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了一个不负责的丈夫,结婚半年,该尽的责任他全让隔壁的好哥们替他尽。
我洗澡扭伤了腰,是他好兄弟替我套上衣服送的医院。
我腺体失调,他好兄弟索性找了私人医生。
甚至我们吵架想离婚,也是他好兄弟收留的我。
可谁知道后来易感期,丈夫敲响门板让我别走。
我却在门后被他好兄弟摁在枕头上,差点没当场死过去。
身后的男人替我开口,“不用了,声声怀孕这事,我也能帮忙。”
1
“啊——疼,疼。”
刚抬脚想从浴缸里爬出来,我两眼一黑往前栽了过去。
膝盖手肘磕到了地板,腰也动不了一点。
我十分狼狈地趴在地上,在尝试十多分钟后,选择喊siri打电话给我那个常年见不着人影的Alpha丈夫。
不出意外,先入耳的是Omega尖锐的嗓音。
“喂,不是说了晚上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得应酬。”
“裴晨轩,我洗澡的时候摔了,你再忙也得回来把我捞起来。”
“那你现在人没事吧,可我这头真走不开,要不你等等?”
“等什么,等我被水泡囊了,还是等你那头精尽人亡?”
我疼得直想发火,又因为后腰的疼痛没敢太大声骂。
可最后裴晨轩给我的解决方案是,“这样吧,贺庭樾应该在家,他是我兄弟,这忙能帮。”
“不行,他是Alpha你不是不知道。”
回应我的却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脑海中浮现出贺庭樾那张凶狠阴沉的脸,我咽了口唾沫。
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一丝不挂,我撑起上半身想拿浴巾盖住自己。
可我没想到,那阵急促的脚步声能如此迅速地在我家楼下响起。
下一秒,厕所门被一具高大的身影砰得撞开。
我被声音吓得摔回地上,无助地看着门口额前坠着碎发,胸膛剧烈起伏的人。
真是丢死人了。
贺庭樾侧过脸,耳尖红了,“我不看你,告诉我浴巾在哪?”
“就在你手边的杆子上。”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却是第一次在如此尴尬的场景下独处。
我不敢看他,只知道那双大手碰我的动作实在过于轻柔。
甚至带着轻颤,或许是因为跑得太快没缓过来。
“裤,裤子也帮我穿上。”
缩在贺庭樾怀里,我控制不住地发抖。
“衣服就不穿了,折腾了会很疼。”
“可是底裤,底裤得穿。”
贺庭樾的身子明显一僵,有些生硬地给我找了条底裤。
摸索了半天才终于给我套上。
明明屋内有空调,可他身上却烫得要命。
贺庭樾把我抱在怀里,往车上走去时问我,“他这样不回家,有多久了?”
“……不知道,太久了。”
“你不生气?”
这一晚上,贺庭樾的嘴角都以一种微妙的弧度上扬。
虽然很克制,但我还是看出了,他是在嘲笑我。
我下意识勾着他的肩膀,蹙起眉有些不高兴。
“你能不能别问他了,我不太想谈论令我倒胃口的人。”
“所以你们感情不和?”
我现在知道贺庭樾为什么一直没有伴侣了。
因为他不光块头大,脑仁还小。
我没忍住捶了他一掌,“对,我和你的好兄弟感情不和,我是一个被Alpha抛弃的Omega,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你高兴了吗?”
“要是再说不好听的话,你就趁早把我丢下,我认识医院的路,可以自己爬去。”
说完,只觉得腰间的手不断加重。
“你呃……轻点,疼。”
贺庭樾垂眸看着我发愣。
许久后才用沙哑的嗓音回道,“抱紧点,才不会掉下去。”
2
我和裴晨轩并没有什么感情,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年纪到了。
作为Omega,我需要一个能为我稳定提供信息素的伴侣,度过发情期。
正好,高中的学长裴晨轩也需要一个联姻对象,来应付家里的催婚。
我们便互惠互利,结了婚。
婚后我才知,我想的是相敬如宾,共同凑合。
他想的是各玩各的。
我也不是没想过闭着眼睛接受他的信息素。
可只要一闻到他身上残留的别的Omega的味道,我除了恶心,就是厌恶。
所以直到今天,我们连躺在一张床上的机会都寥寥可数。
从医院回来后,我在家里修养了几天。
虽说有阿姨照顾,但裴晨轩天天躲在外头,连家都不回一次。
倒是贺庭樾每天都会准点出现在楼下,看我有没有事。
说实在的,我有些害怕他。
因为他从大学时期就比普通Alpha要高大很多。
那张脸总是板着,被高高的眉骨衬得很凶狠。
而和裴晨轩结婚后,偌大的屋子只剩我一个人,这位邻居对我的眼神就更加奇怪了。
说不出的不自在,像是被蝮蛇缠身般让人喘不过气。
从厕所方便出来,我扶着墙壁出来,一路上眼前又黑了几次。
贺庭樾扶住我的腰,把我往床上带去。
“总是去医院不方便,所以我雇了个医生,今晚先给你看。”
“就是老毛病,用不着这样。”
“沈歌,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整间屋子里都是你的信息素吗?”
