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万一挑一的好孕体质。
结婚七年,我无数次渴望拥有一个孩子,
可身为基因学家的老公却始终拒绝,
他语气冰冷:
“你太爷爷的表弟是杀人犯,这种肮脏的血脉,不配留下后代。”
直到那天,他突然一反常态,认真的告诉我他想要一个家。
那晚,他极尽温柔。
而我也成功怀上了孩子,
多年的期望终于成真,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可孕六个月,我却无意间听到他和叶珍珍的电话:
“珍珍,别担心,我早就用你的卵子和我的jīng子做了基因编辑,她肚子里的,是我们的孩子。”
那一瞬间我如坠冰窟,腹中绞痛,鲜血顺着大腿流淌而下……
1
结婚七年,我无比渴望拥有一个孩子。
可身为基因学家的老公每次都说我基因和身体不好,必须做好万全的避孕措施。
直到那天,我们参加聚会。他表弟抱着刚满周岁的宝宝,粉雕玉琢,引人围观。
陆景行也走了过去,逗弄宝宝,眼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一刻,我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晚上回家,陆景行从背后拥住我,声音郑重:
“云初,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浑身一僵,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那一晚,他极尽温柔。我流着泪回应他,以为七年的坚守终于换来了云开月明。
很快我就如愿怀上了孩子。
陆景行表现得比我还紧张,产检一次不落,营养餐精心搭配,连我弯腰捡个东西他都会快步过来代劳。
我沉浸在巨大的幸福里。
孕七月的一天晚上,我小腿抽筋痛醒,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书房门缝透出微光,传来陆景行压低的声音,温柔无比。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珍珍,你放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千真万确是我们的。我怎么会让她那种血脉污染我们的后代?”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僵在门口。
“嗯,之前不让她生,是心疼你博士没毕业,不想有个孩子影响你。现在你都快是副教授了,正好...她?呵,不过是个好点的容器罢了,要不是看她体质容易受孕,又好控制......”
里面传来打火机的声音,接着是他的冷笑,
“结婚七年,每次碰她都像上刑,要不是为了珍珍少受罪,谁受得了?她还真以为我稀罕她碰她?每次完事我都觉得脏。”
他暂住我家的朋友也在书房,
“行哥,话不能这么说,嫂子那身材,你这波不亏!白睡七年还帮你和珍珍姐怀孩子,哈哈!”
“滚蛋!那种为了怀孕什么偏方都敢试的蠢货,脑子跟她的血脉一样下贱。要不是爷爷,这种肮脏的血脉也配生下我的孩子?做梦!”
我死死捂住嘴,咬紧牙关。
原来我七年的婚姻,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原来我喝下的每一碗苦药,我忍受的每一次针灸,我所有的卑微和期盼,在他眼里,都只是下贱和愚蠢的证明。
书房里的谈笑断断续续往我耳朵里钻,每一个字都像冰针,扎得我浑身发冷。
陆家爷爷对我家有再造之恩,我又是万一挑一的好孕体质,半开玩笑地定下了娃娃亲。
后来为我们都长大了,婚约淡出大家视线。
我遇到了可以共度一生的男友,陆景行身边也有那个和他志同道合的叶珍珍。
可陆爷爷老了,念旧,且固执。
想到陆家曾经的恩情和陆爷爷眼中的期盼,我最终还是点了头。
许是对我有所愧疚,结婚前,陆家爷爷单独把我叫进书房,
“云初,我真的很感谢你。但如果...景行这孩子若日后真有辜负你的地方,你来找爷爷拿这个离婚协议,爷爷给你做主,还你自由。”
结果七年冷漠对待,不愿给我一个孩子,用我的基因和身体做借口,我傻傻信了,拼命折腾自己。
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我疼得蜷缩在地,温热的液体缓缓涌出,浸湿了睡裙。
“云初?”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景行听到了我的动静,语气里带着不耐,可当他看到地上的血时,脸色瞬间变了。
他冲过来蹲在我身边,伸手想扶我,
“别碰我!”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陆景行,你别碰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眉头皱紧,
“你别闹,我送你去医院。”他没再跟我争辩,直接打横把我抱了起来。
去医院的路上,陆景行一直握着我的手,
“别担心,孩子会没事的。”
