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免费

作者:苦迟|发布时间:2025-09-04 19:56:43|字数:7022

司律公司破产,我先发制人,要他做了我的铜丝雀。

至于为什么是铜……

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月薪三千,包吃包住,还够不上养金丝雀的条件。

好在司律接受良好。

洗衣做饭,按摩陪睡,样样在行。

包yǎng了司律一个月,我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怎么比做金丝雀时还累。

1

手机推送“星律影视文化公司正式申请破产”的消息时,我正跟闺蜜兼经纪人常盈,对着新来的通告挑挑拣拣。

我当机立断,拨通司律的电话,拿腔作势:

“听说司总马上就要落魄了,怎么样,给你个机会,做我的金……咳,铜丝雀,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而后是一道极浅的轻笑。

低低的,挠的人耳根发痒。

“嗯,宝宝好善良。”

司律应得干脆,那腔调,却与某些时候的调笑极为相似。

“但……为什么是铜?”

我装出漫不经心的模样,回想着圈内那些拿鼻孔看人的大佬语气:

“毕竟我不如司总从前家底厚——”

话未说完,就被司律打断。

“宝宝,别用这种语气说话,不适合你。”

循循善诱的内容,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忍着耳畔热意,强行正色道:

“严肃点,这可关系到你以后有没有饭吃。嗯……这可不是小事,明天早上,来我家,我们详谈。”

不等司律回答,我挂掉电话,将手机拍在桌上,心脏怦怦狂跳。

常盈把手里的本子随意一丢,上下打量我:

“你来真的?你以前做司律的金丝雀时,可没少在他那受委屈吧?现在捞够一辈子吃穿不愁的钱了,还不趁机摆脱他?”

我喜欢司律那么久,当然舍不得。

但我不能跟常盈这么说,否则会被斩立决。

于是我故作潇洒,满不在意,比出一根手指。

“一来呢,是报复,以前司律怎么对我,我要一一报复回去。”

我眨眨眼,双臂环胸,掩盖心虚。

“二来嘛……司律长得对我胃口,玩一玩,也没什么大不了,对吧?”

一叠通告,看来看去都没有想接的。

于是我与常盈大手一挥,通通拒掉,转战到夜店胡闹一宿。

财富自由就是这点好,哪怕我是个糊咖,也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天蒙蒙亮时,我回到家,一眼就看见那个杵在门口的颀长身影。

当然是司律。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头发一丝不苟,看不出一点即将上岗的铜丝雀模样。

眉间满是倦色,反倒像个加班一夜老婆没给留门的凄惨社畜。

见到我,司律站直身体,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眉头蹙起:

“怎么才回来?夜不归宿?”

我莫名一阵心虚,随即挺直腰板,瞪了回去:

“咳,注意你的身份,我现在才是金主,你不该过问金主的私生活。”

这话我说得熟练,毕竟他从前晚归时,也是这样搪塞我的。

司律似是一瞬怔愣,随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我的错。”

他语气自然地把话题拐了个弯。

“吃早餐了吗?跟常盈玩得开心吗?”

“没吃,还行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常盈,她不许我喝太多……”

我顺口就答,话说一半,猛地刹住,莫名感到一阵恼羞成怒。

“你套我话!”

从前就是这样。

只要是我不在家,司律就非得拐弯抹角地套出我跟谁在一起、到底去了哪里才肯罢休。

多小气的男人。

司律弯眸,没有否认。

进了客厅,我抢先坐下,摆出姿态:

“你今天可是来面试铜丝雀的,老实点!”

司律从善如流,乖乖站好,语气正经,却听得我耳热:

“好的,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金主大人?齐小姐?齐芸女士?还是继续叫……宝宝?”

2

我偏过头,避而不答,清了清嗓子:

“既然是做铜丝雀,就要遵守家规。”

“第一,随叫随到!”

“第二,未经允许,不准进我的书房……我的卧室!”

这两条,是司律从前给我定下的规矩。

之所以稍作修改……当然是因为我基本不用书房。

后面的,则是我的私心:

“第三,包揽所有家务,第四,不许不回消息,第五,不许打电话不接!第六,不许晚回家!第七,不许生气不哄!第八,不许夜不归宿!”

