
清冷的声线刻意地勾了几分，差点没让唐晓果酥得都走不动道。
身体酥软地坐到姜竹身边，唐晓果喝了两杯果汁压压惊。
目光却止不住地落在姜竹身上。
眉眼没了镜框的遮挡，眼尾上挑着，转眸之间都是风情。
和平时的姜竹，截然不同。
哪天姜竹要是想做个妖精。
别说男人，女人都走不动道。
姜竹看向舞动的台上：“是哪一个？”
唐晓果道：“左数的第三个，穿黑色裙子那个。”
姜竹顺势看过去。
台上正在表演一场热舞。
几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伴随音乐舞动，而唐晓果所说的那个女人，动作幅度比旁边人都要大上许多。
唐晓果：“她就是上一批秦北峥欺负过的女人，听说精神有些失常。她还有个妹妹，所以没办法只能出来工作。她手上应该掌握一些证据，但是，我觉得她不会帮你。”
毕竟是对付秦家，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是人之常情。
姜竹默默记下。
唐晓果又道：“我付了钱的，等会她会过来陪你喝酒。不说了啊，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我得先回去应付，你万事小心。”
姜竹点头：“你自己回去也小心。”
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姜竹等着台上女人表演的结束，便听到了隔壁卡座里的声音。
“铮哥，你可算是来了！”
姜竹的身体紧了一瞬，又缓缓放松下来。
她摆弄了一下头发，遮挡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舞池的音乐声进入了换曲的空白期，隔壁座的声音能听到个大概。
“阿越，这次你的宠物可不乖啊，还敢闹到媒体那边。”
旁边有人接话：“是啊，真挺有趣的，无家世无背景，还天真地以为真能扳倒我呢。没办法啊，只能让人割了舌头。”
“只割了舌头？要我说，这样不听话的宠物，先丢她去贰楼几个月，被玩弄到学乖了，那江边的鱼也该饿了。”
“能不能怜香惜玉啊。”有人轻笑一声：“瞧我，把家里的宠物惯得昨天还想和我结婚。啧，一个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玩意，要不是为了游戏，我连看她一眼都嫌脏。”
姜竹嘴角勾起冰冷的笑。
一条条人命，在他们看来，不过是闲来逗趣的把戏。
“铮哥呢？这次铮哥选的宠物，我瞧见过照片，带个眼镜，那叫一个诱huò啊。等铮哥回头本垒打拿下了，我们灌点药，一起玩玩？”
秦北峥的声音漫不经心：“一个宠物而已，等我玩腻了，你们自然可以随意。”
周围又是起哄声一片。
姜竹喝下一杯酒。
台上在这个时候骚乱起来。
她要等的女人突然倒在地上，酒吧的负责人和旁边的同伴一拥而上。
看来今晚是接触不到了。
她直接起身，从酒吧的大厅到外面还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嗝！”
迎面走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姜竹的身上打量着，yín笑出声：“妹妹，陪哥喝几杯。你放心，把哥哄好了，今晚你的酒，哥哥全包了。”
姜竹面无表情地退后两步。
这里是秦北峥常来的地方，为了不被认出，她现在这身打扮，还真像坐台的。
“麻烦让开。”姜竹冷声道。
男人却越靠越近，手中摇晃着酒杯，笑得猥琐：“跟哥还装什么矜持。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种女人吗，陪酒陪睡，反正只要给钱……”
姜竹一脚踢在了男人的下档。
顿时间，男人爆发出尖锐的痛苦呻yín。
“你，你你……”
姜竹不再看他，果断地扭头离开。
她的步子太快，从酒吧里出来压根没注意看，迎面直接和来人撞了个正着。
男人的胸膛坚硬，鼻梁相撞的瞬间，疼得姜竹眼眶都泛起了生理盐水。
她微微撤开了一些距离，蹙眉抬头时，就对上了那双淡漠而又冷的黑眸。
她下午睡了的男人。
这城市，还真是小。
傅青时脸沉得可怕。
他刚从车上下来，压根就没穿外套。
这一会，白色的衬衫上，沾染了不少姜竹脸上各种颜色的化妆品。
而姜竹也显然看到了自己的杰作。
防止被认出惹麻烦，换了平时的清冷，语调婉转：“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大概是伪装有效果，傅青时只是反问：“仅此一件，你打算怎么赔？”
姜竹自认理亏，耐着性子好脾气地道：“您开价吧，或者，您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怎么了这是？”
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姜竹身后落了过来。
金子乐在里面都等了好一会了，没看到傅青时，便出来寻找。
结果没想到……
傅青时在门口和人家姑娘调情？
“我靠傅青时，你早说你撩妹啊。”
“早知道她来，那我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