我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焦急的侧脸,心里只有冷笑。
他担心的哪里是我,他担心的是他的计划泡汤。
但我对这个在我肚子里待了六个月的小生命充满不舍。
“陆太太,你需要静养。强行用药保胎,即便成功,对母体也是极大的负担,而且胎儿后期风险也……”
“医生,”我打断他,声音平静,
“用药吧。能保多久是多久。我不在乎还能怀多久,也不在乎身体会怎么样。”
我颤抖地拨通陆家爷爷电话,
“爷爷,我尽力了...可我现在好不容易怀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也可能保不住,请您放我走吧。”
2
我提前办理了出院,没有通知陆景行。
刚推开家里大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味。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目光扫过客厅,看到了沙发缝里露出的蕾丝内衣,毛毯上蹭着的口红印。
“云初,”陆景行拦住了我,将我圈进怀里。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我后背游移,嘴唇试图贴上我的脖颈。
我浑身僵硬,他似乎察觉到的抗拒,
“别想那么多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也让老公好好安慰安慰你。”
说着,他开始解我衣服的扣子。
为什么?
为什么在我怀孕之后,他反而对我表现出了过去七年都未曾有过的的情yù?
原来如此。
因为我怀孕了,我这个拥有“肮脏血脉”的身体,就再也无法怀上属于我的孩子了。变成了一个安全的、可以发泄yù望的工具。
所以,此刻迫不及待的亲近,都不是因为爱。
“别碰我!”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他,紧紧抓住自己敞开的衣服。
“江云初,你发什么疯?我是你丈夫!”
“丈夫?”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
“景行…我…我还没恢复好…医生说了,现在不行……”
“真是麻烦。”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去。
我回卧室躺下不久,隔壁客房就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不知是不是故意,门没有关严。
“景行哥,你刚刚是不是真的想对她...”
“怎么可能,她确实挺想,但她只是一个工具。”
“珍珍,我的孩子只能有你的基因,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
接下来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
女人的呻yín、男人的喘息,还有他们之间那些亲昵的低语,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耳膜上。
我蜷缩在床角,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直到半夜,他才推开主卧门回来。
他看到我睁着眼,愣了一下
“还没睡?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走到床边,伸手想探我的额头。
我猛地偏头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眉头微蹙,
“又怎么了?”
“你刚才在哪里?”我的声音干涩
“我刚才在隔壁看论文,太投入了,忘了时间。”
他不再看我,脱下睡袍,准备上床。
他的手机就随意地放在了床上。
就在这时,屏幕亮了一下,
内容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好吧,都听你的。为了宝宝我忍几个月。不过你答应我的,等孩子一生下来,就立刻让她滚蛋!还有,卧室那个实时监控的画面,你实验室的人真的能24小时看到吗?我还是不放心....】
实时监控?!
实验室24小时能看到?!
我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不知多少双来自他实验室同事的眼睛之下。
3
陆景行慌乱地将手机拿走,岔开话题。
“还不睡觉吗你?”
“怀孕还是多休息,你不是想要孩子很久了。”
他绝口不提短信内容,这种心虚的敷衍,更让人恶心。
维持着虚假的平静,把我当成那个可以随意蒙蔽的傻子。
“明天实验室有个聚会,都是核心团队成员,你也一起来。”他换了话题,
“让他们都认识一下老板娘,总躲在家里像什么样子。”
“我不去。”我声音干涩,却异常坚定。
陆景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带你出去见见世面还委屈你了?就知道整天待在家里,吃药打针,你能有什么出息?”
