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修道成仙后，一心想开后门。
把我这个修为极差、悟性平平的小蜜枣精，混入仙门编制。
「走正道是没戏了！听闻元若仙尊下凡历劫三世，乖徒儿，你去取他三次初阳，便能即刻成仙！」
可师父没提醒我，千万别提上裤子不认人。
仙尊会保留每一世的记忆。
01
师父一声令下，我屁颠颠守在蛇窟里，等着元若仙尊降世。
他的元神为蛇，第一世将是蛇胎。
我吃腻了烤蛇架，炸蛇块，炒蛇杂后，终于蹲到了天地幻色。
一颗通体金黄的蛇蛋，横空出现。
我立刻出手，比一个老秃驴先一步抢到蛇蛋。
「大胆妖孽！道门圣物都敢偷，待老夫抓到你，定千刀万剐！」
不听不听，死秃驴脾气还挺大。
我好吃好喝供养蛇蛋，连亲带哄，夜夜搂着同睡，总算小蛇出来了。
只是……小成这样，怎么取它初阳？
元若茫然盯着我，丝毫没发现我对他的嫌弃，贴近我，糯糯道：「阿娘？」
吓得我浑身一激灵，「元若乖，叫阿姐。」
自此，好好的取初阳行动，成了我手把手养娃。
元若这条小蛇格外嘴刁，我的烤炸炒厨艺，他一概看不上。
入夜只往我胸口钻，呜咽着看我。
「阿姐，你好甜。」
我哼唧一声，我可是堂堂小蜜枣，能不甜嘛！
元若见我不排斥，越加胆大，时常舔的我浑身酥麻。
如此几年，他竟长得越发粗壮。
成日里，不吃山间野物，只粘我身上，吐着信儿痴缠。
我教他修炼人型，他却呆萌着脑袋，痴痴看我。
「大笨蛇！你到底学不学？你如今除了会舔我一身口水，还能干什么？」
我气鼓鼓往结界山外走。
伺候他多年，别说吃初阳，我的元丹都快被他舔瘪一圈。
想当初我的蜜汁也让人闻风丧胆，如今遇到条毒蛇，当我的蜜成了十全大补汤。
「就是你这小妖！当初偷走老夫的圣物！」
一个老和尚突然扣住我的肩膀，那力道，恨不能卸下我的胳膊。
人界有一群修道的和尚，最喜欢捉小妖炼丹，风评差的厉害。
师父当年遇上他们，都要边骂边绕行。
「快把圣物交出来！你一个小妖精拿了也是徒劳，蛇喜阴湿之物，你这株杂草，待他破壳，第一个吞了你！」
我早吓得瑟瑟发抖，肩膀渗出蜜汁，糊住老和尚发力的手指。
拼命逃跑的我，丝毫没发现老和尚原本苍老的手指，一点点平整了。
老和尚震惊的将香甜的蜜汁，全数吞入口中，原本苍白枯槁的头发，开始生出丝丝黑发。
他贪婪的舔舐起蜜汁，紧紧盯着我离去的方向。
自打被老和尚吓唬后，我瞧着站立比我高，粗的赶上我腰的元若。
止不住浑身发颤，尽量与他拉开距离。
可一入夜，他就盘旋在床榻，往我脚跟处一点点滑来。
冰凉窒息感充斥脑门，我直直坐起来。
「下去！没幻化人型前，别靠近我！」
「阿姐，元若好饿。」
「饿了去外头寻吃的！我给你养了一窝鸡，你倒是去吃啊！整日盯着我作甚？难道想一口吞掉我？」
「阿姐，可以吗？」
元若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我吞入腹中。
03
我吓得从床榻滚落，才发觉是在做梦。
元若乖乖枕在我头下，丝丝凉意，解着我的暑气。
见我突然滚落下地，粗壮的尾巴贴在我身下，生怕我摔疼。
他两眼弯弯，游近我道：「好开心，阿姐在梦里…… 都叫我的名字。」
我不懂他开心什么劲，只惶恐他会一口吞掉我。
等他真长出血盆大口，我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不如咬咬牙，尽快取走初阳！
可蛇的敏感部位在哪里？七寸吗？
随着我的手，在他身上不断游离，元若原本柔软的鳞片，竟开始发硬。
