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出殡那天,他弟弟摸到了我的房间。
“嫂子,我也是哥哥的遗产,还望你疼疼我。”
他叼着玫瑰,挡住了最不像他的下巴,那双眸子和他简直一模一样。
酒精迷了心智,我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所以,婚礼照常,新郎从顾云舟,变成了顾云帆。
转眼间,到了云舟的三周年。
我开着劳斯莱斯,在路口回忆着我们的点点滴滴。
男人们各种讨好,搭讪,想上车看看,想加个微信。
只有林硕宇,最拙劣,最坦诚,也最不像他。
那一夜,我宴请了年少时的自己,也犒劳了现在的自己。
只是白月光与朱砂痣,我竟开始纠结怎么选。
1
云舟离开我三年了,再也没有人能陪我一起兜风。
我们明明还没领证,还没结婚,可他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
纵使这三年,我的公司成功上市,我的财产翻了几番,可他却不在了。
外面这些男人都不如他,一个个都拜金得很。
敲着我的车窗,非要加我微信,还想上我的车。
他们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舒舒下了班,过来安慰我。
“宝,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可三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
见我还是伤心,她啧了一声。
“要不你回去找那顾云帆睡一觉就好了,他到底入赘给你三年,现在还在家里照顾阿姨吧。”
“都说情深不寿,你这样深情,我实在不放心。”
突然,又有男人过来敲车窗,我正要发火。
却见是一个单纯到愚蠢的男大,怕是来发传单的吧。
可他突然拉起衣摆,推销自己。
“姐姐,包yǎng我好不好,我也想坐姐姐的副驾驶。”
我和闺蜜同步扫视过去,六块腹肌,流畅的人鱼线,完美的薄肌。
emmm,灰裤子下的升职器也不错。
可能是他小麦色的肌肤很诱人,可能是他眼里的拜金太浅显,直白的竟不让人讨厌。
我扬起戒指:“可我结婚了。”
他瞬间可怜巴巴,眼珠转来转去,终究还是为钱妥协。
“我是爱姐姐这个人,你放心,我不会和姐夫抢的。”
“只要能陪在姐姐身边,我就开心了。”
像只讨食的小狗,我调笑道。
“你是看上我这个人,还是我这辆车啊。”
他瞪大了狗狗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闺蜜看出我有意思,顿时激动了。
“可以啊宝,翘臀嫩模,只要你能开心,这种方式也可以的。”
“那些男老板赚了那么点钱就小三小四,你也是大老板,赚了这么多,找个鸭子怎么了。”
她连忙要给男孩让位,我没有拒绝。
是,我心动了。
云舟走了太久,顾云帆像他却也不够像,我沉溺在伤痛三年了。
而这个男孩,处处不像他,那么拜金。
正好,我出钱,他出力,好慢慢和过去告别。
我给沈望舒转了二十万。
“舒舒,你自己打车去玩吧,别心疼钱,姐妹有的是钱。”
领了这么多次钱,她还是那么激动,亲了我一口就跑掉了。
“呜呜呜,我爱你宝。”
“你放心,顾云舟要是打电话过来,我就说你在我家。”
男孩正要上车,我却看到了路边那个小女孩,她的眼神也满是憧憬与羡慕。
“下去,收款码。”
他有些不解:“啊?”
我转了三万过去:“去霍氏医院找王主任做个体检,没问题的话去霍氏酒店等我。”
“小妹妹,要和姐姐一起兜风吗?”
