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被豪门认领回前一天,我甩了他嫁给他快要病死的首富老爸。
他爸病死后,傅琛接管傅家第一件事就是不顾所有人反对强娶我夜夜折磨。
圈里人都骂我不检点,勾引完老子又勾引儿子。
就连在泳池派对上,傅琛为了报复我当众扯掉我的泳衣让我下不来台。
他笑着纵容新欢把红酒浇在我头上,和兄弟们打趣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暧昧痕迹。
“别看那个女人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在床上跟个发情母狗一样求着我干了一夜。”
他其中一个兄弟见傅琛存心给我难堪,色眯眯直盯着我咽口水。
“还是你小子玩的花,调教小妈还不忘给兄弟们谋福利。”
我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他。
后来傅奶奶看不下去,当众替我做主让我自己决定改嫁对象。
我随手指向一个坐轮椅的残疾男人,傅琛却傻了眼。
傅奶奶再三确认:“云深刚回国,你该喊小叔的。”
1
我突然犹豫了。
傅云深黑阎罗的名号在商界叱咤风云,容貌无双面若冠玉却手段狠辣。
最重要的是,听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尤其双腿意外残疾后,脾气阴晴不定,除非作死否则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但箭在弦上,我别无选择。
傅琛在傅家唯一不敢惹的人,就是手握傅家命脉的傅云深。
我躲在泳池水下,双手环住胸口遮住大片春色。
傅琛一只手指勾着我的上半身泳衣,另一只手搂着苏柔肆意嘲笑不以为然。
“别异想天开了温栀,你这种被我玩烂的二手货谁会去当冤大种接手?”
“你?你?还是你?”
几个狐朋狗友配合摆摆手,纷纷用嫌弃的眼神看向我。
此起彼伏的嘲笑声连带着泳池里的水几乎将我淹没。
我喘不过气,身体似乎失去所有力气不断下沉。
在傅琛和这些人眼里,我是拜金女,活该被他们骂。
我绝望闭上眼睛,以为这就是解脱,突然有一双手扯住我的胳膊。
恍惚之间,傅云深用自己昂贵的高定西服外套把我裹的严严实实。
他坐在轮椅上弯腰在泳池边扶着我,温暖的掌心托着我的脸。
“这就认输了,甘心吗?”
声音清冽而有力,刚好只有我听到。
很熟悉的感觉,但我说不上来。
余光撇到站在后面的傅琛,他用眼神命令我不许跟傅云深离得这么近。
我从泳池里上来,腿突然发软,刚好不小心倒在傅云深身上。
所有人眼睛下意识睁大,一脸我要完了的样子。
傅琛笑意僵住,脸色变得阴沉,冰冷的声音夹带了几分怒气。
“温故,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
我被傅云深禁锢住腰身动不了。
傅琛更气了,以为我故意跟他唱反调。
“还是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秘密,包括孤儿院那些孩子。”
我死死咬住下唇,随后当着众人面吻住傅云深。
“小叔,帮我。”
秘密?
总会有真相大白那一天的。
2
傅琛最在乎脸面,见傅云深和我吻的难舍难分,怒气冲冲离开这里。
众人不欢而散。
我松开傅云深,小声说了句抱歉。
回到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隔壁换衣间突然传来男女动情的喘息声。
“轻点,琛哥哥。”
苏柔话音刚落,隔板撞击声更加强烈。
“怕什么,又没有别人。”
“再抬高点儿,还是你放的开,不像温故跟个死鱼一样无趣。”
苏柔娇喘一声:“琛哥哥不要这样说她,再怎么说我们三个一起长大,虽然她害得我差点被火烧死,但我相信温故本质不坏的。”
傅琛满足地长舒一口气,声音里满是心疼。
“你还是这么善良,五年前她故意纵火害你,现在又为了钱害死我父亲。”
“这笔账,我一定要她百倍偿还!”
他比从前我抛弃他时更恨我了。
我无助地蹲在地上,硕大的泪珠滴在地板上。
跳动的心如同被人死死攥住,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们做了多久,我就听了多久。
直到双腿发麻,我小心翼翼扶着墙站起来,却发现鞋底沾了不少透明液体。
香味淡淡的,很滑,应该是沐浴露一类的。
可每个换衣间都标了名字。
除非是故意的。
傅奶奶还在外面等着我一起回去。
我将计就计滑倒,疼得没忍住喊出来。
门帘被掀开,傅琛眉头一皱。
苏柔慌忙整理好衣服,难为情躲在傅琛怀里。
“琛哥哥你别生气,温故肯定不是故意偷听我们说话的。”
脚踝红肿得厉害,就连膝盖也擦伤很大一块。
傅琛让苏柔先出去。
苏柔扭扭捏捏不肯走,直到傅琛难得对她发火才不情不愿离开。
傅琛冷着脸把我抱到沙发上,铺天盖地的吻逼得我喘不过气。
我觉得恶心,抬手想给男人一巴掌却被他紧紧握住。
“有意思吗温故?不是仗着奶奶撑腰要改嫁吗?”