他的眸子生起古怪的潮意，「阿姐在摸什么？不可再往上了，心脏上方是逆鳞，只有伴侣才能触碰。」
我立即往逆鳞摸去，指尖渗出的蜜枣粘液，灼热的他浑身鳞片瞬间竖起。
蛇瞳收缩成细线，尾巴猛地将我压在墙上。
还未成型的獠牙，轻轻擦过我的耳垂。
「阿姐再忍忍，蛇百年才化人型，我最多三年定会幻化出来，现在的......你承受不住。」
什么？还要再等三年？那我早晚被他吓死！
于是我继续隔着鳞片，摩挲他的逆鳞，感受元若剧烈的心跳。
「听话，把你的初阳……给阿姐。」
元若的银色蛇尾缠上我的后背，停在我唇前。
「如果疼…… 阿姐就咬我的尾巴。」
鳞片因紧张泛着水光，「我们蛇族…… 交配时会互相啃咬鳞片……」
真开始的那刻，别说咬他鳞片，我恨不能咬断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滚出去！我不要了！」
身体仿佛被狠狠撕裂开，元若心疼的想退。
可鳞片表面的黏液分泌加剧，肌肤接触处拉出银丝，混着助兴的蜜糖，散发极致的香气。
他无法停下来，只能越陷越深。
随着他喉间溢出低哑的嘶鸣，我终于拿到了第一世的初阳。
初经人事，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元若的尾尖轻轻扫过我泛红的耳畔，托举着我，不许我失去意识。
「轮到阿姐听话了，今夜过后，我会进入蜕皮期，沉睡后不能再护着阿姐。你莫要四处乱跑，等我化作人型，下一次定不会让阿姐这样痛苦。」
我阴森一笑，「没有下一次，我就是骗你初阳而来，我们下一世再见！」
老和尚进门时，元若已不可控制的陷入沉睡。
但直挺的蛇身，能看出他十分想醒过来。
「怎么已经进入蜕皮期了！上百年才该有的修为，在你身侧几年就能达成？可惜啊！靠妖物达成的邪修……还当什么道门圣物！」
老和尚突然变脸，吓坏躲在一旁的我。
原本是想物归原主，怎么还翻车了！
老和尚手掌生出金光，居然要劈死元若。
胆敢杀死仙尊，毁的是老和尚自己的道法，自有天收拾。
可元若……到底是我手把手养大的小蛇啊！
「你不要元若，就把他还给我！」
老和尚见我现身，阴森的笑起来。
「小妖，你果然还在这里。」
人性的贪婪，远超出我的想象。
老和尚用捆妖绳将我牢牢锁住，满脸贪欲触摸我的身体。
「快流出蜜水来，再让老夫尝尝青春的滋味！难道也要像那条蛇取悦你，才能拿到无穷无尽的蜜汁？你放心，老夫门下众徒千万，比这蛇更能喂饱你。」
老和尚贪婪的撕扯起我的衣裳，妄图得到蜜汁。
他的舌头还没舔到我身体，就被一截蛇骨刺穿。
元若不知何时醒来，虚弱的他已经开始蜕皮，强行掰断的尾骨，冒出鲜血。
「阿姐，快跑！别管我！」
我立刻化作小蜜枣粒，一蹦一跳钻出捆妖绳，头也不回跑了。
好歹是仙尊，醒来总有保命的法子，他们大神打架，关我小蜜枣精什么事！
老和尚气恼我逃跑，回头一掌，劈在元若的天灵盖。
「妖邪养大的邪物，根本不配做道门圣物！蠢货，是她唤我来抓你，你竟还要救她？也罢，老夫先将你练成丹药，再去收她！」
「你看，她可曾回头看你一眼？小元若，你拿命换的小妖，只是在玩弄你。」
03
师父寻到吓破胆的我，兴奋道：「蜜昭，你做的很好，元若仙尊第一世已提前结束，第二世即将开启，你直接去东宫寻他，这一世他是太子。」
听闻他的死讯，我竟有些失神。
平日里养的小猫小狗死掉，我也会难受一阵。
这一世，我不想听师父的话，不想提前出现，与他产生古怪的情愫。
我们应该毫无交流，吃干抹净就消失！
一直等到元若开始娶亲，我才姗姗来了人界，幻化成一个，与我有几分相似的秀女。