我一口气说完,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比起家规,更像是控诉。

但那又怎么样呢,反正现在我才是金主。

“暂时这么多吧!试用期就一个月……不,三个月吧!”

司律笑着提醒:“试用期三个月,正式合同,就要签三年及以上了。”

我想说签一辈子也没关系。

但司律的表情还是太过碍眼,于是我改口:

“嗯,那就一个月吧!至于薪资……咳,我之前说过,我比不上司总从前阔绰,你之前一个月给我三百万,我可能得减两个零。”

司律似是有些惊讶:“三万?”

我“嗯”了一声。

司律却摇了摇头:“我不如你专业,三千就行。”

都铜丝雀了,还用卷专业程度吗?

不对,这世上竟然有人主动降薪吗?

算了,司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嗯,三千就三千!至于五险一金……”

司律失笑,似是无奈:“这个不必,我的社保由家族统一管理,不必担心。”

哦,对,他那个显赫却又没给过他什么好处的大家族。

长这么大,也不过继承了一个业界中游的星律影视。

现在还破产了。

怪可怜的。

司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还有其他要求吗?”

我眨眨眼,有点不敢置信:

“你全接受?”

司律点点头,声线温和:

“嗯,我全听金主的。”

他没意见,我自然更没意见。

折腾完这些有的没的,天已大亮。

我一夜没睡,困得像狗,哈欠连天,趿拉着拖鞋飘回卧室。

手上习惯性地指挥:

“好累,司律,给我按摩。”

说罢,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里。

司律却站在卧室门口,没有进来。

“我现在,可以进金主大人的卧室吗?”

他倒是习惯的快。

我摆摆手,同样配合:

“嗯,不错,很有铜丝雀的自觉,进来吧。”

身侧床垫微微下陷,温热掌心隔着睡袍,落在我肩膀上。

司律手法娴熟,我一直乐于享受他为我按摩。

每一下都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揉nīe着酸胀肌肉。

我舒服得轻哼出声,司律也是从善如流,根据我哼声判断接下来要按摩哪一处。

一如从前每一天……

不对。

怎么能跟以前一样呢?

我猛然回神,强装命令:

“用、用点力,没吃饭吗,现在可是试用期……”

“好。”

司律应着,手上力道加重几分。

……倒是从前没体验过的力度,又痛又爽。

我的哼声变得奇怪,司律的手,也逐渐不老实起来。

微凉指尖仿佛带着电流,所过之处点燃簇簇火苗。

他呼吸声好大,又凑得好近。

我身体发僵,心如擂鼓。

这感觉太过熟悉。

我想推拒,声音发软:“现在还是白天……”

司律却俯下身,咬我耳垂:“我现在是全职铜丝雀,白天……是上班的好时间。”

灼热气息喷洒在我耳畔,我爱极了他这种时候的低哑声线。

“更何况……按时上缴公粮,也是铜丝雀的职责之一,对吧,金主大人?”

3

荒唐了大半个白日,又昏天暗地睡到第二天清晨。

也不失为一种调时差的好方式。

不过,这样荒度时间,我早就习惯了。

从前做金丝雀时就是这样,折腾一夜,走出卧室,享用司律准备好的早餐……

好像有哪里不对。

现在我是金主,怎么还能跟以前一样呢?

但要让我早起给司律做早餐,那不可能。

我捧着三明治,细嚼慢咽,思来想去,想到一条好对策。

我应该控制一下司律的经济。

他之前是怎么做的来着?

是了,他给了我他的副卡,每一笔消费他都会知晓,虽然从不限制我额度,但……

总有种,被他监视着的感觉。

虽然金丝雀不应该抱怨这个。

但今时不同往日,该我看看司律都在干什么了。

美中不足的是我没有不限额度的副卡。

于是我扬起下巴,作威作福:

“对了,从今天起,家里所有开支,你都要记账,一分一毛都要记清楚,我要检查!”