“怎么,是怕傅云深那个残废满足不了你,所以在这偷窥我?”
“既然这么缺爱,那我成全你。”
泳衣布料被他毫不费力撕碎。
傅琛用力咬住我的脖子,里里外外都是男人留下的印记。
“他知道你哪里最敏感吗?”
“一个杀人犯,你觉得他会要你?”
“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为什么就是学不会听话呢?”
记忆深处被埋藏的血色记忆突然被唤醒。
曾经我很乖的。
因为乖,我在孤儿院不争不抢,苏柔却因为嫉妒傅琛对我的好变本加厉诬陷我。
因为乖,我差点被火烧死,最在乎的男人却因此恨我。
因为乖,我稀有的熊猫血快要被傅琛亲生父亲抽干,甚至还那样对我。
哭是最解决不了问题的。
所以我讨厌哭,却又只能哭。
我再次浑身发抖,惊恐地看着面前和他恶魔的父亲有几分相像的脸。
傅琛发觉我不对劲,停下身上的动作,语气也不自觉软下几分。
“你怕我?你以前这么黏我怎么会怕我?”
“不对,温故,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3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傅琛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
我本来是有家的,但父亲家暴每次都把我打得半死,母亲为了保护我跟父亲同归于尽。
没有亲戚肯要我这个拖油瓶。
我胆子小,刚来孤儿院被欺负也不敢吭声。
而傅琛仿佛无所不能,什么都不怕,孤儿院的小朋友们都怕他。
他罩住我,说谁再敢欺负我就是跟他过不去。
从那一天起,傅琛犹如一束光,驱散了我心中无尽的黑暗。
我喜欢黏着傅琛,别的小朋友骂我是跟屁虫我也不生气。
因为傅琛给我的安全感,我从未感受过。
但我的到来,让一直暗恋傅琛的苏柔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
她故意亲近傅琛,只要有任何活动就处处挤兑我,甚至污蔑我的谣言张口就来。
傅琛越护我,她越恨我,用她的表演型人格获取其他人的信任。
渐渐的,所有小朋友包括老师都信了她的谎言。
我成了孤儿院臭名昭著的坏小孩。
就连和傅琛之间的信任也开始动摇,就像现在一样。
思绪回笼中,傅琛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膝盖处的伤口血越流越多,男人肉眼可见迅速慌张。
“擦破皮不可能流这么多血,温故,你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脑袋一阵一阵发晕,没有回答他的力气。
因为被他父亲抽走太多血,免疫力早就下降到勉强维持生命体征的地步。
我得了凝血障碍症。
傅琛不知道,他每次在我身上粗暴发泄他的欲望后,我需要很久很久吃很多药才能恢复。
可傅琛就算看见我那里出血,也只会嫌弃我矫情。
给我治病的医生说,如果我再不好好养血,会有生命危险。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跟傅琛提离婚。
傅琛如同疯狗般把我关在房间里,强迫我迎合他整整三天三夜。
后来还是因为第四天是奶奶寿宴,傅琛碍于奶奶面子给了我半天的自由。
他让人给我准备了长袖长裙晚礼服。
很漂亮。
可里面镶满了细小的针头。
不敢想象我穿上,恐怕会落个血流尽不止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场。
直到苏柔进了试衣间,露出阴狠的笑。
她算准傅琛来找他的时间,故意上手推我自己却倒在地上。
傅琛心疼地把她扶起来,软着语气安慰她。
“温故,你想找死吗?”
苏柔挤出鳄鱼的眼泪,故作委屈哭道:“我一进来,就看见温故用剪刀想剪坏这件礼服。”
“可我知道这件礼服是琛哥哥用心准备的,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多管闲事了。”
傅琛听完,看向我的眼神寒意更甚。
他的语气比这些刺针更冰冷。
“有什么气冲我来,苏柔是无辜的。”
“既然你这么讨厌它,那就穿上它,你知道忤逆我的后果。”
我心如刀割,酸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傅琛给了我两个选择。
要么给苏柔道歉,要么当着他的面换上这件礼服。
我如他所愿,强忍着万针穿透皮肤的痛穿上它。
我死死咬住牙,守住心里最后一点尊严。
直到血色之花在身体各处蔓延盛放。
傅琛睁大了眼睛,露出震惊的深情。
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再次醒来,医生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警告我绝对不能再丧失一滴血。
医生离开后脚,傅琛急匆匆赶来。
他带了我最喜欢的山茶花束,还有一些名贵的补品。
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他却是为了苏柔而来。
“礼服这件事确实是苏柔不对,但我已经罚她一天禁闭了。”
我不禁冷笑,闭上眼不想再看见他。
可傅琛不知为何又动了气。
“差不多行了温故,别得寸进尺!”