秀女容貌绝色，可惜出身低微。
入宫后受尽排挤，早早被欺负的跳井寻死。
当我摇曳身姿，复活归来，吓坏了一众小秀女。
我跟着狐狸学了三年五载，如今处处透着风情，举手投足魅惑天成。
暗地里，有人怀疑我是狐妖幻化，还寻来除妖和尚。
可惜我有初阳护体，寻常和尚看不出我的真身。
我坚信这一世，能轻松拿下元若。
但打脸来的啪啪啪。
样样出挑的我，在跳完一舞后，太子元若眼皮都没抬一下，丝毫没兴趣留我的香囊。
皇宫内遍布捉妖和尚，我也不能靠法术勾引。
可进一次宫不容易，绝不能空手而归！
下台时，我寻好角度，跌落下台。
香肩微露、眉眼含泪。
众人不论男女，都倒吸一口凉气。
唯独元若还是不看我，反倒留下一个秀女的香囊，还将她揽入怀中，共饮一杯酒。
我心中升起怒气，恨不能扯开恩爱的二人。
此时皇帝正巧进门，一眼就盯上了我。
「此等绝色，若儿年纪尚小，把持不住，还是收入朕的后宫吧！」
我去！本想做元若的新娘，如今做上他的小娘，也算成功一半吧？
我眼泪汪汪跟着老皇帝离开，丝毫没注意到元若手中捏碎的酒盏。
老皇帝苍老的不似这个年龄段的人，偏偏其中一根手指，似年轻人一般稚嫩。
居然是那贪慕我蜜汁的老和尚！
如今他早没了得道高僧的气质，满是沧桑。
难怪混入皇宫做皇帝，是想用上好的药，吊住残命。
也算冤家路窄，我学了狐狸不少招数，只魅惑一眼，就让老皇帝搂着枕头云雨去了。
就他这身子，还敢贪恋女色，定熬不过今夜。
闲来无事，我泡杯茶打算润润喉，却看到窗户那儿，撵出一个小洞。
我赶紧躲回床下，嗅嗅气息，正是带着酒意的元若。
好家伙，白给不要，要这般刺激的？
于是我提着嗓子，配合老皇帝的喘息，发出孟浪的声音。
外头的元若似强忍许久，用劲怕打起房门。
宫人们阻拦不得，只能进来通报。
我躲回床榻时，发现枕头被撕成碎片，老皇帝还在痴迷的啃咬。
见我完好无损，老皇帝眼中满是震惊，又面色不悦对宫人道：「太子又闹什么！」
「殿下说……皇后娘娘死状惨烈，心肺皆被妖物掏走，无人查明真相，反而迎新人入宫……」
04
老皇帝一脚踢翻茶几，「让那逆子进来！难道朕这一国之君，还要他教做事！」
「圣上息怒，太子怒急攻心，方才晕过去，已送往太医院！」
「还一个个愣着做什么！都过去守着太子，断不能让若儿出事！」
宫人看向我，不知如何处理我这暂无名分的小秀女。
老皇帝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是个长命孩子，长得也讨喜，封为贵妃，朕明晚再来看你。」
这老秃驴不知练什么邪术，居然拿女子的心肺养命。
这浑水我是淌不了一点，赶紧拿下元若的第二世初阳，跑路吧！
太医院里三层外三层守着，所幸我是贵妃，进出十分便利。
「娘娘，圣上守了一夜，方才上朝了。」
「正好，我替圣上照顾好大儿。」
屏退众人，我忍不住打量起元若的脸。
他生的真好看，一点蛇的样子都没有，剑眉星目，肤如凝脂。
指尖刚触碰到他的脸，就被一把扣住。
元若睁开眼，疏离的看着我。
「我想给你擦擦汗，瞧你浑身都是汗，解开来透透气。」
我的手指往他被褥下摸去，又被他牢牢扣住，
他用了不少力气，捏的我生疼。
「怎么？刚勾引完父皇，又想对儿臣下手？贵妃娘娘年纪不大，很是饥渴。」
我眉眼如丝，无视他的讥讽，柔声往他怀里钻。
「殿下力气好大，我的手都红了。」
元若抬眸，看向我毫发无伤的纤细手腕，一脚将我踢下去。
「我看你皮糙肉厚，不像会轻易受伤，能活过昨夜是你命大，赶紧滚出宫！」
我如今学业有成，发誓定要勾引他，一击必中。
