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瞬间嗤笑一片:
“这孩子,还在想美事呢,那江蔺集团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哪来什么继承权?”
“就算咱们是远方亲戚都看清楚了,这弟弟成绩优异,有大局观,才是正正经经将来能继承公司的人。”
“哥哥戏这么多,高考估个分,都能弄出这么多花样气人,将来公司落他手里,只有破产的命!”
弟弟忍不住了,呲牙大笑:“哥!你说什么胡话,是随你亲妈的根也精神分裂了吗?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继承两个字。”
他们不知道我和妈妈的身份,所以只会看热闹嘲讽。
但我转头看向爸爸和芳姨,他俩异常严肃,甚至眼神中透出激动和兴奋。
所谓的,哪个孩子分数高,就娶谁的母亲做大老婆。
这话,不过就是他对外服众的说辞,他厌恶透了我妈,早已视芳姨为妻子,选中了弟弟做他的继承人。
可他这么珍爱芳姨,为什么不娶她?
非要享受“齐人之福”夹在芳姨和我妈之间?
不是因为他多情!
而是因为,爸爸投入了全部心血的江蔺集团,前身正是收养芳玲的那对,豪门亲姨妈姨夫留下的。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
外人早已忘记,这亲姨妈姨夫正是我妈妈的亲生母亲,我的亲外祖母。
而芳玲,是我妈妈江爱玉的亲表姐,却也是毁了她一生的恶毒白眼狼!
我继续看向爸爸。
这样的协议,只有十八岁以后签署才有效,所以从前他们并没有提过。
但上个月,我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已经是可以为自己做主的成年人了。
江蔺集团,几乎被爸爸吞了一大半,但距离彻底握在手中,始终还那么差一步……
就算他不答应,芳姨也会逼他答应!
芳姨便虚伪至极地催促起来:“孩子不懂事玩闹呢,不能当真!什么输了就被赶出家门,这怎么行!”
她又对弟弟使了个眼色。
弟弟也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立刻故作虚伪大度,跳出来打了圆场:
“弟弟,你再闹也要分一下场合,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别说散家的气话。”
“刚刚的你说的打赌,又没立字据,又没公正过,算了算了!你赶紧给爸爸道歉,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其他亲戚们也顺势接话:
“对啊,还不赶紧跪下来,谢你芳姨和弟弟给你说好话!”
“年轻轻,太冲动,可不是好事,这又不是在你妈的床上……”
人群中的黄谣刚秃噜嘴放出来!
爸爸便神色一冷,拿着手中的杯子狠狠砸了过去:“刚刚的屁话,谁说的!”
我妈,毕竟是他的女人。
他自己可以嫌弃,但不代表可以由着其他人,当他面言语侮辱,因为那等于打他的脸。
人群被吓到,瞬间安静。
眼看着又要被这群蠢货带偏,我往前走了一步:
“爸!弟弟刚刚说的对,没立字据,又没公证过,说了也跟白说一样!”
“我记得叔叔家的表哥就是做律师的吧,不让他拟出一个文件,我和弟弟当场签字画押吧!”
芳姨在旁边上蹿下跳,低声给我爸吹枕头风:
“公司继承权今天按赌约协议执行,可他将来要是后悔,知道自己是谁,再用儿子的身份,跟你争怎么办?”
“不如就在协议写下,如果蔺嘉延输了,你名下的财产直接划分给赫野,反正他还没满十八,由你代持一样的!”
“老公,想想蔺嘉延身上流着谁的血,想彻底拿到集团,总该冒些风险!而且,机会也只有这一次!”
原本还迟疑的爸爸,终于下定决心,他扭头看向弟弟:
“你确定,自己的分数比你哥哥高?”
弟弟扭头看向我,满脸自信:“我敢保证!哥哥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