我看着肚子上青紫的针眼,突然觉着有些好笑。
七年来,我为了他,不知道挨了多少针,为了保胎,吃了多少苦药水。
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乱折腾。
第二天一早,他粗暴地拉开我的衣柜,似乎想找件像样衣服。
里面挂着的,寥寥几件衣服,大多是七年前的款式。我怔怔地看着衣柜里的衣服,像在看我自己枯萎的七年。
婚后,每当我想添置新衣,陆景行总会用鄙夷的眼神看我,
“云初,我们陆家虽然不缺这点钱,但朴素是一种美德。何况…外在的东西,并不能改变本质,何必执着?”
那时我不懂,还以为他是节俭。现在我才恍然大悟,在他眼里我这种“肮脏血脉”出身的人,怎么配穿好看的衣服?怎么配享受优渥的生活?
“穿这个吧!”陆景行不耐烦地拿出一个袋子,扔到我身上。
“别人送给珍珍的,大了,穿不了,便宜你了。”
“我不穿别人的衣服,我也不去。”我把裙子扔在床上。
“江云初!”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你别给脸不要脸!打扮一下跟我出去能要了你的命?你这副样子,带出去都丢我的人!”
实验室的灯光白的刺眼,我下意识护住隆起的小腹。
“云初,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不舒服吗?可得小心点,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叶珍珍笑着走向我,伸手想摸我的肚子,被我微微侧身避开。
她的手僵在半空,
“也是,备孕这么多年才怀上,是得金贵。不过,能怀上景行哥的孩子,真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陆哥多优质的基因。”
“要我说,嫂子自从怀孕后,人都更水灵,果然优质基因就是养人。”
“何止养人,简直祖坟冒青烟了,才能有机会孕育。”
他们你一言我一言,仿佛我只是个幸运容器。
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你们说够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过来,笑着说:
“陆太太,我是实验室的胚胎学家,不如我帮你检查一下胎儿的发育情况吧?用我们最新的设备,能更精准地掌握宝宝的状态。”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摇头:
“不用了,我在医院刚做过检查”
陆景行闻言抬头,眉头微蹙,
“大家也是关心你,别不识好歹。”
关心?
我看着结婚七年的老公,感觉陌生。
突然一只带着手套的手,用一块刺鼻的湿布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陆景行。
力气渐渐被抽空,视线开始模糊。
4
意识像沉入水底,模糊中,我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数据显示,胎儿发育...比预期偏小......”
“哼,给她机会,她却不好好孕育。”
然后,是陆景行冷静的声音,像是在陈述一个试验方案:“给她注射‘营养定向输送剂’,确保母体一切营养优先供胎儿。”
原来,在他眼里,我真的只是一个母体。
泪水从眼角滑落,意识昏沉间,我感觉有人在扯我的衣服,冰凉的台面,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费力地睁开眼,试验台的灯光晃得我视线模糊,只能看到陆景行搂着叶珍珍站在不远处,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刺得我眼睛生疼。
“别…别这样……”我声音发颤,
“求求你..看在孩子份上……”
陆景行听到我的声音,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怀孕后故意保持身材,不就是想勾引我吗?”
他伸手摸了摸叶珍珍的头发,
“你要是再不安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老实,让你知道什么叫本分。”
叶珍珍靠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景行,你别这么说,云初也是想好好养胎嘛。”说着她靠向陆景行肩膀。
我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像无数根针,扎得我心口发疼。。
“把她固定好,别让她乱动影响检查。”陆景行的声音冷了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立刻上前,用捆住我的手腕和脚踝,勒得我骨头生疼。
我被彻底bā光,暴露在众人的目光里。
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鄙夷、有贪婪。
我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有人低声议论:
“这子宫条件倒是不错,很适合孕育胎儿。”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比上次还要疼。
我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眼角的余光看到血顺着试验台的边缘往下流......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似乎传来惊呼和混乱脚步声。
就在我以为会这样流血致死时,一个威严的声音打破了混乱:
“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