于是，没皮没脸又粘上去。
「殿下为何这般不解风情，昭昭保证，定将您伺候的舒舒服服，你看老皇帝只碰我一夜，就封我为贵妃，可见我的实力不俗。」
元若皱眉，掐着我的脖子，细细打量。
似是不敢相信，世间有这般无赖的女子。
外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元若将我藏于榻上。
用被褥将我牢牢遮住，我心中暗喜。
还挺舍不得我死嘛！看来我勾搭人的招数很奏效。
「父皇，怎么来了？此刻您该在早朝。」
「你病着，朕哪有心思处理政事，这是刚上供来的丹药，快服下。」
若不是认出，皇帝就是心狠手辣的老和尚，真要被这拳拳父爱感动。
这和尚刻意接近元若，不会是想和我抢初阳吧？
老东西为了活命，真可能干得出来。
我越想越后怕，此刻初阳近在眼前，不能让旁人拣去便宜。
05
手指偷摸往元若腰间探去，指尖缠绕，往他内里深入。
隔着被子，元若伸手压住我的悸动。
「父皇去早朝吧！昨夜儿臣贪杯，胡闹一通，身子没事了。」
老皇帝一屁股坐下，拉住元若的手，嘱咐道：「你母妃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婚事，选亲之事不可耽误，朕再扩大范围，只要是你喜欢的，不论是何身份，都能纳入宫。」
老东西说话，没一句话中听的！
被褥下的我气鼓鼓，干脆整个人贴到元若身下。
他不敢动弹，我却无所顾忌。
解开他的裤带，柔软的身子缠绵上去。
似上一世的他，小蛇般摸索。
元若低哼一声，面颊不受控制红起来，身子也越来越坚硬。
等我唇齿轻缠时，他已彻底没了抵抗的力量。
「父皇先……出去……儿臣……今日好累，想……先睡下。」
他顺势躺下，一把将我拉到胸膛前，扣住我的手，不许我再胡闹。
却见我唇角带水，含情脉脉盯着他。
我无声道：「元若，把初阳给我。」
元若深呼吸着，手掌捂住我的唇。
「好吧！若儿好好歇息，父皇下朝后，再来看你。」
老皇帝起身要走，我愈加胆大，舌尖往他掌心舔去。
门终于合上，元若不再忍耐，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疯女人！你就这般想要？不顾纲常伦理？」
我圈着他的脖子，吻上他脖颈。
「阿姐也罢，贵妃也罢，我想要你，旁的都不计较。」
元若捏住我的下巴，发狠吻来。
「妖物果真卑鄙，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接下来……休想我会怜惜你！」
他指尖戴着蛇眼扳指，触碰我时带着丝丝凉意。
果然毫无温情，只是泄火。
恍惚间，好像回到第一世。
原来他是人形时，我也承受不住。
这条修仙之道，看似捷径，实则身心痛苦。
面对毫无怜惜的欺凌，我止不住哭出声。
元若动作缓下来，似是不忍，与我唇齿交缠，他呢喃道：「阿姐，你真的爱过我吗？」
我疼的无法思考，哪里还有心思哄他。
「我讨厌你！又臭又硬，浑身冰凉的臭蛇，根本养不熟！要不是你的初阳有用，我都不会触碰你……」
「放肆！」元若恼怒的吻来，咬着我的唇不许我继续叫嚣。
虽然满身伤痕，唇上胸口都被咬破。
但好歹，我拿到了第二世的初阳。
随着初阳入体，我不可抑制的流出蜜汁。
元若警铃大作，起身要裹起我往窗外丢。
可已经来不及了，老皇帝兴奋的踢开房门。
「来了！她终于来了！我不会闻错……这般香甜的蜜枣味道！」
一掌下来，我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