“苏柔因为你闹自杀失血过多晕倒,你们都是熊猫血,你必须用你的血救她!”
4
那天傅琛再次威胁我给苏柔输血。
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却误打误撞看见苏柔用我的血包浇花。
听了她和医生的交谈才知道,她根本不是熊猫血,而是买通医生联合起来骗傅琛。
我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傅琛。
傅琛非但不信我,还认为我撒谎成性。
他把我关在傅家地下室整整一个星期,只是为了让我学乖。
可那个地下室是我全部噩梦的来源。
傅琛的父亲把我关在那里,为了让重病的自己多活几天,日复一日抽我的血。
我的弱小无助成了他施暴的兴奋剂。
如果不是用自杀来威胁他,恐怕我连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而把我骗来当血包的人,是苏柔。
她告诉我傅琛身世的秘密,编织了豪门莫须有的谎言引诱我给傅琛快要死的父亲冲喜。
我帮傅琛找到他心心念念的家人,却葬送了自己的人生。
这份情,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再后来,孤儿院的老院长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孤儿院要扩建的好消息。
我很开心。
孤儿院对我来说是人生的转折点,是特殊的存在。
这些年我把大部分存款都无偿捐给孤儿院,修缮也好,扩建也好。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让那些没有家的孩子少吃一点苦。
每次看见小朋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我就觉得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但这些年我光是治凝血障碍花的钱几乎耗费了我所有积蓄。
我只能问傅琛要钱。
包括这次扩建,老院长不好意思说我也知道需要大量资金。
我打电话给傅琛。
打了好几个他才肯接。
听到我又是来要钱的,傅琛语气里满是不屑。
“钱钱钱,除了钱你就没有别的在乎的吗?”
“要钱可以,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当然知道。
为了折磨我,他在床上怎么折辱我最狠怎么来。
我脸皮薄,他逼我穿情趣内衣学狗叫。
苏柔总是给我发傅琛和她缠绵的视频挑衅我。
视频里傅琛很在乎她的感受,温柔的模样从不肯施舍给我一丝一毫。
我缄默不语,良久开口淡淡试探询问:“可以换一个吗?”
傅琛冷笑一声:“可以。”
“你不是最喜欢跟个保姆一样围着我打转吗?”
“刚好苏柔自杀后胃口不好,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补偿她。”
话音未落,我再次收到苏柔的短信。
依旧是一张照片。
只是这次拍照对象,是一张孕检单。
又一条新消息弹出来:“琛哥哥说了,等这个孩子出生,将会是傅家未来的继承人。”
真是可笑。
傅氏继承人这个身份,傅琛还不一定能坐稳呢。
5
回到傅家后,我发现我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扔出来。
苏柔穿着我的睡衣,以女主人的姿态耻高气昂看向我。
她手里正拿着一个八音盒,很漂亮很精致。
是妈妈不眠不休打工攒钱送我的生日礼物,也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苏柔当着我的面得意洋洋用力摔碎。
“跟我作对,那我就毁掉你所有在乎的东西!”
“反正你在琛哥哥心里就是个恶人,他对你说是恨之入骨也不过分。”
那一刻,心里怒气达到顶峰。
这些年积压的所有委屈、不甘、隐忍、难过的负面情绪全都爆发出来。
苏柔有一点不知道,我的睡衣上熏了大量麝香。
傅琛不想让我怀孕。
但现在,他和苏柔的孩子也要保不住了。
我不说话,站在楼梯口笑着望向苏柔。
苏柔觉得笑容瘆人,她捡起水晶球玻璃碎片怒气冲冲砸向我。
我出于自卫侧身躲过,苏柔却没刹住从楼梯口摔下去。
血色之花再次盛开一地。
傅琛听到动静赶过来,青筋怒起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打苏柔任何主意!”
“这是你手上第二条人命,你真的不怕他们化作厉鬼来找你索命吗?”
我喘不过气,也不作挣扎。
泪水早已随着心干枯。
我从未像现在这么平静。
“报警吧,我认罪。”
傅琛怔住,没想到我这次这么干脆。
警察来到后,队长第一眼就认出我。
“温小姐,我正要找你呢。”
“当年孤儿院失火的监控由于技术改进终于修复好了,我联系过孤儿院院长进行指认,她说放火的那个女孩不是你,而是一个叫苏柔的。”
“还有关于傅炳暴毙一案,我们查出他生前非法囚禁多名熊猫血女子充当血包,你也是其中不幸的一名受害人。”
傅琛微微发愣,不可置信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