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左栾的第一眼,我仰头甜甜地唤了一声主人。
左栾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嗤笑一声:
“把衣服脱了,我先验验货。”
他身后的纨绔们哄笑起来,说我不知死活,居然还敢主动上门勾引魔都太子爷。
传闻里左栾这个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品行极其恶劣残暴,被他玩坏的女人数不胜数,全都对他避如蛇蝎。
“好的主人。”我眨眨眼,乖巧地低头解衣服上的扣子。
验货?主人明明早就摸遍我的羽毛了,毕竟我是他亲手养大的小雀呀。
1
我站在酒吧门口,望着正要从台阶上走下来的男人,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主人。”我仰头甜甜地唤了一声。
台阶上的人都愣住了,左栾身后的几个纨绔子弟先是沉默,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呦,左哥这又是哪来的小野猫”
“胆子不小啊,连太子爷都敢勾引,还直接叫上主人了。”
左栾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打量我。
他的目光划过我的全身,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是害怕,是兴奋,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他了。
“新来的?谁派你来的?”他声音低沉冷冽,比记忆中更加成熟。
我摇摇头,向前迈了一步:“我自己来的,主人我找了你很久。”
“是吗?”左栾嗤笑一声:“把衣服脱了,我先验验货。”
他身后的纨绔们笑得更欢了,有人吹起了口哨。
“真是不知死活,听说上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已经被左少整得再也不敢出现在魔都了。”
我听过那些传闻,他们说左栾是魔都最不可一世的太子爷。
说他品行恶劣残暴,被他玩坏的女人数不胜数。
可我看着台阶上他鹤立鸡群的身影,舒展的眉,微弯的眼,只感觉到怦怦地心跳加速。
他们口中该避如蛇蝎的人,正是我苦苦寻觅的珍宝。
“好的,主人。”我眨眨眼,乖巧地低下头解衣服上的扣子。
验货?当然可以,主人早就摸遍了我的羽毛。
况且主人捡到我的时候,我毛都还没长齐。
纽扣应声解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起哄声更大了。
左栾没有说话,淡定地站在台阶上注视着我。
当我的手指解到最后一颗扣子时,他突然大步走下台阶,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胆子这么大,我就跟你好好玩玩儿。”
我被他拽着塞进路边的黑色跑车,留下身后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左栾一脚油门踩到底,强烈地推背感让我缩在座椅上不敢动弹。
“怕了?”左栾斜睨我一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我扬起温顺的笑脸:“在主人身边,我一点都不害怕。”
左栾冷哼一声:“呵,真能装。”
跑车飞快驶入夜色,车窗外的景色模糊成影。
我情不自禁侧过头看他。
看他流畅的下颌线紧绷着,侧脸在明灭的光影里更加冷漠疏离。
和记忆里把我捧在手心,叽叽喳喳对我轻声说话的少年判若两人。
跑车盘山而上,驶入一栋山顶别墅。
进门,左栾头也不回地命令道:“去洗澡,别把我这里弄脏。”
“好的。”我环顾四周,走向主卧里的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我沸腾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好想现在就占有他啊,想把他揉进我的身体,让他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我。
为了尽快化成人形找到他,我夜以继日地修练,耗费了数不尽的血泪。
老树妖对此啧啧称叹,说我对左栾的爱已经到达一种病态的程度。
我不以为然,连人类都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何况我一只鸟呢?
2
等我擦干头发走出来时,左栾已经陷在客厅的沙发里,指尖夹着的烟明明灭灭。
“过来。”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依言走过去,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蹲在他面前。
我顺从的屈膝蹲下,仰头看他。
左栾背靠在沙发上,垂眸看我,眼底是一种审视玩物的兴味。
直至指间的烟燃尽。
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把头抬得更高。
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拂过我的锁骨,用指尖卷弄我垂下的发稍。
“头发颜色不错,很亮眼。”他忽然开口。
我微微征住,我的头发颜色保留着原来羽毛的红色。
他扯起嘴角,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以前养过一只雀儿,羽毛也是这种红,烧起来一样。”
“现在那只小雀呢?”