“唔?”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红透的脸,和愈发起伏的胸膛。
而我隐隐作痛的,似乎不是颈椎,而是腺体。
“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裴晨轩的妻子,也就是我的……”
指腹轻轻揉蹭,他喉结滚动,“朋友。”
对上那双深渊似的眸子,我怎么觉得,我的病情好像加重了。
医生下午就到了,诊断完便一脸严肃地,来回看了看贺庭樾和我。
“你要说就说。”贺庭樾抱着胳膊站在一旁。
“贺总,我不是怪您的意思,只是这Omega腺体失调的事,你是一直不知道,还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根本就不上心?”
“根据报告,他长期得不到Alpha信息素安抚,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再加上使用抑制剂的副作用,长此以往怕是有休克暴毙的风险。”
说着,医生跟我都下意识看了看贺庭樾的眼色。
贺庭樾脸色黑的感觉像是能当场把我俩吃了。
医生清了清嗓子,“对,确实没有怪您的意思,毕竟我也是有Omega的,我觉得作为Alpha该对自己的伴侣负责,这是最基本的义务。”
“那个,你好像……”
“知道了,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他好。”贺庭樾下颚紧绷,放在身侧的拳头经脉暴起,“我需要解决方案。”
医生擦了把汗。
“药可以暂时控制你的情况,但会有腺体偶尔抽动的副作用,这期间要是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会有强行进入发情的风险。所以我建议是先停药再标记,当然,永久标记的话效果更佳。”
医生走后,我下意识又想道歉。
“真的不好意思,我好像真的有点寸,总让你帮忙。”
“我从来没有觉得麻烦。”
贺庭樾仰头捋了捋头发,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沈歌,接下来你确实该好好吃饭,加强锻炼,否则就算有Alpha愿意安抚你,你也撑不过那假性发情期。”
不经意瞥到贺庭樾的喉结。
我呼吸一窒,脸色瞬间泛红。
“暂时不用急,反正短时间内我还找不到一个愿意帮助我,又没有过别人的单身Alpha。”
刚说完,身边床榻突然陷了下去。
头顶传来贺庭樾低沉的嗓音,“我是。”
反应过来贺庭樾的意思,我只能扯着嘴角尴尬道,“别开玩笑了,堂堂顶级Alpha,为了Omega做小伏低,这一点也不幽默。”
“好吧,那我下次不开玩笑了。”
我有些不自在,躺了回去。
没注意到,身边的人脸上全无笑意。
3
隔日,我联系了律师准备离婚协议。
并开始着手托人帮我物色符合要求的Alpha。
协议拟定送到裴晨轩手上的那天,裴晨轩带着酒气回了家。
房门被猛地推开,我被吓得手中的药片掉落了一地。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被他揪住了衣领,甩到了床上。
“放……开我!”
裴晨轩疯了似的,解开我的裤腰带。
“你说想离婚,还不是因为想我睡你,现在我回来了,你又拿乔做什么?”
“还是说,因为你找到了下家,想背叛我?”
“到底是谁背叛谁?”
他身上Omega的味道浓到让我想吐。
“结婚的时候,你伪装成一副想好好过日子的模样,等你父母吃了定心丸,你就到处拈花惹草,凭什么管我找不找别人!”
“我是Alpha你是Omega,我天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哪怕犯了错也只是荒唐一夜,可你要是犯了错,就会怀上别人的血脉,这从本质上就不同。”
“本质上不同的是你,和别的Alpha。”
我几乎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一巴掌扇了上去,“你既不爱我又不让我走,你想怎么样?”
“爱?我们两个在一起,最初就不是因为爱。”
“我……”
我有些错愕,甚至不知道刚刚自己是怎么问出这样的话的。
爱,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奢求被Alpha爱的?
被裴晨轩吵得受不了,我扶住额头。
“因为你连最基本的相敬如宾都做不到,连根本的凑合,负责任都做不到,我可以接受互相没有爱,可我不能接受被践踏,不能接受连自己的Alpha也要和其他人分享。”
“如果你不同意也没事,反正我会自己搬出去,远离你。”
“好,那你现在就出去。”裴晨轩斗气般,指着门口。
或许他没想到,我真的会推开他,想去收拾行李。
只是指尖刚碰到衣柜,我就被他拽住了衣领往楼下拖去。
“我什么时候说,这家里的东西你可以带走了?Omega一旦结婚就附属于Alpha,你既然铁了心要离婚,就出去好好吹吹风,冷静冷静。”
“放开,放开我!那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我不欠你!”