我盛情邀请,她腼腆答应。
这一刻,我穿越时空,宴请了年少的自己。
2
周围男人酸得不行,一个个都想拉下小妹妹,自己坐上来。
我带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在她的心头点燃了金钱与权力的欲望。
她有些不解。
“姐姐,你这么厉害会不会被骂啊。”
小女孩很是低落。
“我爸妈让我不要考第一,不要抢了男人的风头。”
“我想补习,我想进步,他们却骂我太有野心了。”
她像一棵小松树,本该接受阳光雨露,茁壮成长。
却遭遇了干旱、酸雨,各种各样的诋毁与打击。
因为,他们都觉得她不该长成顶天立地的大树。
她该开花,她该结果,她该成为别的大树最好的养分,该衬托他们。
我摸着她的头发,像面对曾经迷茫的我,像面对千千万万的你我。
“他们说得不对,第一名本就靠努力,靠实力,而不是靠女人让。”
“凭什么他们得第一就是聪明,就是有上进心,而女人就要被骂有野心。”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公平,那我们就该去抢,去夺,去找寻自己的公平。
在她迷茫的眼神中,我给她展示了微信里的消息。
那些不会处理婆媳关系的男员工,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却都很妥帖,极力讨好。
那些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合作商,霍姐、霍总叫个不停,希望能和我合作。
“当你足够强了,你的身边就都是好人,都是动听的声音。”
我看着她眼里闪烁起希望的火苗,欣慰地笑了。
送了她一张名片,邀请去我名下的学校读书。
在那里,男女平等,男人不会受到优待,女人更不会被轻视,被打压。
虽然建校不过一年,却因为优秀的教师资源,独特的教育理念广受好评。
钱,现在对我不过是个数字。
我希望能通过这些钱,培养出一批从政、从商、从法的女孩子。
不会教导她们那些父权社会的糟粕,不会去改变她们女本位的思想。
老师夸女生不用贤惠,不会觉得男生比女生聪明,不会觉得女生理科就是不行。
钞票就是选票,我很乐意拿钱砸出一个我喜欢的世界。
哪怕,只是我的身边。
王主任给我打来电话:“啧,那个小男生体力不错哦,健康得很。”
“避孕药给他了,你玩得开心。”
我谢过她,驱车赶往酒店,现在,该好好犒劳当下的自己了。
云舟,你也希望我开心,对不对。
他很知情识趣,穿上了一身诱huò的制服,可惜,没什么眼力见。
“姐姐,喝药。”
他捧着避孕药,眼里全是急切地讨好。
我却把药丢他脸上:“不认字吗?这是男性避孕药。”
3
“啊,男的喝,不合适吧。”
他好看的眉眼纠结起来。
怎么不合适,男女避孕药副作用都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只让女人喝,只让女人承担副作用呢。
凭什么爽的是他们,受罪的是她们。
我也懒得和他讲道理,男人吗,可有可无。
“哦,那你滚出去,门带上。”
他这下不纠结了,在金钱和健康中毅然选择了金钱。
“姐姐,别生气,我没说不喝啊。”
这就是我选他的原因,他只要钱,我也只用付出钱。
而顾云帆,他贤惠,他孝顺,他想一步步图谋我的爱。
可我的爱已经随着云舟去了,实在愧对他。
小男生叫林硕宇,刚刚成年,读大一,哲学院,妥妥的肌肉孔子。
我摸过他的喉结,胸膛,人鱼线,一路向下。
年轻的肉tǐ富有弹性,重燃起我的热情。
“小弟弟,你这是一点弯路都不想走啊。”
他舔着我的手指:“姐姐身边才是光明大道啊。”
年轻人没有那些技巧,只知道横冲直撞,好在听话,倒是别有一番性趣。
电话铃声响起,是顾云帆。
黑皮小狗可怜兮兮地扒着我,不让我接电话。
我也没有这种恶趣味,只是不忘教训他。
“记清你的身份,不要闹到我老公面前。”
他的汗珠一下下滴到我的胸口,电话铃声越来越弱。
一夜春宵。
我靠在床头看着手机,云帆发来消息。
【我知道你为了哥哥伤心,也要照顾好身体。】
【爸妈那边你放心,我照顾得很好。】
他一向懂事,想到他为了照顾我妈爸辞职在家,我吩咐秘书将新上的男装、手表都送一份过去。
我和林硕宇说好,不谈感情,一次一万,随叫随到。
我不干涉他任何事,但必须干净、单身。
