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确诊双重人格的第一年，他夜夜与保姆腻在一起。
主人格跪在地上认错，割腕自杀乞求我的原谅。
女儿不明真相，哭得喘不过气。
我无奈又心痛地陪着他吃药治疗，再不提离婚。
他生日这天，我拿着平板准备请朋友聚餐，却发现伪装病历的证据。
耳边翁鸣声不断，连女儿跑了也没发现。
当我找到女儿，她像个晴天娃娃一样挂在阳台，早已没了呼吸。
我像疯了一样打电话给老公，第五十个电话终于接通，只听见那边的暧昧水声。
1
寒意从骨头缝里冒出，我抖着嗓道。
“温随安！女儿出事了！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呼吸一滞，女人的娇声恰到好处响起。
“怎么，发现医生拿我没办法，现在开始拿女儿说事？”
“这是你和主人格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别来烦我。”
电话毫不犹豫挂断。
彭——孩子脖子上的绳索断裂，快速往下坠。
我连爬带跑地奔向她，伸手接住。
怀中的女儿冷得像冰块，眼泪滴落在她脸上。
今天早上还缠着我要看蝴蝶的女儿，下午已经是具冷冰冰的尸体。
身后传来动静，我猛的看过去。
佣人连忙解释。
“夫人……不关我的事！是小保姆说小姐太娇气了，应该适当锻炼一下独立。”
“我，我叫了家庭医生！小姐也只是摔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口中的小保姆，是老公副人格爱上的女人。
仗着温随安的喜爱，比我还像温夫人，陪着他出入各大宴会应酬。
我想起刚才平板上聊天记录，心痛到我难以呼吸。
副人格是假的，可我女儿是真的死了！
女儿被我放在床上，监控室的人说那块区域的监控最近坏了。
手机传来声响，季甜甜发来一段视频。
我目眦欲裂地看着屏幕，指甲陷入掌心往下滴血。
女儿被人用一根绳子勒死，死前不断喊着妈妈救命。
【哎呀，发错了，本来想卖到黑市上的～听说有点变态就喜欢这个年纪的小孩。】
一眨眼，她撤回了消息。
可我已经保存了，拿着包赶往公司。
季甜甜坐在温随安的腿上，双颊绯红。
见我进来，温随安愣了一瞬，又马上板着脸。
“主人格怎么会喜欢你，进来都不知道敲门。”
看来他还没发现平板忘记登出。
我将视频放在他面前，他猛地从椅子上坐起。
季甜甜面上一片空白，眼里闪过几分慌张。
“姐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一直和温总在一起。”
“温总，您相信我，您找技术部门鉴定一下就知道了。”
温随安眼里闪过几分怀疑，叫来技术组组长。
“温总，这是AI合成的视频。”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
“你胡说！你为什么要帮季甜甜？！”
温随安将我扯开，任由我撞上墙壁。
喉咙泛起腥甜，他不信同床共枕五年的老婆，相信跟了他不到一年的小保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当初能替我挡下八刀的男人，为了别人骗我得了人格分裂。
心脏像被剜下一块肉，却让我感到一阵诡异的轻松。
2
温随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把夫人送回去。”
当我回到家时，床上空无一物。
我踉踉跄跄像无头苍蝇一样跑向每一个房间。
不知道多久，后背靠上一个熟悉的怀抱。
温随安亲着我的脸，嗓音温柔。
“老婆，怎么了？身体那么凉？”
身体不由自主地抗拒面前的人，所谓的主人格醒了。
我看到他身后的季甜甜，一把推开他，揪着季甜甜的衣领质问。
“我女儿的尸体呢？”
季甜甜握着我的手腕，红色的美甲戳进我的肉里。
“夫人，小姐刚才被接去老宅了，您不清楚吗？”
“老爷和老夫人特意来接的。”
温母恼怒我生的不是儿子，对女儿根本看不上，怎么可能接过去？！
季甜甜又小声道，言语里透着几分俏皮。
“我让人扔给一个痴呆流浪汉啦，和他说是可以随便使用的娃娃，他兴高采烈地拉走了。”
“对不起啦夫人，我也想当温夫人，我的孩子必须是温家唯一的继承人。”