Alpha天生比Omega高大强壮太多,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纵使我拼了命地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三脚猫功夫。
门开的瞬间,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却不承想迎面撞上那结实的胸膛,落入了另一个更为高大的Alpha的怀抱。
贺庭樾站在我面前,用胳膊将我全方位包裹。
“声音很大,出什么事了?”
独属于他残留的烟草味,却让我冷静了下来。
“能有什么事?外头有人了,要跟我闹离婚呗。”
裴晨轩喘着粗气,语气明显好了很多。
“你要离婚,什么时候?”
“庭樾,他要离婚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啊。”
“嗯。”贺庭樾眉梢轻佻,不知道在对谁说,“你要离婚,我很高兴。”
“……等等,你为什么抱着我老婆?”
裴晨轩后知后觉,抬手想来扯我,却被贺庭樾扼住了手腕,僵持在空中。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既然你们吵架了,那我把人带回自己家里替你守着,没关系吧?”
贺庭樾的胳膊,在力的作用下显出肌肉纹理。
“我是说,等你们冷静了,我再给你送回来,毕竟他现在还在生病。”
裴晨轩脸上冒着冷汗。
电话铃声打破僵局,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宝贝”两个大字,映入我们三个人的眼眶。
裴晨轩下意识看了眼我,收起手机。
“行,那你就当帮兄弟个忙。”
“好。”
贺庭樾眉梢轻佻,语气却觉察不出笑意,“我会好好照顾他,不用担心。”
4
“抱歉,又第……”
“第三次,这是第三次。”
贺庭樾关上门,把我掩在暗处。
“我每帮你一次,你就数一次,你到底在计算些什么?”
“你会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计算次数吗?”
就算我再傻,也听出了贺庭樾话里的意思。
“我,我……”
我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把他推开,“药,忘记拿了。”
“有副作用的药不能总吃。”他语气隐隐不爽。
“我知道,所以我会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Alpha做伴侣,也不会多叨扰你,而且医生也说了,只要不突然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一般不会出事。”
“这样啊。”
贺庭樾眼中闪过一丝阴暗。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透明盒子装的药片,看起来与当时医生开给我的确实相似。
“其实上次医生多留了一盒,我放在口袋里忘记拿了。”
说着,鼻腔又闯入一股浓烈的烟味。
看来贺庭樾的烟瘾真的很大。
“时间很晚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了,我不打扰你。”
我看着他的背影,后背泛起一层凉意。
刚刚他的表情……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我没空管他,当务之急是给我爸妈打去电话,先把事情闹大。
原本,爸妈还觉得只半年便离婚太过仓促,婚姻事情哪能儿戏。
可当我把裴晨轩在外拈花惹草,把我欺负到丢出门外。
甚至我差点因腺体失调,丢掉性命的事情告知后。
他们迅速转变话头,只让我放心去做,无论出什么事,都有他们担着。
……
我暂时在贺庭樾这里住了下来。
贺庭樾对我照顾很周到,日常生活亲力亲为。
也不让我进他的卧室和书房,和我始终保持着距离。
这期间,药物对我的副作用减轻了不少,腺体几乎没有抽痛过。
反而每晚,都让我有一种被安抚的感觉。
这样的宁静让我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每次哪怕和贺庭樾远远对上视线,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在被观察。
贺庭樾出差后,我难得能够自在。
可那天傍晚,我坐在落地窗前,却无论怎么睡都睡不着。
最后在窗边坐久了,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贺庭樾的电话将我喊醒时,我还迷糊着,“沈歌,你有没有事?”
“没事,我只是睡了一会。”
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几秒后,他告诉我自己马上就到家。
贺庭樾身上带着凉气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快要热糊涂了。
我抬起手,轻抚着他如第一次出现在浴室一般匆忙的脸上。
“你这人,为什么见我总是用跑的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把我抱进屋子里。
面前的人脸色越来越红,呼在我头顶的气也越来越沉重。
等他把我放到被窝里,我已经不由自主地挂到他身上,嗅了上去。
好像是他腺体里发出来的味道。
“唔——好难受。”
“多,再多一点……不对,放,放开我。”
我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眼神涣散着被两股欲望交织。
“到底是多一点,还是放开,什么多一点,你要说清楚啊?”
直到房门被敲响,裴晨轩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沈歌,我知道你在里头,这婚不能离,我以后一定减少出去的次数。不,我经常在家,不会把味道留给你,声声你开门吧。”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Omega,你腺体失调的病只要永久标记就会好的,你之前说想要有个孩子,咱们要一个?”
“谁要跟你有孩子!”
我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都快缠在贺庭樾身上了。
“我,不好意思,这个疯子我会把他赶走。”
谁知道我刚想起身,就被他反剪过手摁在枕头上,差点没当场死过去,
身后的男人替我开口,“不用了,声声怀孕这事,我也能帮忙。”