我佯装镇定,内心却乐开了花,原来主人还记得我。
“被人打死了。”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还想说话,左栾的手骤然下移,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力道不轻,我的呼吸瞬间受阻。
但我没有挣扎,甚至微微眯起了眼,唇角牵起一丝近乎享受的弧度。
我喜欢这种在他手中的感觉,一如当初他把我捧在手心里。
左栾盯着我的反应,眼底的兴味反而迅速褪去,只剩下厌烦和一抹不易察觉的挫败。
“太装了,真没意思。”他嫌恶地甩开手。
我泄了口气,他还是以为我在装,把我当成以往别有用心接近他的女人。
左栾站起身,将一条银色脚链扔在我的面前。
“不是口口声声叫我主人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唇边噙着冷笑,“自己带上。”
我心脏猛地一跳,一股颤栗的兴奋顺着脊柱窜上。
拾起链子,我不假思索地把链环扣在自己的脚踝上。
左栾看着我流畅地做完这一切,俊眉轻挑,将链子的另一端锁在了桌腿上。
“今晚就在这待着。”
他说完转身走向卧室,没有丝毫留念。
直到卧室门关上,我脸上的笑意才彻底放大。
我将脸颊贴在微凉干净的地毯上,蜷缩起来,脚踝上的链子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细响。
一切都正合我意。
森林和天空都太广阔,我飞了好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落脚点。
就这样绝对的占有和禁锢,正是我病态渴望的归属。
请永远把我留在你身边吧,我亲爱的主人。
晨光刺眼,我从地毯上醒来,脚踝上的链子已经被解开。
“醒了?醒了就自己滚。”一道女声响起。
循声望去,餐桌上一个女人正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
看清其面容时,我微蹙的眉心才舒展开。
是齐悦,左栾从小相识的玩伴,以前还给我投喂过面包。
我没理会她的敌意,开口问:“主人呢?”
齐悦手里动作一顿:“主人?上一个叫左栾主人的女人被他用链子锁在别墅门口,淋了两天两夜的雨,差点疯了。”
她目光扫过桌腿:“看来你有点本事,他居然对你这么仁慈。”
“是吗?”我勾起唇角,这倒让我有点意外。
转身走到后院,左栾站在晨光里,正搭弓瞄准远处的箭靶。
3
“支票在桌上,拿了自己走。”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不走。”我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左栾手里的动作停下,从旁边篮子里拿起一个苹果在掌心抛了抛。
“呵,不走可以。”他扯起嘴角,语气带着几分讥诮,“过来,当我的活靶子。”
我看向远处箭靶旁的草地上散落着的箭矢,箭头寒光凛冽,还有几支深深扎入泥土中。
“好的。”我点头过去。
“你疯了?”齐悦不可置信地冲出来拉住我,“他那可是真箭,你为了缠着他连命都不要了?”
“我相信他。”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走到箭靶前,将那个红苹果稳稳放在头顶,转身面向左栾,笑着说:
“开始吧,主人。”
左栾眉稍轻挑,眼底掠过细微光芒,声音透着一丝意外:“勇气可嘉。”
他搭箭,拉弓,精确地瞄准我的方向。
“左栾!你别发疯!这不能开玩笑!”
旁边的齐悦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急的跺脚却不敢上前。
我看在眼里,心里有点好笑,她依旧和以前一样可爱。
左栾没理会她,指尖一松,箭矢撕裂空气,向我的面门呼啸而来。
我脸上笑容未减半分,眼睛依旧眨都不眨的看着他。
咔嚓!
一生脆响在头顶炸开,苹果的果肉碎屑溅落在我的发间和额头上。
箭矢深深钉入身后的靶心,尾羽剧烈震颤。
齐悦猛地松了一口气,低声骂了句:“两个都是疯子。”
左栾走过来好心情地抬手捻去我头上的苹果屑:
“名字?”