眼前一阵阵发黑，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温随安拉不开我，身边的保镖卸掉我的胳膊。
他搂着我，嗓音温润却莫名让我感到寒冷。
“老婆，女儿不是在老宅吗？你今天怎么了？”
“你这样，三天后的京北首富的宴会怎么参加？”
心像被人用力捶打，他言语关心我，目光却不断看向季甜甜。
我见过他爱我的模样，清楚地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季甜甜。
连所谓的主人格都对她暗含情愫。
我忍着痛将胳膊接回来。
“那就离婚吧。”
我将他们甩在身后，没看到温随安脸上的错愕，季甜甜眼里中的得意。
女儿已经死了，我不能让她连死后的安稳都没有了。
后脖子传来剧痛，昏迷前只听见温随安的喃喃声。
“我不会离婚的，你哪也不能去。”
在睁眼，窗外已经是一片暮色。
手机上是陌生短信。
【我早和你温随安不是个好东西。】
【三天后宴会你必须和我回家。】
发来一个垃圾场定位。
眼睛酸胀难耐，当初被仇家盯上，父亲只能把我送到国内。
我一直没告诉温随安的真实身份，也是骨子里的警惕。
他们只知道国内首富的乔家有个儿子，却不知道有个女儿掌管国外的公司。
女儿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改变路径靠近。
透过缝隙，二人在公主床上鱼水交融。
“温总，人家也想试试主人格呢。”
温随安轻笑，娴熟切换性格。
耳边回响昏过去时他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呢？
针对我的骗局是他们情趣，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发了芽。
倾盆大雨冲刷掉女儿身上的痕迹，流浪汉倒在地上。
女儿身体已经发硬，我换上的公主裙被撕成烂布。
雨水和泪水混合，嘶吼从胸腔溢出。
那么爱干净的女儿，死后却被人侮辱扔在垃圾堆里。
头顶被一把雨伞遮挡，我摸着女儿的脸，灰白的小脸，脖子呈现诡异的角度，可见凶手力道多大。
“你告诉爸爸，温家，我要自己解决。”
女儿那么喜欢爸爸，如果她知道事情源头是爸爸。
那得多伤心啊，我如珠如宝护着长大的女儿。
没关系，妈妈会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3
女儿被带去火化，我来到心理诊所。
医生见我那一刻眼里闪过心虚。
我看着四周，因为爱所以相信他嘴里的心理医生。
可这个地方处在郊区，甚至一周只开半天的诊所。
所谓的证书都是假的，真是好大一个局啊。
医生战战兢兢地坐着。
“夫人，是温总又怎么了吗？”
我将一叠现金放桌上，医生呆了一瞬，继续询问。
指尖敲在桌上发出声响，医生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我叹了口气将包里的现金全部倒出，医生看见那把金属管制彻底傻眼。
“我要一个真相，我的女儿死了，尸体还被带去侮辱。”
“你应该能给我这个真相吧。”
从诊所出来时，手机来收到一条短信。
【乔小姐，温总公司的证据都收集完毕了。】
温家书香世家，却没想到温随安是个叛逆的。
带着温家经商，我靠着国外的人脉替他搭上几条线，赚得盆满钵满。
许是一切来的容易，所以没少干一些违法的事情。
回到家里，温随安大步迎上来，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老婆，你跑去哪了？手上是什么？”
“怎么还和个小孩子一样爱玩土？”
我不着痕迹抽出手，如实告知。
“女儿骨灰，管家，把公主拆了，脏了。”
那只手又握上来，细微颤抖，盯着我怀里的骨灰罐。
“女儿不是在老宅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回到主卧里，季甜甜躺在床上。
温随安走上来，略微不自然开口。
“甜甜今天感冒了，医生说卧室阳光充足。”
我皱着，胃里一阵抽搐。
季甜甜装模作样咳了两声，温随安连忙将温水喂进她嘴里。
我将骨灰罐放桌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