少男年轻的身体是女人的另一剂补药,我有些食不知味。
不过没有什么能耽误我的事业。
“老板,早。”
年轻鲜亮的前台起身招手。
应广大同事要求,我们这些没啥技术含量的岗位全请的帅哥,包括保洁。
大女人们上班累了,总要看些什么调剂一下眼睛啊。
公司各种节日、年会,也会请男模跳舞。
女同志不擅长这个,她们好好吃饭,等着分钱、抽奖就好。
“霍总早。”
舒舒也在这里上班,她是我的生活秘书之一。
其实主要就是来玩的,不过她有分寸,在公司只称职务。
我的公司,重要岗位全员女生,普通岗位女七男三。
总有男网友骂我女权,首先,女权没什么不好。
其次,我这是平权,别的公司男多女少,我得平衡一下啊。
还有一些爹味老总,说什么我这女人开公司干不长久。
可我每年分一半利润给员工,来年她们总能翻几倍地创造利润,怎么会不长久呢。
下班本来准备去陪顾云帆,可舒舒哭着来找我。
“宝,我男朋友骗了我二十万,跟黑人跑了,他还说什么是为了中非友谊。”
4
望舒哪里都好,就是离不了男人,把男人看得太重。
这下好了,又被男人辜负,还被骗钱了。
可她这么伤心,不是谈大道理的时候。
“哎呀宝宝,不就是两个月工资吗,我补给你好不好。”
“你还是见识的男人太少了,才总为男人要死要活,走,我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给她转了钱,我们到了白马会所,经理把最优质的那批都叫了上来。
结果她哭得更伤心了,见我疑惑不解。
她边哭边说:“那个是我大学时候的校草,可高冷了,我问他题都不搭理。”
“他现在怎么干这个啊,笑得那么不值钱,亏我们管他叫高冷男神。”
我打量了一下,就那样吧,没有合作方专门给我送的辣弟好看。
也算是给她上一课了。
“所以说嘛,只要你赚了钱,全世界的男人都吻了上来。”
我一个眼神,那高冷校草就坐到了舒舒身边,很快逗得她破涕为笑。
夜深,顾云帆却还没睡。
见我进门,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老婆,你回来了,我给你做了海鲜面,现在就去给你端。”
手擀的面条,很香,我吃了个精光。
等他随手收拾完,洗干净手,我拉着他感慨。
“我真是有福气,有你这么贤惠的老公。”
结婚三年,他还是会含羞的脸红,和云舟真像啊。
他也给我准备了礼物,满床的玫瑰花,他将自己打包好,跪在床上。
“嫂嫂,您疼疼我。”
他很熟悉我的敏感之处,又有一颗甘愿奉献的心,因此总有别样的乐趣。
而林硕宇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也越来越讨我喜欢,他好像爱上了我。
钱舍不得花,还给我买小礼物,竟勾得我也有几分动心。
这时候,我也像那些男人一样,白月光与朱砂痣,竟哪个也割舍不下。
只好各自安抚,保持平衡。
有什么,两个人我都不想搭理,一个人在那个房间怀念着我的云舟。
把一颗心捧给我,把所有钱留给我,把我从一个普通女人,教导得争权夺利,勇敢无畏。
他带出了我的野心,却死在了我的商业大厦成长之初。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和顾云舟约在了法餐厅。
因为我的喜欢,他一点点把自己规训成贤夫良父。
如果是舒舒这样,我会骂她恋爱脑。
可他是我老公,我便拍拍他的手背表示赞许。
我们约好了一起度过一个不一样的夜晚。
林硕宇却不停给我打电话,我挂掉电话,他又发来消息。
“姐姐,我真的有事,你出来一下好不好。”
消息发个不停,他向来知道我的忌讳,想了想,我还是出去了。
“云帆,你先吃,我马上回来。”
我走得太快,没看到他想要挽留的手,没发现他纠结半天还是跟了上来。
一见面,林硕宇就抱住了我,他带着哭腔。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原来,他听说一个爱慕他的学妹听了学校的传言,带着浓硫酸要来泼我。
顾不得期末考试,便匆匆赶来看我。
“傻狗,我出门有司机,有保镖,她哪有那么容易伤害我。”
他不语,将我搂得更紧了。
身后,顾云帆的声音也带了哭腔:“老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