司律正给我倒牛奶。

他动作都没顿一下,只轻轻点了点头。

“好。”

司律堪称执行力惊人。

当天晚上,餐厅吧台上就多了一个记账本。

里面条目清晰到令人发指。

“某月某日,买菜支出78.5元(内含宝宝指定草莓一盒)。”

“买新围裙一条,39.9元(胸围增加,原围裙尺码不和)。”

“公交费4元(超市采购来回)。”

我看着“公交费4元”,心里那股说不清的滋味又冒了上来。

他怎么就沦落成这样。

我合上账本,抬头却找不到他人。

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这个点,他大概率在书房。

我不能打扰……

不对。

现在我是金主,我凭什么不能打扰?

这可是我的房子!

我理直气壮走向书房。

隔着门传来司律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是在打电话。

“……数据对不上,他在东南亚究竟……小心点……打草惊蛇……”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听不懂。

我推门而入,司律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似乎是某个复杂的财务报表界面。

他动作倒是快,见我进来,火速切屏,掐断电话。

司律看着我,表情是一贯的平静,开口又是温柔的询问:

“怎么了?”

我压下心头疑虑,把账本推到他怀里,开始找茬:

“你、你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公交费四块……好像我在虐待你一样……”

我越说,声音越小。

我还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没有虐待司律。

司律拿起账本,又抬头看我,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无奈笑意:

“金主要求记账,我只是遵照执行。这么一看,的确不妥,应该归结为交通支出,下次一定注意方式。”

他倒是态度好,让我一拳打在棉花上。

4

我正想旁敲侧击一下他方才在做什么。

下一刻,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司律看向我,眼神像是在暗示什么。

我懂,跟从前一样,他电话响起,我就要回避。

可现在,我一下就又不爽了。

别管为什么是又。

我一抬下巴,满脸嚣张跋扈:

“接啊,我现在是你的金主,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司律一瞬怔愣,随即失笑:

“是你的电话响了,宝宝。”

我:“……”

我尴尬地拿起手机,屏幕上是“李制片”三个字。

是个手上有点资源就想潜规则女艺人的油腻中年男人。

我越拒绝,他就越来劲,隔三岔五拿到什么破本子都来骚扰我。

我看着来电显示,心烦意乱。

司律却直接伸手,帮我挂断了电话。

“这人风评不好,下次他再打来,还是直接拉黑比较好。”

司律语气平静,把手机递还给我。

虽然心里暗爽,但我嘴上还是不服:

“凭什么动我手机,谁……谁准你管我了!”

司律面上依旧挂着笑,语气笃定:

“凭我现在,是齐小姐的私人财产,有责任帮您过滤不良信息。”

他语气一本正经,“私有财产”四个字,却是音调婉转,勾人遐想。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主动上钩的。

但司律说他是我的私有财产……

还是让我爽到了。

被挂断电话的李制片一如既往地发来骚扰短信,我也是一如既往地置之不理。

紧接着,常盈的电话追了过来。

“宝贝儿!李胖子是不是又来骚扰你了?我听说他最近又搭上条粗腿,蹦跶地可欢了!”

我朝司律挥挥手,示意他忙自己的,转身靠在书房沙发上,懒洋洋开口:

“是啊,只是你晚来一步,刚被我挂了。”

“要我说,你早拉黑他就好了,反正你在演艺圈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又不靠这个吃饭。”

“那可不行。”我笑着反驳她,“好歹我也是挂在你名下的艺人,这么直白拒绝,他找你麻烦怎么办?”

常盈那边传来夸张的“嘤嘤嘤”:

“谢谢宝贝儿心里有我!为表感谢,晚上我请客,‘迷途’酒吧,新来了一批黑皮体育生男大,贼带劲!说好了啊,晚上九点,不见不散!”

不等我回答,常盈挂了电话。

一扭头,发现司律正站在不远处看我,眼神深沉。

我一阵心虚。

不对。

我心虚什么。

金主不需要对铜丝雀心虚!

我理直气壮地清了清嗓子:

“那个……虽然理论上我要给你留一些私人空间,但是……但是你现在是我的铜丝雀,嗯!要先把我服务好才行!今晚准你休假,下不为例!”