“签了。”
离婚协议早就拟好了，只是我一直犹豫，我总觉得他是爱我的。
他可以花费上千万只为了博我一笑。
可以半夜起来熬汤，只因为我想喝。
可以打造一个私人游乐场，只因为女儿喜欢。
可真相总是血淋淋的，我醒的太晚，清醒的代价太大。
温随安接过合同，语气疑惑。
“这是什么？”
他翻开准备细看，季甜甜咳得更加猛烈，他看也没看签下，又轻轻拍着季甜甜的背。
季甜甜声音嘶哑。
“夫人，您带进来什么了，我闻着很不舒服。”
我冷笑出声。
“你那么厉害，都是密封的你还能闻到。”
季甜甜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拽了下温随安的衣袖。
温随安招手，佣人拿起桌上的罐子，我一把抢过。
“老婆，甜甜很不舒服，这个土先扔了吧。”
心脏像被油锅反复油炸，我吼出声。
“我说了是女儿骨灰你听不懂吗？！”
“你用什么人格来命令我做这件事？”
温随安手指蜷曲，脸上一闪而过慌张。
“好好，不扔不扔，别拿女儿开玩笑，我们的小公主在老宅呢。”
疲惫混着郁气堵在胸口，上不下去下不来。
季甜甜朝我走过来，我暗自警惕。
“夫人，你那明明是奶粉，我闻见了，你明知道我奶制品过敏，闻一点就会呼吸困难！”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我和温总的副人格是真心相爱的，医生也说我的存在对温总来说是好事。”
季甜甜握住我的手，想要抢夺我手中的东西。
“那个流浪汉还是温总帮我的呢，我只是说了一句他好可怜，温总就让他进屋吃点东西呢。”
一个愣神，罐子砸在地上，季甜甜踩在骨灰上。
我抓起手边的花瓶砸在她脸上，季甜甜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也告诉你，我和你们不死不休！”
温随安将我推开，抱着季甜甜去医院。
脚踩在骨灰上留下一串脚印。
眼泪滑落在地，我小心呼吸将骨灰收集起来。
夜半，温随安打来电话，听声音十分愤怒，又伪装成副人格。
“乔之鸢！你发什么疯，带着奶粉进屋。”
“你马上来和甜甜道歉！”
“你那边什么声音？”
佣人瑟缩在角落，眼里满是惊恐地看着我。
她也会怕呢，支开佣人任由别人掐死女儿。
见我不回答，他的声音柔和下来。
“行了，这样吧，首富宴会甜甜和我一起去了。”
“就当做你的道歉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爱他，学着母亲的样子托举他成为京北新贵。
学着别人的温柔小意，学着当贤妻良母。
眼前不禁浮现他告诉我人格分裂的那天，被女儿发现他和小保姆躺在一张床上。
想来，那时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
桌上是我和女儿在他生日时做的蛋糕，他一口没碰任由奶油融化。
心里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幸好你们‘不离不弃’，不然宴会上的大礼我要怎么送呢？
电话毫不犹豫挂断，面前的佣人跌落在地。
“我说！夫人，我全都告诉你。是季甜甜逼我的！我有证据我有录音。”
身边的人将他带下，屋内属于我的东西收拾得一干二净。
一连三天，温随安带小保姆四处旅游购物，更加方便我的人在他公司里行动。
宴会当晚，季甜甜穿着我衣柜里的高定礼服，挽着温随安的手。
门口侍从拦住二人。
“温先生，邀请函是您和您的夫人，情fù不算谢谢。”
温随安脸色僵硬片刻，却不敢反驳。
这是首富家的侍从，不是外面那些服务员。
侍从的对讲机传来声音。
“温家没有夫人，忘记通告了，让他们进去吧。”
温随安紧锁着眉头，感到疑惑。
侍从放下手，他来不及的多想，季甜甜忿忿不平地要温随安给她要个说法。
温随安拉着人进去，季甜甜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我跟着父亲在人群中心社交。
温随安愣在原地。
“阿鸢不是在家吗？那不是首富乔总吗？”
“乔……乔之鸢，乔家，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