“程小羽。”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转身朝车库走去。
“我今天要回老宅吃饭,程小羽你自便。”
他的动作潇洒流畅,留我和齐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齐悦将我堵在客厅,恢复了之前的高傲姿态,言语间满是威逼利诱,让我识相点自己离开左栾。
我平静地看着她,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你又不喜欢他,为什么非要这样?”
齐悦愣住了,眼里闪过意外。
她沉默几秒,走到吧台猛得灌了一杯酒:“你看出来了?”
我点点头,对一个人喜欢与否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她看他的眼神很平静。
“我以前是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她晃着酒杯自顾自地说。
“后来我认清事实了,他眼里根本没有我,允许我出现在身边只是因为我妈妈和他过世的母亲是至交好友,仅此而已。”
她苦笑一下:“可我家族长辈不这么想,他们觉得我是最有希望嫁进左家的,要我想尽办法嫁给左栾让家族发展更上一层楼。”
“但我早就累了,我好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可以自由地去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这样被迫追着左栾转。”
我静静地听着,然后开口:“那你帮我。”
齐悦征住:“帮你?”
“帮我把左栾追到手,只要他有了正式的女朋友,你的家族还有什么理由强行把你推给他?”
齐悦眼神亮了,很快又眉头微皱:
“你为何这么执着于待在他身边,你不想要自由吗?”
4
我摇摇头。
人类高呼自由万岁的时候,小鸟已经用翅膀在天空画了一万个圈。
我想要的自由,从来不是远离,而是绝对的占有。
齐悦看出我的决心,同意了我的提议,陪我一起在沙发上苦思冥想。
最后她脸上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你知道吗?其实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女人成功爬上左栾的床。”
我眼眸一亮。
“之前有女人给他下药,一丝不挂地想爬上他的床,被他一脚踹了出去,至今都没在魔都出现过。”
“我感觉左栾对你是不一般的,只是你成功进了他的被窝,那不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
齐悦越说越兴奋,和我讲了一堆男女之事,还提供了各种勾引方案,撩拨手法。
听着她的话,我的耳朵越来越红,不禁感叹人类还有这么奔放的一面。
傍晚时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被送到别墅。
齐悦临走之前把它塞给我,朝我眨眨眼:“换上,等他晚上回来。”
我看着盒子里那件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裙,有种莫名的兴奋。
心里浮想联翩,蠢蠢欲动,又有点小害怕。
这真的可行吗?
夜晚,左栾回来了,正准备上楼时在客厅的阴影里看到了我。
我穿着那件几乎遮不住什么的睡裙,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
客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光线暧昧地勾勒出我身体的曲线。
左栾的脚步顿住。
他看向我,幽静的眸光冷了下来,似要结出一层寒冰。
他一步步走近我,冰冷的手指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我以为你多少会有点不一样,就算装,也能装得久一点。”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把我从头刮到尾,冷漠的话语透着深深的鄙夷:
“结果,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爬上我的床?用这种廉价又低级的手段?”
我的心彻底慌了:“主人,我不是……”
左栾猛地甩开我,力道大得让我踉跄着摔到沙发上。
“真让人倒胃口,以后不准出现在我视线里。”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震得我心脏发麻。
他厌恶我了。
齐悦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让我安心在隔壁她这住下,能第一时间看到左栾回来。
我在窗前沉默地看着左栾别墅紧闭的大门,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身旁的齐悦接了一个电话,脸色骤变:
“左栾在盘山道飙车,车子冲出去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齐悦带着我驱车极速赶到,只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跑车撞破护栏,半个车身悬空在外。
车身在大雨滂沱中微微晃动,底下就是深不见底的山崖。
突然一声巨响,车头猛地一沉,彻底坠向山崖。
“左栾!”
我全身汗毛竖起,没有任何思考和恐惧,推开人群,纵身跃下山崖。
下一秒,身后炸开一声急促暴怒的吼声:
“程小羽!你他妈不要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