不等司律回答,我溜回卧室。

心跳好快。

没关系,不就是身份转变嘛,总会习惯的!

5

我找出以前司律再三申明不许穿的性感小黑裙,化上浓妆,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一转身,差点撞上一堵温热胸膛。

我捂着胸口嗔怪:

“你干嘛不出声,不是说了,不许随便进我卧室吗?”

心里却不断想着……记账本里,司律写的,胸围增加,旧围裙不合身。

……他是不是故意那么写的。

我抬头望他,只对上他目光沉沉的眼睛。

“嗯,我的错,可以扣工资。”

都三千了,还扣吗?

我被他噎住,一时说不出话。

司律却是往前一步,靠我更近:

“这么晚了还化妆,要去哪儿?”

我心虚到眼神飘忽:

“去……去工作。”

“这个时间……不算安全,不能推到明天吗?”

我心虚的同时又莫名烦躁。

甩开司律的手,我哼了一声:

“金主的事你少管!再说了,我不工作,哪来的钱养铜丝雀?”

不等他回答,我抓起包,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迷途”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

黑皮体育生男大也是名不虚传。

一个个的嘴甜回来事,几粒骰子都给摇出花来。

几杯酒下肚,我暂时把司律的冷脸抛到脑后。

好吧。

并非抛到脑后。

但男大着实卖力,能将心不在焉的我逗得前仰后合。

喝到意识飘忽时,一个高大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低气压。

我一抬头,酒醒了大半。

是司律。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常盈和那几个男大也僵住了,被司律眼刀扫过,大气不敢出。

我移开目光,心虚道:“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司律沉默几秒: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音乐声这么大,我当然听不到手机响。

不对,我问的不是这个。

对啊!司律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理直气壮回望他。

司律喉结上下滚动,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只听他道:

“我……在你身上,装了定位。”

我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监视我?”

司律下颌线绷紧,似是在忍耐什么:

“那个李制片不是好人,我怕你……”

我心头一阵烦躁: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没有去赴他的约,满意了?可以回家了吗?”

司律站在我对面,外套松散搭着,过了良久,只回我一句低低的“对不起”。

他冷冷瞥了那几个男大一眼,似是警告示威,然后转身,大步离开这喧嚣地。

我知道,他对常盈是放心的,知道有她在,我不会真的乱来,所以才会这么干脆地走掉。

司律走后,常盈一反常态,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不解:

“怎么了?”

常盈满眼探究:

“他在你身上装监控,这你都不生气?”

我心虚地移开眼神:

“哪有,我……我很生气的,哪能随随便便监视别人呢……这是不尊重我的隐私……”

却被常盈一把扳过脑袋,语气威胁:

“少来,别装了,别人看不出,我还看不出你?坦白从宽!”

我挣扎几秒,败下阵来,支支吾吾拿出手机,点开一个不起眼的app,举到常盈面前。

屏幕上是本市地图,上面,一个清晰的小红点,正缓缓移动。

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其实……我也给他装了。”

常盈目瞪口呆,绝望地一拍额头:

“你们俩,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我收回手机,脸颊发烫。

我身上的定位是什么时候装的,我不知道。

但司律身上这个,是我前几天趁他不注意,偷偷装在他手机里的。

没办法。

最近才翻身做主人。

我心虚地刷着app,看着那个代表司律的小红点缓缓移动……

最终停下的位置,却不是家。

那是本市著名的销金窟,高级私人会所,云境。

……一个以权色交易和隐秘性极高著称的地方。

一瞬间,从前的所有委屈和怀疑,集中爆发开来。

从前我做金丝雀时,多少个接口忙碌不回家的夜晚,多少次随意敷衍的答复……

那些时候,他都在这种地方快活吗?

从前我是金丝雀,不能插手他的私生活。

现在我是金主,他一个月拿着三千块,还要去这种地方吗?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常盈啧啧两声:

“便宜没好货啊宝贝儿,一个月三千,他能是什么好金……铜丝雀?不行咱就换一个……”

我握紧拳头,怒火中烧,愤然起身:

“你说得对!”

常盈连连点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我要去捉奸!”

常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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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9/9 21:5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